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李忠想進來的話,魏忠賢早就讓他進來了,畢竟是自己人不是,可老奸巨猾的魏忠賢可是記得朱由校對朱純臣是并不怎么感冒的,雖然不知道朱由校為什么這么看不上朱純臣,可這不是咱老魏該搞清楚的問題,咱老魏只知道皇帝陛下不喜的人,自己就得擋住。
從如何處置這幫亂軍的思緒中出來,揉了揉有點脹痛的腦袋說道:“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p> 聽到魏忠賢說自己可以進去了,早就在賬外等的焦躁不安的朱純臣急忙跟在李忠的身后走進賬中。
進賬后兩人跪道:“奴婢李忠,臣朱純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朱由校也沒馬上叫兩人起身,而是在那細細打量著朱純臣,自己的倒霉弟弟崇禎皇帝在最后時刻還信任這王八蛋,讓他總督內(nèi)外軍務,輔助太子,可以說是百分百信任了。
可這家伙是怎么干的呢,轉(zhuǎn)眼間就把城門獻了,把崇禎皇帝是賣了個一干二凈,還無恥的舔著李自成的腳丫子上表勸進,可惜李自成并不領情,最后還是落得個人頭落地的結果。
朱由??刹还苣切┐蟪荚趺礃?,你成國公一脈可是世受大明國恩兩百多年,這大明滅亡了,那些大臣搖身一變,頭發(fā)一剃就可以跪舔新主子了,可你作為明朝的勛貴那是和大明綁在一起的,這大明亡了,你朱家還能落得著好,要是可以,朱由校真想把朱純臣這混賬的腦子撬開,看看里面到底是水還是草。
朱由校還真想腦子一熱就把這混賬拉出去砍了,可這樣自己的這些手下會怎么想,毫無根據(jù)的亂殺功臣之后,把這些勛貴都嚇的如驚弓之鳥,最后徹底倒向文官集團,那自己也別折騰了,趁早在歪脖子樹上吊死吧,至于告訴他們以后這家伙會打開城門降賊,誰信啊,一點都不科學。
先留著朱純臣一條狗命吧,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朱由校嗯的一聲,抬手說道:“起來吧,成國公怎么弄的這么狼狽?!?p> 不問還好,這一問朱由校立馬后悔了,朱純臣馬上苦著張臉,擠出幾滴眼淚哭訴道:“陛下,微臣差點就見不到陛下了,熊三那廝說我假傳旨意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微臣的侍衛(wèi)護衛(wèi)著微臣出了大營,微臣險些就折在了亂軍中。”
你怎么就沒被亂軍砍死呢,你要是死在亂軍中,朕最多就掉幾滴鱷魚的眼淚,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屁話,倒是輕松的緊。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嗯,朕知道了。”
什么,這就完了,您老人家不該安慰一番,就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知道了,你知道個鬼啊,我是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朱純臣表示很委屈,可惜朱由校并不理他,接著說道:“各位愛卿,既然這京營亂軍都被控制了,那我們就來議一儀這幫人該如何處置,英國公怎么看啊?!?p> 張維賢本來是不想接話的,您老人家愛怎么弄怎么弄,哪怕全都宰了我張維賢也不管,可現(xiàn)在朱由校把皮球踢給自己了,只能硬著頭皮回道:“陛下,依臣看,把帶頭鬧事的將官都殺了,其他的普通士卒還依著陛下原來的旨意,發(fā)放田地改兵為民怎么樣。”
朱由校覺的張維賢這種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辦法并不怎么樣,那些帶頭鬧事的將官一個都跑不了,是死定了,至于那些跟著一起鬧事的普通士卒,還想著朕能兌現(xiàn)諾言的好事,早干什么去了?
朱由校認為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么自己做了什么事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再說了,朕的銀子和田地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還得養(yǎng)著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朱由校又瞇著眼睛,對著戚金問道:“依戚老將軍看,這幫人是該算作謀反還是謀反呢?!?p> 戚金想不到朱由校的思維跨度那么大,剛剛還在討論怎么處理這幫人呢,一轉(zhuǎn)眼又拋給自己這么個棘手的問題,要是真給給京營扣個謀反的罪名,不僅全營上下一個人都活不了,連帶九族老小也會被牽連,這可不是幾十個人的性命問題了,而是幾十萬人的性命問題了。
要是今天自己坐實了京營謀反的罪名,那后世史書上可會把這幾十萬人命算到自己頭上,自己就算比不了秦朝白起,也是相去不遠了。
看著戚金低著頭半天不說一句話,朱由校也不不為難這位為大明付出一生的老將了,畢竟自己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連只雞都沒殺過,現(xiàn)在突然要自己殺幾十萬人,自己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一下子殺個幾十萬人,估計晚上都會被噩夢嚇醒。
但想要在軍中樹立自己的威信,光靠熊三等幾十個腦袋顯然是不夠的。
沉吟了下說道:“諸位愛卿,朕有旨意,這次京營做亂的主事者熊三,裹挾京營,意圖不軌,以謀反論處,誅九族,其余從者一并以謀反論處,誅九族?!?p> 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至于其他普通士卒么,朕也不是商紂之君,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決定新設一營,就叫改新營吧,以后凡是在軍中犯事,又罪不至死的士卒一律打入此營,京城周圍的鋪橋修路的一應事項全都由此營承擔,滿五年后可出此營,重新成為大明百姓。”
朱由校是準備把這些人當勞工使用了,還是不付工資的那種。
底下的戚金總算松了一口氣,自己終于不用背這黑鍋了,帶頭的熊三和手下親信的九族最多也就千把人,算不了什么,其余士卒進入這改新營也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況且陛下說了,只需五年就能出來。
不同于戚金的慶幸,魏忠賢暗暗冷笑,上了朱由校黑名單的人可沒什么好下場,陛下還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又不想讓手下背黑鍋,這才沒有當場殺個人頭滾滾,也不知道這幾萬人,五年后能出來多少人,算了,咱家管他們?nèi)ニ溃奂抑恍桧樦菹碌囊馑季托辛恕?p> 就在朱由校決定了這幫亂軍的命運后,錦衣衛(wèi)指揮使駱思恭也來到帳中。
“臣駱思恭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
朱由校說道:“駱思恭你來的正好,將這次作亂的將官及九族一并押入詔獄,擇日問斬?!?p> “嘶——”駱思恭倒吸一口冷氣,這可得好幾千人人命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歷來錦衣衛(wèi)指揮使都是被形容成飛鷹走狗的,名聲是怎么臭怎么來,可這陛下就不怕被那幫文官罵成暴君嗎,這才登基多久,就已經(jīng)砍了多少腦袋了,這幫人怎么也不勸勸陛下。
要是駱思恭知道剛才朱由校剛才還在討論砍個幾十萬人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估計也會像張維賢、戚金那樣暗松一口氣了,感覺砍個千兒八百人也沒什么了。
傲嬌的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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