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宮門口,祁沅二人下車接受排查,之后由一個小太監(jiān)領著到了御花園。
要說晚辦宴為什么會選在御花園呢?說到底還是太子聽說趙國公主喜愛花草,便特意安排,只為討得美人歡心。
一路走,走過一重重數(shù)不清的金瓦琉璃、一片片價值不菲的白玉磚、一座座不知有著多少不為人知故事的朱漆門,皇宮的恢宏壯闊就擺在眼前,但于秋卻對此沒有絲毫興趣。
“寧王到!”
隨著小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向著門口二人投射過來,有嘲笑的、鄙夷的、不屑的,不知為何,看見這些眼神,于秋忽然覺得很生氣,她冷著臉小聲的對著祁沅說道:“王爺,我真為你感覺不值!”
祁沅忽然來了興致,挑眉一臉玩味地看著她道:“為何?”
看著祁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于秋更生氣了,杏眼睜圓了盯著祁沅,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自己應該說什么,冷哼一聲,扭頭不看他,氣鼓鼓地說著:“你活該!”
看著于秋又把自己氣成了一條鼓氣的小河豚,祁沅難得的輕笑一聲。
“走吧?!?p> 祁沅淡淡道,帶著于秋到了位置上。
二人來到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于秋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后了,閑著無事,她剝了一個橘子吃著,邊吃還不忘喂祁沅兩瓣,祁沅奇跡般的沒有拒絕,直接張口吃下,在諾大的會場中倒是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哎呦,這不是三弟么?好久不見,不知上次宣武將軍有沒有把你打疼了啊?”一個明黃色身影站在祁沅二人面前。
于秋聞聲抬頭,明黃色、五爪龍,想必此人就是太子祁極了。
祁極雖然面容不像祁沅那般如畫卷,但也算相貌英俊,唯一的敗筆就是他的眼睛,為標準四白眼,看著兇巴巴的,而且根據(jù)面相這種人性格暴戾兇悍,易沖動,反正吧,看見這人第一眼就喜歡不起來就是了。
見祁沅不語,甚至正眼都沒給祁極一個,于秋不著痕跡地戳了戳祁沅,讓他快點給個表示,可祁沅就像沒感覺到一樣,依舊不理祁極。
看著祁沅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祁極大為憤怒,但又不能發(fā)作,他看了一眼于秋,嘴角扯出一個不善的笑。
“不知三弟可否告訴本宮,你身旁這位姑娘是誰呢?”祁極說完眼睛瞇了一下,心里想著:原本只是聽說祁沅納了個乞丐為妾,想不到還把這低賤貨帶進宮來了,果然兩個都是下賤貨,看本宮今天怎么治你!
見祁極禍水東引,于秋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但祁沅敢對太子無理并不代表她也能如此,于秋淡淡起身,給太子見禮道:“妾身于氏,見過太子殿下。”舉止得體大方,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讓很多知曉于秋來歷的人都有些吃驚。
于秋說完,祁極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于秋不由得皺起了眉。
就在這時,祁極看向祁沅,繼續(xù)說著:“本宮聽聞三弟曾經(jīng)‘帶’了一個小乞丐回府還抬做了妾,想必就是她了?!?p> 說罷,祁極往后退了一步,摸著下巴看著于秋道:“三弟品味可真獨特,若是缺女人可與本宮說啊,本宮送你十個八個的美人給你享受,何須要這么個低賤的貨,白白拉低自己的身份,而且前人說什么來著,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嘖嘖......“
說到這里祁極極為惋惜的搖了搖頭,可眼里的鄙視確實寫了個明了。
好似還不過癮,祁極的眼神忽然變得嘲諷,看著祁沅道:“而且三弟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妾室也敢?guī)蠂纾皇钦娴氖羌拍牟恍辛???p> 祁極說完就張開手放聲大笑起來,看著太子殿下都笑了,太子的追隨者也跟著笑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會場中都彌漫著笑聲。
于秋聽著太子的辱罵心里沒有泛起一點波瀾,首先是她不在乎這些,其次是她即使在乎也奈何不得祁極半分,強行逞口舌之快最后受罪的還是自己,索性當他放屁就好了,倒是祁沅……
想到這兒于秋看了眼祁沅,畢竟這太子雖然在罵自己但最終是透過她在罵祁沅,說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還不是明晃晃的罵祁沅下賤。
這時,就聽著祁沅平靜地聲音傳來。
“本王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不得臺面的臭蟲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嘲笑本王了,誰……給你們的膽子?!逼钽湓谡l字那頓了一下,抬眼掃了一圈場上的人,一瞬間,所有笑聲戛然而止。
祁沅語氣淡淡然,仿佛就是與別人交談般,但從他身上迸發(fā)出來的磅礴氣勢,卻是讓在場很多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于秋覺得那些人可能這會兒才想起來,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jīng)也是雙手染血的將軍。
祁極好似也被祁沅嚇住了,指著祁沅的鼻子結巴地罵著,“你你你……寧王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警告本宮么!”
“是,又如何?!逼钽涿鏌o表情地看著祁極,依舊是完全沒有把祁極放在眼里,氣的祁極指著祁沅的手都在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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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由走啊
文中四白眼的描寫全部都是劇情需要啊,不要當真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