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城的最深處,有一樣?xùn)|西,冥一直沒有告訴過白鳶,是歷代的魔王口口相傳。
可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白鳶,一把匕首就已刺穿了他的心臟。
冥想到這,握緊了拳頭,這筆賬,一定要算。
“但是魔王城里的那個東西,當(dāng)年我交給了兗,這么多年過去…”冥思索著。
他飛速趕向須彌山,比起處理白鳶,這件東西顯得更加緊要。
“你怎么又回來了,我們都說了,天庭正!”話音戛然而止,語句連著頭顱直接被斬斷。
“奇怪?!壁じ杏X到自己的力量仍在緩慢地提升著,遠遠超越了當(dāng)年的巔峰時期。
“這力量,不是我的?!?p> 他向三十三重天疾馳而上。一路竟沒有什么像樣的阻攔,看來所有的天兵都集中到南天門了。
“這氣息?”他察覺到了些許不同,“我似乎在冥府中碰見過。”
他來到一處大殿前,輕易地打破了陣法。
只見得一個年輕的姑娘蜷縮在角落里,突然抬起頭看向了他。
“你是——那個鬼差?”鐘夢突然想起在奈何橋上站在兮夢身邊的那個鬼差。
“你是那個入冥府的活人。”冥也想起了,坐在擺渡船上的那個姑娘。通常碰見這種擺渡工作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基本不管。
“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壁そ又蛉靥祜w去。
“到了。”
在三十三重天和上面三重天的交界處,有一處巨大的石山。
只有蘊含著魔族之血的魔族人才能隱隱感覺到其中散發(fā)著的波動。
“竟然還在,那兗?”他將手貼上了石壁。
一種熟悉的力量連接上了他的身體。
“兗?你還在?”
石山開始劇烈的抖動,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露了出來。
冥走入了洞口,一副骨架懷抱著一個寶箱端坐其中。
“王,兗,幸不辱命?!惫羌芡蝗婚_始崩壞,寶箱跌落在地,很快,只剩下一個寶箱安靜地躺在一堆粉塵之上。
“兗。”冥愣住了。他竟用秘法以肉身化為牢籠,苦苦支撐了這么久。冥難以想象,得有多強大的毅力才能苦苦堅撐這么久。
他打開了寶箱,一個暗黑的瓶子懸浮在其中,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時間的洗禮,竟然毫無變化。
父親告訴他,不到魔族滅絕存亡之際,不要使用這其中的物件。
可,是時候顛覆現(xiàn)在的格局了,魔族付出了太多的鮮血,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他握住懸浮著的瓶子,蓬勃的力量從其中溢出。
“這熟悉的力量?”他有些詫異,“是神族的力量,但要強的多?!?p>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黑色瓶子,沉甸甸卻帶著詭異的感覺。
他最終還是捏碎了,一塊黑色的結(jié)晶很快融入了他的皮膚中。
“這——”他開始頭暈?zāi)垦?,仿佛掉入了一個冰冷的洞窟。
四周變得一片漆黑,他感到似乎陰冷了許多。
“王——”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
“誰?誰在那兒?”冥感到這個聲音很熟悉。
“王——王——到極北之地來——一切的答案——都在這里?!?p> “你是誰?”
一陣心悸襲來,一只巨大的褐色眼睛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下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肉身,他還在三十三重天,周圍的景色漸漸清晰。
石洞,碎石,寶箱。
一切似乎都沒什么變化。
但——
“這力量!”冥察覺到體內(nèi)的不同尋常,體內(nèi)流淌的力量,與之前似乎已經(jīng)不在一個生命層次了。
“那個聲音——”他猛然想起:“翎洛!”
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埋葬在極北之地。
此時的三十六重天之上,戰(zhàn)斗似乎已然結(jié)束。
只剩下一顆頭顱的昊天依然沒有死去,眼中燃燒著的光芒似乎永遠都不會消散。
碎裂的殘骸與鱗片散落遍地。
“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昊天開口了,他對著劫說,也是對著白澤說道。
“你們?yōu)槭裁匆獙刮???p> “因為我愛的人死在了天道手里!”他們異口同聲道。
“這不是我做的,你們不覺得這太巧了嗎?為什么我要鼓動別人來反抗我?!?p> 昊天嘆息著,“我的時間不多了。快去停止戰(zhàn)爭吧,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彼壑械墓饷w于黑暗。人族至高神在這一刻終究是隕落了,所有的神一級的存在都有感應(yīng)。
“停止戰(zhàn)爭?!边@是昊天發(fā)布的最后一道命令。
在魔族即將發(fā)動總攻的時刻,劫用絕對的實力阻攔了他們?!巴V箲?zhàn)爭!”
于是這一場持續(xù)了百年的大戰(zhàn)竟然就這么停了下來。
冥沒有來得及趕回魔族處理白鳶的事,便馬不停蹄地趕向極北之地。因為心中有一個聲音似乎不停地告訴他:“時間不多了?!?p> 有什么大事就要發(fā)生了,再不抓緊點就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的天山之上,那盤踞了幾萬年的巨大外星生物突然開始慢慢地移動了。
“你要做什么?!”被束縛住的魔族之人抬起頭來,錯愕地看著封印之外。
“我再待下去已然毫無意義,它就要醒了,徹底的蘇醒。作為宇宙中的低等掠食者,本來我也只想趁它沉睡來撿個漏的,不過現(xiàn)在...再見了,老朋友?!蹦怯|手漸漸隱沒于黑暗之中。
他能感覺到這宇宙生物說的是真的,也能感受到它的確是離開了。
連如此強大的宇宙生物都如此畏懼,那么神會是個怎樣強大的存在。
它要醒了,神就要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