下了高鐵,白憶籬打的來到林婧語所住的小區(qū)門口。
憑著模糊的記憶走到一單元六樓停下,抬手敲門。
“來了——”
門口的白憶籬皺眉,嘀咕林婧語的聲音怎么變的這么粗了。
門被打開,白憶籬抬頭正要打招呼,硬生生打了個轉(zhuǎn)變成,“臭小子?!”
被喊臭小子的單純瑾對于出現(xiàn)的白憶籬也是很震驚,不敢相信地指著她,“你,不會是白憶籬吧?”
這個跟他打過架的是他表姐?!
“純瑾,是你表姐來了嗎?”廚房里切菜的林婧語問道。
“應(yīng)該是吧......“側(cè)身讓白憶籬進(jìn)來,單純瑾還是不敢相信地跟在她身后。
把買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白憶籬環(huán)顧了一圈被打理的整潔的家,走到廚房對著低頭忙活的女人喊道:“媽?!?p> 原本切著土豆絲的林婧語停住,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好幾年沒見的女兒。
長得挺高的,就是太瘦了。
“誒——”
“你去跟你表弟玩會,煮好菜喊你們?!?p> 白憶籬點頭,來到客廳與毫不客氣吃著她提來的水果的單純瑾相望。
“額......介紹一下,我叫單純瑾?!眴渭冭行擂蔚姆畔滤?,笑得賊假。
“之前不知道你是我表姐,那些事對不起啊!”
白憶籬不在意的搖頭,示意他可以繼續(xù)吃,“是?。∥乙矝]想到你是我表弟。我好后悔,后悔沒打死你。”
拿起一次性紙杯抿了口水,可惜了。
聽到這話的單純瑾被果汁一噎,捂著嘴猛咳?!熬筒恢竿隳芎煤谜f話,老女人!”
“臭小子!”
“老女人??!”
“臭小子!”
“老女人?。 ?p> 廚房里感覺外邊有些爭吵的林婧語走出來看著那兩人。
單純瑾正開心的給白憶籬看他手機里面的東西,甜甜地喊著“表姐~”
白憶籬也寵溺地看著笑容燦爛的單純瑾,回道“表弟?!?p> 走回廚房,林婧語覺得自己多心了。這兩孩子相處的這么融洽,怎么會吵起來呢。
確認(rèn)林婧語繼續(xù)切菜后,兩人火速扭打在一起。
“臭小子,給我撒開你爪子。”被扯頭發(fā)的白憶籬氣呼呼地一巴掌扇過去。
哎喲一聲的單純瑾反而抓的更緊,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我呸!憑什么我先放,你先放?!?p> 他腰上的肥肉??!快要被她擰下來了。
這場‘地下戰(zhàn)’在吃飯前暫時拉下帷幕。
吃飯時林婧語時不時問著白憶籬在那邊的情況,白憶籬也客客氣氣的回答。
“寶貝,吃這個醋溜土豆絲,你最愛的?!彪m然有些傷心白憶籬對她客氣的態(tài)度,但林婧語還是給打氣。寶貝太久沒見她了,有些生分是自然的,等她把公司整頓好,就立馬接她回來好好的補償她。
“姑姑,我也愛吃醋溜土豆絲?!眴渭冭鰦傻目粗宙赫Z,惹得后者直笑也給他夾一筷子。
“來,表弟,吃這個可好吃了?!卑讘浕h‘和善’的笑著,夾了一大塊黑糊糊的餅狀物給他。
這可是她為他特制的變態(tài)辣的煎餅。
“寶貝,媽媽有嗎?”林婧語期待的看著白憶籬,白憶籬進(jìn)廚房端一盤泛著金燦燦油光的煎餅。
單純瑾看著天差地別的煎餅,顫抖的夾著咬了口。
吃著女兒做的煎餅,幸福到冒泡的林婧語注意到單純瑾的異常。
“純瑾,不舒服嗎?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單純瑾辣到不能開口,紅著眼搖頭,止不住的出汗,“就是表姐做的煎餅太好吃了,我好感動?!弊詈髱讉€字咬的重重的。
啃著雞腿的白憶籬不客氣的擺手,“沒事,喜歡表姐再給你做。瞧你,吃個煎餅都感動哭了?!?p> “哎喲~純瑾真感性?!绷宙赫Z看著相處歡快的兩人,放心單純瑾跟白憶籬回去了。
辣哭的單純瑾在心里不知道罵了白憶籬多少遍。
跟著她回去,能活多久?
