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漢莫亭,文言閣。
羽彌,是羽族最頂級的醫(yī)者,筆下著有醫(yī)學經(jīng)典名著數(shù)本,被譽為大陸第一醫(yī)學天才,醫(yī)術之高明,非嚴老可以企及。
今天是上元節(jié),羽彌依舊是在文言閣施針,據(jù)他所知,羽白的病,的確是羽族多年未曾出現(xiàn)的家族遺傳病。
幾十年前,羽族那代族長也得過類似的病,當時,羽族上下一陣恐慌,因為在羽族的族史上,得過此病的人,都死于非命,無人可以幸存。
幸運的是,羽族那一代出現(xiàn)了一個絕世無雙的醫(yī)術天才:
羽彌!
當時,年輕的羽彌施針救治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不抱什么希望,整個羽族都以為是死馬當活馬醫(yī)。
就連病倒的羽族族長都不抱什么希望,并且在他的授權下,族老們開始商議和選定羽族下一任接班人。
然而,滑稽的一幕出現(xiàn)了,羽彌救活族長,幾乎同時,羽族下一任族長也被選了出來。
羽族氣氛一度陷入尷尬,還好新選出來的族長有自知之明,懂得進退。
最終,放棄了族長之位。
雖然這件事情有一點鬧劇,但是絲毫掩蓋不了羽彌那逆天的醫(yī)術。
羽彌在家族大力的栽培下,得到了齊備的醫(yī)學資源,從此,開啟了他醫(yī)術時代。
羽白此時躺在文言閣,這個地方是羽族專門為云天準備的。
洛羽兩族交情莫逆,羽白更是當代家主的妹妹。
族長自然能請動了羽彌,洛云天看到了希望,連忙說道:
“先生請!”
羽彌走了上前,看著羽白的恢復狀況,搖了搖頭。
“身體太虛弱了,抗不過來了!
“送來的太晚了,以老夫的能力,這病不能根除,只能延緩病發(fā)時間,云天啊,得早有打算……”
洛云天站在一旁,沉默一會。
這次當他看到希望又看到了絕望,他的心沉重如山,無形之中,仿佛有一股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洛云天憋了半天。
“嗯”
哼了一聲,聲音低沉,面色極為沉重。
“先生可以壓制幾年?”洛云天聲音沙啞,看著羽白,面色柔和。
“一年半載!”
“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待一會,唉,真是造化弄人!”羽彌嘆道。
隨后,嚴老跟隨者羽彌便離開了文言閣。
嚴老早就聽說過羽彌的大名,對他也是十分的推崇。
這幾天嚴老為了羽白的病也算是吃了不少苦,他一個將要入土的人,能夠如此,足見他有一顆屬于醫(yī)者的仁義。
羽族醫(yī)學典籍無數(shù),作為一個終身從醫(yī)的醫(yī)癡,看到這些典籍,嚴老進行了廢寢忘食模式,他日復一日不停地翻著,只想尋找救命之法。
承蒙洛族和羽族的交情,加上嚴老確實在醫(yī)學上頗有造詣。
于是,羽族無數(shù)醫(yī)學典籍向嚴老敞開大門,嚴老看的不亦樂乎,醫(yī)術大有長進。
更有趣的是,嚴老和羽彌探討醫(yī)學,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形影不離,兩個醫(yī)術天才醫(yī)術知識的碰撞,迸發(fā)出的是全大陸的福音。
他們一起探討著醫(yī)術上的疑難雜癥,從理論到實踐,期間,破解了很多困擾千百年來的疑難雜癥...
...
“羽彌老先生也束手無策嗎?”
嚴老皺著眉,醫(yī)者父母心,哪個醫(yī)者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可以好轉(zhuǎn)。
“沒有辦法!查遍了羽族古籍,找不到方法,上一次爆發(fā)的遺傳病那已經(jīng)是老族長的幸運。”
“這病關鍵就是前期治療,能夠遏制住,自然藥到病除,否則...”羽彌嘆息搖了搖頭,面色無奈。
“如此疑難雜癥,恐怕這世界上也只有那個仙道人才可以救治羽姑娘了……”
嚴老不由惋惜,當時遇到仙道人是在域外,仙老道贈送了他一枚丹藥,莫大的機緣。
“哦?世上竟然有如此奇人?”羽彌嘖嘖稱奇。
“有,但可遇不可求,幾年前,逸凡那小兒吃下了那顆丹藥,活了下來?!眹览蠐u搖頭嘆道...
……
“白兒,你醒了?”
“需要吃點什么嗎?”云天溫柔的說道。
“不了,不餓...”
“夫君,我想凡兒了...”羽白面色蒼白,附帶柔和。
洛云天心中一陣一痛,他強行擠出笑容對著妻子說道:
“父親來信了,他們一切都好,凡兒兩年長高了一大截呢?”
“是啊,凡兒都8歲了吧,模樣肯定變了,再拖下去,我怕是都快認不得了!”
羽白眉頭微皺,不知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思念的愁苦。
洛云天想了一下,隨即從箱子里拿起了一疊筆墨畫走了過來。
這些畫都是洛云天的杰作,上面描繪的是寶貝兒子逸凡的肖像。
每隔一個月洛云天通過自己的想象,刻畫著兒子的成長。
洛云天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將畫遞給了羽白,說道:
“白兒,不怕,你看!”
