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將賀蘭嫣然帶到東宮,也來不及跟賀蘭嫣然解釋事情始末,隱隱感覺蘇落白留在皇后那邊不妥,便匆匆叫人去找李容若,告知蘇落白所在。
李容若此時正和衛(wèi)衣視察尚書府周圍的地形,想法設法摸清蘇落衡所在,當東宮來人轉(zhuǎn)告小郡主所言,李容若頓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搶了衛(wèi)衣手中佩劍,轉(zhuǎn)身就往皇宮方向跑。
衛(wèi)衣這才意識到事情嚴重,趕緊帶著弈軍追上去。
皇后寢宮里,黑蘭和皇后的冷言冷語也說到頭了。
她們再也沒有心情享受對蘇落白的諷刺。
因為很快就有皇后的耳目匆匆趕來,神色慌張,在皇后耳邊耳語了兩句。
皇后聽罷,臉色大變,當即舉起巴掌,給來報信的太監(jiān)一記重重的耳光。
“混賬!”
那太監(jiān)滾到地上連連磕頭,嘴里只知道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p> 皇后怒不可遏,大聲喝道:“來人!拖下去杖斃!”
太監(jiān)哭喊起來,“譽王要人,奴才不敢阻攔,奴才啊啊啊……”
外面來人將其拖走,很快凄厲的慘叫也逐漸模糊。
蘇落白看到這種情況便知大事已成,只是相對黑蘭的臉色瞬間拉下來,難看至極,她和賀蘭嫣然一同進京,又被皇后一起接到宮中,早就知道皇后明面上是接待,暗地里是軟禁賀蘭嫣然。
現(xiàn)在看到皇后這種反應,又看蘇落白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心里已想清楚了大概,再也不能對蘇落白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只得咬牙道:“你故意拖延我們?!”
蘇落白:“自打我進來,似乎你們說得多。”
黑蘭:“你!”
知道蘇落白刻意將自己當成個靶子,任由她和皇后言語相激,她們說得越多越興奮,蘇落白就越稱心如意,方才蘇落白表面難堪,心里實則歡喜得很!
皇后這時也醒悟過來,惡狠狠瞪著蘇落白,她不是沒吃過虧,她只是不能允許旁人利用她兒子讓她吃虧,好比對于三皇子來說,蘇弈是生命所有,那么三皇子對于皇后來說,便是一生的依托。
現(xiàn)在蘇落白竟能說服三皇子,聯(lián)手來算計她,她如何能忍?!
“你這妖女!用了何種手段,竟敢魅惑譽兒?!”
可惜她從不會反思自己,只會將一切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連帶她的怨憤和狠毒!
她指著蘇落白:“你這妖女何其歹毒,竟想讓我母子反目?!”
蘇落白笑了一笑,“自古母慈子孝,別說在這深宮,就是放到平民百姓間,母子之情也最為真切,你說我害你母子反目?三皇子從小對你言聽計從,要不是你的問題,他會因我這外人只言片語跟你作對?”
在這后宮,上到其他嬪妃,下到一個小太監(jiān)、小宮娥,全都知道三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以往誰膽敢將三皇子磕著碰著,都得小心腦袋,現(xiàn)如今蘇落白竟“教唆”三皇子與皇后作對,那該是何等“罪過”?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付你?!”
“皇后不是已經(jīng)在對付了么?”
皇后看了看黑蘭,將怒目轉(zhuǎn)回蘇落白身上,半氣半笑道:“好!好得很!”
說罷,她給身旁那兩位面目陰沉的老宮女使了一個更陰沉的眼色。
那兩個宮女便起步驅(qū)散門外眾人,將大門僅僅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