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門面
“上官......”時染才吐出兩個字就急忙閉了嘴。
青衣看向時染,一挑眉:“美吧?”
時染冷哼一聲:“美?!?p> 不美怎么能在她后宮蹦跶?
青衣微微一愣,敏感地從時染身上感覺到幾分怨氣。有些狐疑地看了臺上的上官影疏一眼,青衣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還是一樣的好看嗎?
穆青在身后扶額嘆息,蓮君自己開樓子就算了,怎么還親自捧場,偏偏還給時染碰上了。
笛聲悠悠,上官影疏展開一臂,輕勾唇角,緩緩轉(zhuǎn)身:“最近聽我醉花樓里的美人們?nèi)氯轮f別的地方都有頭牌,我們這兒沒有。敢問各位客官,本公子夠不夠資格,去做這個門面啊?”
少年初長成,眉眼被紅線勾勒的妖嬈,眼角一點紅花更襯的人勾魂奪魄。
臺下來了不少女子,形形色色或來自官家或出身富商,一聽上官影疏這聲音,才只見了個側(cè)臉就激動的站起了身來:“上官老板坐鎮(zhèn),誰人敢不服啊?”
時染抬起下顎,看向臺上那人。
上官老板?她們是在叫他?
“夫人抬舉了。”上官影疏輕輕一笑,握著玉笛子看了過來:“今天本公子高興,諸位在醉花樓的消費都給你們打個八折怎么樣?”
臺下響起口哨聲,上官影疏一抿唇,目光從臺下眾人臉上掠過,突然定格在那張怎么都掩蓋不了自身氣質(zhì)的臉上。
視線在意料之中對上了,時染朱唇微抿,鳳眸微瞇,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影疏。
上官影疏有一瞬的僵硬,隨即移開了視線淡定自若地跟臺下的人調(diào)侃。
青衣坐在時染旁邊,卻是看的清楚,他們家老板剛剛的實現(xiàn)確確實實是盯著這邊了,看來這位,還是他們老板的貴人。
穆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雙手合十,心中暗自念叨。圣幽帝國不像蒼雪帝國,男女相對自由。但在皇室,后宮之人拋頭露面畢竟少見,尤其是經(jīng)營這種行業(yè)。你說這上官影疏經(jīng)營就經(jīng)營,怎么還這么大張旗鼓的,簡直給皇室披了一層羞色。
“陛下會不會讓蓮君直接砸了這醉花樓?”穆青亂七八糟地想著。
旁邊的人沒聽清楚,啊了一聲湊過來,以為穆青在跟他說話。
穆青扯了扯嘴角推開人,嘀咕著:“我是在擔(dān)心你們活不過今晚?!?p> “不會的?!蹦侨舜蠓揭恍Γ骸拔覀兝习蹇捎惺侄瘟恕!?p> 可是你們老板遇上了當(dāng)朝帝君。穆青翻了個白眼。
上官影疏打發(fā)了觀客,起身落到時染面前,含笑的目光掃了青衣一眼。
“老,老板?!鼻嘁率忠活?,往旁邊坐了些:“青衣不知驚擾了老板的貴客?!?p> “你先下去吧?!鄙瞎儆笆栎p笑道,伸手牽過時染的手:“這位就交給我了?!?p> 上官影疏本來還奇怪時染怎么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待看到后面苦著一張臉的穆青,當(dāng)下也明白了:“穆姑姑別緊張,好好玩,不收你費?!?p> 穆青也不知道時染什么意思,見時染對她擺了擺手,才松了口氣。
時染沉著滿眼的疑惑,任由上官影疏帶著她走上樓。
上官影疏的手長開了,骨節(jié)分明,修長好看。縱然他盡量很輕地握著時染的手腕,時染也能感受到屬于這只手的力量。不是十歲時候軟糯的觸感。
他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