羽白雙手顫抖,輕輕地接過這些畫。
這可不就是她的兒子!
羽白看著這些畫,看著看著就哭了,看著看著又笑了,她一遍又一遍,看而不厭。
很久之后,羽白終于把畫輕輕的放好,深吸一口氣,將畫遞給了洛云天。
此時,羽白對逸凡的思念更濃了一分。
洛云天接過畫,將其放入了箱子。
如果有心,箱底還有一張蒼老的畫面,正是父親洛子戰(zhàn)的肖像...
“夫君,給我談一首曲子吧,就是你追我那會彈得一首曲子,我想聽了…”
“好…”
洛云天面帶微笑,羽白的面色終于柔和了許多。
……
太平府,護城河邊。
這里聚集著太平府聯(lián)盟大部分會挽風云榜上最有權望的族老。
他們今日聚集于此,是早有圖謀的,洛老也不例外,早早前來。
這場聚會,恐怕是整個大陸上最豪華的整容,浩浩蕩蕩,一排排,全都是各族首腦。
護城河邊,不僅有太平府會挽風云榜上家族族老,還有九州大陸各地會挽風云榜上一百五十個家族的族老。
此時,現(xiàn)場總數(shù)二百之多,也就是說,會挽風云三百榜,有二百個家族參與其中,如果外人在這估計都要被嚇死。
這里每一位都是大佬,如此秘密的聚集,必然是早有所圖。
其實,他們都是為了半年后會挽風云榜的發(fā)布而來,當然,大會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會議結(jié)束后,洛老看著了方老也在其中,兩人走在護城河邊,談論著什么。
“決定了?”方老笑道。
“都這樣了,舍我其誰!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洛老輕松道。
“這樣也好,要煉真金子,不加點火候怕是不行…”方老看著湖水,波瀾不驚。
“也是,不就是幾十年么!”洛老霸氣的說道!
隨后,洛老轉(zhuǎn)身,感受到了方老的嚴肅,話風突變。
“洛水學院的典籍需要嗎?備份一份,送過去?不要的話,我燒掉了!”
洛老看著方老緊繃的臉,調(diào)笑道。
“當然需要,你準備準備,秘密運過來!”方老面色緩和,看著洛老,翻了白眼,擺擺手說道。
“嗯?今年上元節(jié),你家的掌上明珠怎么沒帶過來玩?”
“我家孫兒甚是想念呢!”
氣氛太過壓抑,事實上,現(xiàn)在的局勢還在洛子戰(zhàn)掌控之中,隨即,他又換了個輕松的話題,調(diào)侃道。
方老面色古怪。
“你還說,上次我哄了多長時間,你沒看見?”
他知道洛之戰(zhàn)打的什么主意,不過反身一想,心里嘆道:“他倆能不能成,還是得看緣分吧?!?p> “只是苦了嚴家丫頭…”
“這...嚴...族,東河,嚴族?!?p> “我洛子戰(zhàn)欠他們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了!”
“你不必過于自責,我們都沒有錯,自作孽不可活,都是上天的意思?!?p> ……
上元節(jié)已過,逸凡和子嫣在客棧休息了一天后,便隨著洛老回到了青山。
青山,洛水閣。
“老爺,洛云巖來信,他們已經(jīng)攻下來了蒙陰,其它兩個關卡高密和呂縣,也在加快步伐收復!若無意外,今年下半年戰(zhàn)爭將會結(jié)束。”
洛云飛站在一旁,回復道。
“嗯,知道了,你帶著剩下的四千洛族二郎去前線支援云巖,這是水滴石穿令!”
“另外這里有一封絕密的信件,親自交到云巖的手里,切記!去吧!”
對于洛云飛的敘述洛子戰(zhàn)并沒有感到意外,眼目中波瀾不驚。
他擺擺手,示意一下,隨即洛云飛便消失在視野里。
“子戰(zhàn)!”
“調(diào)動全族的護衛(wèi),萬一…”
一旁的洛族族老甚是不解,一臉憂慮。
“我自有分寸!”說著洛老轉(zhuǎn)身就走了。
……
太平府,亭頭,方族。
方老也在族里秘密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眾所周知,儒林學院就是方族的根本,這次會挽風云榜發(fā)布,不用想方族的排名必將大幅度上升。
儒林學院,五年一次招生,共分兩個級別學院,初級學院和高級學院。
每個級別的學院都是五年制。儒林是天下第一學院,里面典籍無數(shù),涉及之廣在這片大陸上無人可及。
能夠從儒林學院順利畢業(yè),將來必會有所成就,當然這座學院,想要順利畢業(yè)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據(jù)說,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那些壓的同輩喘不過氣來的青年將軍,大部分都是從儒林學院畢業(yè)的。
總而言之,在外人眼里,進儒林學院難,出儒林學院更難,大部分人不是被堵在門口,就是淘汰在選拔的路上。
...
半年后,某天,天空突然飛起了大量的信鴿。
整個九州大陸都在信鴿的盤桓中傳遞著消息。
對于此番景象,天下人并不意外,因為今天就是會挽風云榜發(fā)布的日子!
全天下的信鴿忙碌了起來,每隔十年都會有一次,但是,還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熱血起來。
躺在臥椅上的洛老,十分悠閑,看著天邊景象,自言自語道:
“開始了么...”
能文
一份肯定,讓我更加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