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變冷了,不少老師都再三囑咐同學(xué)們要注意保暖。冬季本就是容易生病和傳染的時期,班里部分同學(xué)都有些咳嗽、流鼻涕等的癥狀。
孟嘉魚是個怕熱不怕冷的人,加上課室本就十分暖和,所以穿的自然也少了些。她不喜歡穿那么多衣服在身上,覺得累贅得很。寧愿冷的跺腳也不愿意穿秋褲。
S城位置偏南,南方的天氣就是降溫快。昨個還是大太陽,今天就能下起陰雨。
孟嘉魚是個比較懶的,按照她的穿衣風(fēng)格,指定打哆嗦。
下了課,孟嘉魚便縮在位置上,手里揣著水瓶,暖著手。
時漾漾穿的嚴(yán)實,快步走過來,笑著打趣:“我說了吧?讓你今天穿多點,會降溫,還不聽我的?,F(xiàn)在冷哭了吧?”
說罷,還從口袋掏出了個暖寶寶遞了過去。
孟嘉魚癟嘴,把暖寶寶推了回去:“謝啦,但是這個我覺得很麻煩,還是算了?!?p> 時漾漾白了她一眼:“你給我貼著吧,看你哆嗦的像什么?!?p> 孟嘉魚還是搖頭:“我懶得貼了,不要。”
時漾漾也不多費(fèi)口舌,直接放在她桌上就回座位了。
孟嘉魚望著桌上的暖寶寶發(fā)呆:這給她,就是鐵定浪費(fèi)了。
想到這,她就把暖寶寶遞給了一旁趴在桌上的祁煜淮:“送給你。”
祁煜淮也不接,頭直接轉(zhuǎn)向另一邊。讓他貼?這不是女孩子貼的東西么?他穿的也夠多了,才不需要這個。
孟嘉魚見他不要,轉(zhuǎn)頭遞給季松歌。
季松歌坐直,直接拉開自己的外套,敞開了給孟嘉魚看——貼了好幾個暖寶寶貼。
孟嘉魚笑:“你怎么比我還怕冷???”
季松歌把衣服重新拉上,“我怕凍,受不了?!?p> 孟嘉魚也不管他要不要,就塞進(jìn)了季松歌的抽屜:“拿著吧,漾漾給的?!?p> 季松歌沒有說話,皺了皺鼻子。
正想趴在桌上瞇一會,門口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聲音:“孟嘉魚,有人找?!?p> 孟嘉魚伸長脖子看過去,竟然是趙正文。
他找自己只會是學(xué)生會的事情,但在高二的時候她就退出了學(xué)生會,這會找她難道是有別的事?
想著想著,孟嘉魚就走了出去。
個子高高的趙正文,此時還帶了副銀邊眼鏡,瞧著斯文敗類氣質(zhì)十足。孟嘉魚在心里暗暗吐槽著。
“怎么了?”
趙正文扯出自己魅力十足的笑容,“好久不見啊,嘉魚。”
“嗯,好久不見,有事說事?!?p> 趙正文依舊笑嘻嘻的,孟嘉魚內(nèi)心感覺有些不安。果不其然,趙正文開口道:“薇薇他們正選下一屆干部,范老師也不干預(yù),所以讓我們過去看看,免得心里沒底?!?p> 孟嘉魚了然。陸奕薇是他們選出來的下一任部長,每年都要換屆,他們換屆的時候選了陸奕薇,陸奕薇換屆自然也要選下一任的干部。
以往的換屆干部,指導(dǎo)老師會參與選拔。到孟嘉魚那一屆的時候,范老師是不怎么參與的,但最終出了名單后,也是要把部長和副部長叫去瞧瞧的。而這一屆,范老師已然不參與了,最后的名單她也不會找來談?wù)劻?。完全是放手讓他們自己挑?dān)子了。
陸奕薇是孟嘉魚選出來的,孟嘉魚蠻喜歡這個女孩子的。主要是細(xì)心,認(rèn)真,吃苦任勞,唯一的缺點是膽子有些小。孟嘉魚推她上了部長,就是讓她鍛煉鍛煉,成為更好的自己。
趙正文見孟嘉魚沒有說話,又開口道:“這次我和你一起去,可沒有給你甩攤子啊?!?p> 孟嘉魚扯扯嘴角:“什么時候?”
