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規(guī)了啊
“寶貝兒。”時染散了德行,狀似牙疼:“你說實話,你的教課師父是不是被你氣跑了?”這成語怎么這么亂用的?
“你怎么知道?”上官影疏還覺得驚奇:“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給氣出去,不然今天怎么來找你?!?p> 時染:“......”真為難你來找我了。
“所以你是要始亂終棄嗎?”上官影疏又牽回了線。
“哪來得始......”時染萬分無奈。她明明還打著注意要撩撩這小帥哥,現(xiàn)在卻被迫給人解釋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我才不管,反正婚約定了就是定了,陛下是我未來的愛人。陛下可不能違背先帝的旨意?!鄙瞎儆笆鑿?qiáng)行打斷了時染的話,輕哼道。
未來的愛人?時染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上官影疏的臉:“好吧好吧,未來的事我們未來再說?!?p> 上官影疏懷疑地看著時染,時染這話留了余地,總讓人沒有踏實的感覺。
“陛下,外面都在傳你要去沐源帝國參加沐源帝君的生辰一事?!鄙瞎儆笆柙囂街鴨枴?p> 時染:“嗯?!?p> “你真的要去?”
“嗯。”
“要去多久?”
“......”時染想了想:“不會太久吧?!?p> “我也想去?!?p> “不行?!睍r染一口回絕。又不是出去玩,說要去就去的。
瞅著上官影疏有些不痛快的模樣,時染眼皮微跳。
看來得讓上官將軍守好這孩子,時染一點兒也不懷疑他會偷偷跟上來的可能性。
上官影疏果然沒有再說這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個不停。
時染看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檀香小木盒,小木盒一點兒都不大,小小的。
“本來是給你的加冕禮物。”上官影疏有些哀怨地說:“但是我那時候進(jìn)不來。”
時染抿了抿唇,接過那個小木盒,伸手拍了拍上官影疏的手臂算是安慰。
木盒里裝著一只竹子雕的小口哨,上面鉆了幾個小孔,做工倒是精致,如果忽略掉指腹邊上歪七扭八的字。
時染摸了摸上面的字,上官影疏將時染這兩字刻了上去,又想留下點兒自己的痕跡。于是又刻了影疏兩字。
時染自問入世多少來年,從來沒有人不問任何緣由,用心地給她送東西,一時居然有些感動。突然有些不忍心對他下手。
“影疏?!睍r染有些困難地辨認(rèn)出這兩個字。
“嗯!”上官影疏很愉快地點了點頭:“這可是我親自做的,做工可不比你宮里的工匠差?!?p> “你說你圖個什么啊。”時染抿了抿唇。
“圖你開心啊?!鄙瞎儆笆柘攵疾幌氲溃骸澳闶鞘ビ淖鹁吹呐郏蠹也欢紴榱瞬┚恍γ??!?p> 時染還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傻的,不一樣的?!?p> “有什么不一樣?”
“......”時染說不上來。
上官影疏死皮賴臉地,終于成功地在時染這里蹭到了一頓飯,反正馬上就要啟程了,時染對上官影疏倒是寬容的過分。
宮女們進(jìn)來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而后端上了膳食,紛紛在心中驚嘆這小公子什么時候又混了進(jìn)來。
時染隨口問了句上官將軍的事,上官影疏表示他們可能還以為他還躲在房間里。
瞅著時間長了,時染才催促著:“快回去吧?!?p> “哦......”上官影疏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不是白癡,自己在這里待得時間長了對兩人影響都不好。
宮女們把桌子搬出去的動作慢悠悠的,上官影疏看的不耐煩,恨不得替她們搬出去,自己跟在身后也走的慢悠悠的。
“陛下,那個口哨你可一定要保存好。我做了好久的。”上官影疏有些不放心地囑咐著。
“知道了啦。”時染靠在窗邊,把玩著小口哨,有些好笑地看著上官影疏猶猶豫豫的模樣。
“哎,陛下,我比你大幾個月,你其實應(yīng)該叫我影疏哥哥的?!鄙瞎儆笆栌终f。
“占我便宜?你想得美。”姐姐比你大了一個輪回。時染心中暗笑。
終于走了出去。眼見著最后一個小宮女的鞋跟消失在視線中,上官影疏長舒了一口氣。
“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時染心中暗暗猜測著他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隨即一陣風(fēng)猛地刮過來,獨屬于上官影疏的那股清香撲鼻而來,時染感覺到自己被他抱了個滿懷,那人側(cè)身在自己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不等時染反應(yīng)過來,再次刮了一陣風(fēng)跑了出去。
“哐當(dāng)!”屋內(nèi)僅剩的第三人穆清木然地俯身撿起茶壺,僵硬地轉(zhuǎn)過身。
帶著點黏糊濕潤的柔軟一觸即逝,偌大的書房里,時染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方才擁過來的味道很快在夜風(fēng)中消散了去,一下,兩下,時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在發(fā)燙。直到又一股涼涼的夜風(fēng)掃過來,時染才赫然回過神。
我去,犯規(guī)了啊。怎么反而被撩了。
拽緊了手中的小哨子,時染小小的臉上面無表情:“穆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