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二)
子車亦一邊提防他們突然靠近,一邊思索萬全之策,完了摸著浮沉淡淡笑了聲:“好熟悉的場面?!?p> 曾經(jīng)多少次早朝都是這個局面。
古琳瑯不愛等,暴脾氣地罵了一句難聽的話,率先出手破壞陣法。
子車亦的陣法只差一步罷了,一個小小的勾。
不過那個地方在冰床后面,假如子車亦過去了,時染就會被他們帶走,還是功虧一簣。
“大護(hù)法?!弊榆囈嗪吡寺暋?p> 再高的修為在他眼中都是笑話。
六大護(hù)法之所以有六大護(hù)法,也是因為他們各司其職。古琳瑯動身那一刻其余五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就是這樣也無法奈何子車亦。
國師大人沉淀千年的靈力有點可怕,他又了解六大護(hù)法,一時之間眾人也無法奈何他。
時染想起地底下的無上宮,恐怕子車亦離開北疆的時候就把那股靈力收回來了吧?
“老妖怪!”上官影疏罵了一聲。
時染頗為贊同,終于有人罵出了她的心聲。
周遭起了寒意。
時染一頓,心揪了起來。
子車亦想殺了他們。
時染一直看著子車亦布陣,很清楚只剩自己身后那個缺口罷了。
一旦陣法成了,江紙鳶的魂魄會進(jìn)入她的身體?
那她又會去哪里?
時染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空虛感恐怕就來源于靈魂的剝離。
“……“
子車亦是要她魂飛魄散?
“陛下!”
隨著一聲怒吼,時染眼睜睜看著熊燎飛向冰床,隔空又被子車亦吸了出去。
“熊叔!”
時染瞪眼,子車亦的靈力徒然增長,本來就難以對付他的眾人被其反身壓制。
焦醉怒罵:“他娘的。”
地宮血染,子車亦輕皺著眉,似乎在惱他們弄臟了這地方。
時染急得往外爬了一步,怎么也出不了冰床。
“時染!”印來江急的時候總是直呼時染的名諱:“凝神!”
時染一愣。
子車亦居然能用她的靈力。
那一道道紅色枷鎖,可不就是她的靈力?
“走,我?guī)阕摺!迸赃吅龆鴤鱽砦⑷醯暮艉奥暋?p> 朱雀捂著鼻子蹲在冰床下面,赤紅的眼死死看著時染。
“快走,他死不了的。”
是她第一次見到朱雀時那個穿肚兜的奶娃娃模樣。
時染強撐著精神不支的狀況思考。
視線里上官影疏等人面色慘白。
這才半炷香不到的時間,這么下去不用半炷香他們必死無疑。
“誰死不了?”時染啞著嗓子問:“子車亦?”
朱雀已經(jīng)伸手來拽她:“對!走吧!沒時間了!留的青山在!”
時染抽回了手。
朱雀懵了,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時染不像時染。
“江紙鳶死了千年,他子車亦拿一冰床就企圖兜住她的魂魄?”時染低聲咕囔:“子車亦在江紙鳶死后找回神智,回圣幽扶持下一任女帝,再屠殺無上宗……他其實根本從來就沒有從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走出來過吧?”
“蠢女人,你在瞎說什么?”朱雀瞪大眼:“誰告訴你的?”
“你啊?!?p> 時染一笑:“你把我拉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抓這魔頭?”
“我不知道!”朱雀惱了:“現(xiàn)在先走!”
“你明明想起來了。”時染不甚在乎地嘆了聲:“我還挺懷念你編辮子的模樣。”
靈力在流走,子車亦漫不經(jīng)心地掐著上官影疏的咽喉:“我就不該留著你?!?p> 封千里從背后襲來,明明劍已經(jīng)插入子車亦后脊梁,那人卻一動不動。
“還不走!”印來江莫名其妙喊了一聲。
“喊個屁!老子拽不動!”朱雀吼回去。
娘的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