趙正文答道:“他們已經(jīng)把組長都選出來了,關(guān)于部長副部長的候選人蠻多的,今天下午放學(xué)我們?nèi)デ魄凭褪橇?。?p> 孟嘉魚點了點頭,又問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轉(zhuǎn)身打算回課室。
正抬腳往里面走,卻被人叫住了。
“等等,同學(xué)!”
孟嘉魚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學(xué)霸。
心里不知為何有些煩悶,還是轉(zhuǎn)過身問道:“怎么?”
陳憶南看著眼前的長相可愛女孩子,只是渾身散發(fā)的盡是高冷氣息,與外表看起來反差可真大。只是想了一瞬,便笑著問道:“請問方便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祁煜淮嗎?我有事找他?!?p> 孟嘉魚不用聽她說話也知道,出于禮貌還是點了點頭:“稍等?!?p> 她也懶得走回去再叫,直接站在門口扯嗓子喊:“祁煜淮!有美女找!”
喊完心里舒暢了一些,才慢慢往回走。
門口的陳憶南明顯被她嚇到了,睜著水靈的大眼,嘴還微微張著。
趴在桌上的的祁煜淮皺著眉頭坐起來,茫然的往門口看去。
見來人是陳憶南,緩緩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和孟嘉魚擦肩過,伸手直接攔住了她,還把她身子掰正面對著自己,用手快速且直接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孟嘉魚被人攔住,又被彈了額頭,一臉懵的看著笑著走出去的祁煜淮。坐在前面的謝正陽見兩人舉止親密,起哄起來。孟嘉魚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才急忙揉著額頭坐回座位。
祁煜淮嘴角上揚(yáng),緩緩?fù)庾?,走出了課室。
孟嘉魚想到剛剛祁煜淮的動作,突然氣憤起來,伸手又給了謝正陽一拳。
明明她是被欺負(fù)了,謝正陽瞎叫些什么呢?打完還氣憤的往門口投去憤怒的眼神。
兩個人在門口聊了些什么,祁煜淮轉(zhuǎn)身進(jìn)來拿了本書又走了出去,然后又走了進(jìn)來。
孟嘉魚背過身子,不看祁煜淮。耳朵卻高高豎著,卻沒聽到祁煜淮說話。
再轉(zhuǎn)過身,某人已經(jīng)又趴下睡覺了。
季松歌輕笑,笑著看著兩個人。
很快,上課鈴打響了,孟嘉魚端端正正的擺出了歷史書,準(zhǔn)備上課。
不料,鈴打完后,進(jìn)來的卻是政治老師。
只是一愣,孟嘉魚就把歷史書重新收了起來,拿出了政治書。
政治老師文老師照例端著自己的茶杯,捧著書走上講臺,清了清嗓子對同學(xué)們解釋道:“那個,同學(xué)們。你們的歷史老師去教育局開會了,這節(jié)課由我來上,明早的政治課呢,再上歷史?!?p> 同學(xué)們點頭,拿出政治書。政史本就不分家,上哪一科都差不多。
孟嘉魚倒是開心,她最喜歡的就是政治了。初中政治就學(xué)的不錯,高中的教課的文老師人又好,教的又好,自然是特別喜歡。
祁煜淮見旁邊的女孩兩眼都放光,默默地嘆了口氣,手伸進(jìn)抽屜想要拿書。手剛伸進(jìn)抽屜,就愣住了——政治書他剛剛才借給了陳憶南啊。
正想著沒書應(yīng)該沒所謂,就聽見文老師道:“上節(jié)課給大家留的那道思考題,大家做的怎么樣了?翻開給我瞧瞧?!?p> 語畢,就走了下來。
孟嘉魚乖巧的把書翻開,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答案,滿意的把書擺好。
側(cè)頭看了眼季松歌,見他也答得很多,又看向祁煜淮。卻不料他只是在桌上擺著練習(xí)冊,連書都沒有拿出來。
“你書呢?”