在林婧語這待了幾天的白憶籬提出回去。
即使林婧語再不舍,還是送他們?nèi)ジ哞F站,含淚看著他們進(jìn)站。
高鐵上,睡眠不足的白憶籬沾到座位就睡得死死的。
當(dāng)然,為了確保某人不會打擾她休息,臨睡前拿出一包水果糖塞到他懷里。
有吃的單純瑾含著糖,看著縮著的白憶籬,嫌棄的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
看著她那奇怪睡姿的單純瑾再一次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善良,以德報怨。
回到家里時已是傍晚,白憶籬看著站在自家二樓喝著茶看風(fēng)景的白裕,沒有什么意外的感覺。
白裕瞥了眼白憶籬身邊的單純瑾,瞇著眼在想怎么跟這孩子套近乎。
推門而入,帶著單純瑾的白憶籬走到三樓,指著第一間房間說道:“喏,你以后住這?!?p> 插入鑰匙,幫單純瑾把行李提進(jìn)去。
淡黃色的墻,奶焦糖色的木紋書柜、書桌、衣柜和衣架。白色的枕頭和焦糖色的被子讓人不禁想到焦糖奶茶。
趁著白憶籬幫他收拾房間的空檔,單純瑾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上。
“哇塞!能看到山啊!”看著遠(yuǎn)處一座座山,伸出手向著天空的單純瑾驚嘆。
“哼!就喜歡你這沒見識的樣子。”白憶籬活動著胳膊走到他身邊,欣賞著紫橘色的天空整個人放松的躺到榻榻米上。
“那個房間誰住???”
隔著一個陽臺指著那個擺放藤椅的陽臺,扯了扯躺尸的人。
“我堂弟的?!?p> 白憶籬揮開他的手,起身走到白易的房間。
忘了給啊易打掃房間了。
跟屁蟲單純瑾跟著他來到白易的房間,站在書桌邊看著那擺放整齊的科學(xué)書籍。
“別亂動?!睋Q床單的白憶籬提醒。
不屑的“切”了聲,單純瑾在灰白相間的房間內(nèi)瞎逛。
為什么他的房間時簡約冷淡風(fēng),而自己就是充滿黃色調(diào)的,嗯......原宿風(fēng)?
“我的房間是誰設(shè)計的?”
“我。怎么了?”白憶籬輕飄飄地看著他。
“你是早就知道我回來嗎?”
“不知道!”拉好被子,白憶籬打開加濕器,“在家里無聊,就把每個房間設(shè)計成不同的風(fēng)格。”白憶籬示意他出來,她要關(guān)門。
看著第二個房間,好奇的單純瑾笑嘻嘻地看著她,“表姐,我能看一下其他幾間房間不?”
反正閑著沒事干,白憶籬甩著一串鑰匙帶著他參觀。
第二間房是一個擺放了五六個書架的書房,“這間是書房,你沒事可以進(jìn)來看書?!鳖D了頓,提醒道:“我堂弟喜歡安靜,如果他來了你給我安靜點。”
“切~搞得我不是你表弟似的。大家都是弟弟,搞什么特殊嘛~”暗自嘀咕的單純瑾不服氣的瞪著前方帶路的人。
第四間房間是一間淡藍(lán)色調(diào)的房間,這間房里家具都是仿古代的,衣架上還掛著一把深藍(lán)色劍鞘的劍。
“這個房間又是誰的?”
“重要人的,”白憶籬鎖上門,單純瑾緊忙跑出來,余光瞥見劍鞘上的“月”字,并沒有放在心上。
第五間是個空房,第六個是浴室。
“你睡哪?”
“二樓,大陽臺那邊。”聞著菜香的白憶籬走下樓,準(zhǔn)備去幫忙。
誰料,到廚房時她還沒擼起袖子,單純瑾就跑到白裕身邊幫忙了。
等到三個人坐下吃飯時,白憶籬看著相見恨晚的兩人,默默地趴扒飯。
也好,她在家的時間不多,有個人陪白裕也不錯。
“純瑾啊!過段時間姑父帶你去找學(xué)校?!卑自7謩e夾鹵雞腿給白憶籬和單純瑾。
單純瑾咬著雞腿,搖頭,“姑父,我自學(xué)的,不用給我找學(xué)校。”
“那你高考怎么辦?”
“高考?我考完了,我現(xiàn)在在讀大學(xué)準(zhǔn)備攻讀研究生?!?p> “真聰明?!笨渫陠渭冭?,白??粗詻]有吃相,坐沒有坐相的白憶籬,恨鐵不成鋼的敲了她一拳。
捂著頭搞不清情況的白憶籬疑惑的看著白裕,耳邊穿來他嫌棄的聲音,“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就知道睡。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不行,玩就第一名!你學(xué)學(xué)你表弟,都要考研究生了,你呢!”
無所謂的繼續(xù)吃飯,對這些話免疫的白憶籬緩緩道來,“得了吧!這些話聽的耳朵都起繭了?!毖氏驴谥械娘埐?,“你再怎么嫌棄我,還不是你親生的。指不定我這樣還是遺傳你的?!?p> 白裕被她說的愣住,罵了幾句“不尊敬長輩”讓讓他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