祁煜淮淡淡的道:“借給別人了?!?p> 孟嘉魚揚(yáng)眉:“借誰了?不拿回來上課么?”
祁煜淮搖搖頭,沒有說話。
孟嘉魚腦中閃過剛剛他拿書出去的樣子,拿的書好似就是政治書啊。心里頓時來了一絲火氣,輕哼了一聲就不再同他說話。
文老師已經(jīng)走過來了,先看了季松歌的作業(yè),點評道:“不錯,但要記得聯(lián)系材料?!?p> 季松歌拿回書,點了點頭:“謝謝老師?!?p> 孟嘉魚笑著遞過自己的書,文老師看了一會滿意的點頭。
“不錯,孟同學(xué)要繼續(xù)發(fā)揮。答得很全面很細(xì)致,與材料聯(lián)系的也很緊密,非常不錯?!?p> 孟嘉魚心里都開了花一般,燦爛的笑著接過了書:“謝謝老師。”
文老師也笑著點頭,隨即看向祁煜淮。
祁煜淮看著文老師道:“老師,我忘帶了。”
文老師皺眉:“沒寫還是忘帶?”
祁煜淮:“忘帶了?!?p> 文老師轉(zhuǎn)頭看向孟嘉魚:“名字記起來,等他把書帶來要記得檢查?!?p> 孟嘉魚點頭,看都不想再看祁煜淮。這人書借出去就算了,還撒謊騙老師。
文老師檢查完大家的作業(yè),重新走上講臺:“這道思考題十分的重要,希望同學(xué)們好好對待。我剛剛看了一圈,大家的問題都是各式各樣的。我做的點評雖然沒有寫上去,但希望你們認(rèn)真對待?!?p> 同學(xué)們紛紛答“好!”
有人開口問道:“老師,這題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嗎?我們想看看標(biāo)準(zhǔn)答案。”
文老師想了一會道:“這道題書上是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大家也不要過度的依賴什么標(biāo)注答案。文科的東西,答案就是一種思路罷了。讓你們看也只是想你們學(xué)習(xí)人家的答題思路,若是真想看,就看孟嘉魚的吧。我的答案和她的差不多,你們想看答案就借她的來瞧瞧,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人家的思路?!?p> 同學(xué)們點了點頭,便開始上課了。
孟嘉魚又被表揚(yáng)了,心里喜滋滋的。
每一個孩子都喜歡被表揚(yáng),無一例外。不僅是孩子,所有人其實都是。
接著開始上課,祁煜淮拿著練習(xí)冊開始翻動。孟嘉魚也賭氣不想和他共看,憑什么他要借美女書,還得她的書給他看。又不是她要他借的。
這時文老師卻道了一句:“后面那個沒書的同學(xué),和同桌共看吧。”
孟嘉魚看了眼文老師,才不情不愿的把書挪到中間。
祁煜淮瞧著孟嘉魚臉上不滿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怪怪的。
輕輕開口:“你要是是在不愿意,就拿回去吧,我不用也行?!?p> 孟嘉魚直接瞪著他道:“你政治很好嗎?沒有書你能知道老師在講什么?。抗饪匆膊灰欢ǘ臇|西,你是天才不看也能懂?”
一連串的反問,祁煜淮被炸得焦土化了。
孟嘉魚輕哼一聲:“好好聽課!我可不會借你筆記?!?p> 祁煜淮揉揉鼻子,點頭乖乖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