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沒往回轉呢,孔筳靜就夾了一片五花肉進了她碗里。
孟嘉魚搖頭道:“這個太膩了?!?p> 孔筳靜又道:“肥瘦一起吃就不會膩了呀,你試試?!?p> 聽她這么說,孟嘉魚也只好往嘴里送。一咬下去,軟綿可口,倒真的不膩。
孔筳靜見她吃的香,又夾了一塊過去:“好吃吧?來,多吃點?!?p> 對面的兩個男生也看了好一會,把注意力轉了回來。
“我這才沒注意多久,你倆就把紅燒肉吃完了?”陽伊澤望著空了的盤子,假裝生氣道。
“誰讓你倆不專心吃?”孔筳靜揚起小臉,滿是不屑。
四個人又開始吃了一些,吃得差不多就起身往外走。孟嘉魚一站起身就被時漾漾往外推,說是想喝奶茶要急著去買奶茶。
孟嘉魚無奈,也只好被帶著去了。
兩個男生在后面嚷著:“嘉魚!我也要!我我我!別忘了我,孟嘉魚!”
孟嘉魚也沒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兩個男生便去付賬了,剛走到前臺準備付錢,身旁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生,他直接拿起手機對著付款機掃了一下,幫他倆付了錢。
時誠初看著眼見突然出現(xiàn)的男生,正是他倆剛剛想不起來名字的那個國家隊的球員。
陽伊澤拿著手機的動作也僵住了,被這人突然地動作搞懵了。
“不是,兄弟你....你怎么....”時誠初見那人替他們付了錢,有些措手不及。
“聽說你倆是B大體育系的?”那個男生伸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小票,直接打斷了他,臉上帶著笑。
陽伊澤回頭瞥了那堆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男生,再看著男生道:“是啊,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非親非故的......”
時誠初倒是拉了拉陽伊澤,對著男生笑得也燦爛:“兄弟你也是B大的?我剛剛看你就眼熟,就一時忘了你的名字。”
男生伸出手,“這頓飯我請了,算是交個朋友。我就想問你們些問題,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以后我們還會見面的?!?p> 陽伊澤又想說些什么,看了眼時誠初還是閉了嘴。
“交個朋友自然是好,有啥想問的就問。”時誠初大咧咧的,伸手和他握了兩下。
男生見他爽快,笑得更是張揚:“剛剛和你們吃飯的那兩個女生是不是北城的?”
問題一出,陽伊澤就驚訝了,他瞪著眼看著男生:“你也是北城的?”
男生勾唇一笑:“你倆回答我就行了?!?p> 時誠初點了頭:“是啊,怎么了?”
本以為男生還要接著問,誰知他拿出手機說要加兩人的微信,加完就擺擺手瀟灑的走了。
時誠初和陽伊澤也不再停留,踱步往外走。
等走出了吃飯的地方,陽伊澤才拉了拉時誠初的手臂道:“這是看上她倆還是看上我倆了?”
時誠初聳聳肩:“應該不是我倆吧?問的都是她倆,估計也是你們北城的。打球這么厲害的應該少見啊,你沒印象?”
陽伊澤搖搖頭:“我雖然也打籃球,但打得的確不好。所以球場很少去,自然不認識?!?p> 兩個人不再議論,前面不遠處的奶茶店前坐著兩個女生,他倆也快步走了上去。
“你們來了?”孔筳靜看見兩人,遞過已經買好了的奶茶,眼神還不住地往后瞟。
陽伊澤接過奶茶坐下,就道:“真奇了怪了。”
時誠初喝著奶茶不說話。
“怎么了?”孟嘉魚好奇。
“剛剛吃飯遇到一個不認識的,直接幫我們付了飯錢?!标栆翝珊攘艘豢?,道。
“幫我們付飯錢?”孟嘉魚訝異。
孔筳靜卻皺起了眉頭。
“是啊,還問你們是不是北城的,連名字也不肯告訴我們?!睍r誠初嚼著珍珠道。
“怎么聽起來這么詭異?”孟嘉魚看向孔筳靜。
孔筳靜打著哈哈,“估計是校友吧?北城考上B大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遇到校友很正常?!?p> 孟嘉魚聽她這么說還是覺得奇怪:“那也不至于請吃飯吧?莫非是熟人?”
陽伊澤接話:“認識的干嘛不上來打招呼?我覺得是看上你倆誰了,還找我們要了聯(lián)系方式,想從我們這下手?!?p> 孔筳靜忽的一下,好似放松了許多:“什么???找你們要了聯(lián)系方式?那八成是看上你們了吧?”
時誠初打了個激靈,也忍不住往那邊想:“不是吧?我是直的,直的?!?p> 幾個人打趣起來,孟嘉魚也不再多想。喝完了奶茶,幾人就打車回學校了。
回到宿舍小睡了一會,又爬起來吃了點水果看看書,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臨睡前,孟嘉魚和祁煜淮都會通話一會。有時是語音,有時是視頻,總之都看祁煜淮。
洗完澡上了床,孟嘉魚接到了語音,拿起來聽,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在干嘛?”對面先傳來祁煜淮的聲音。
“躺著呢,等你電話。”孟嘉魚倒也直接。
“今天怎么樣?”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孟嘉魚猜測他應該也是進了被窩。
“今天出去吃了飯,和靜靜,陽伊澤還有時漾漾她哥。吃完的時候居然有人幫我們結了賬,好開心哦?!泵霞昔~嘻嘻笑。
“哦?誰???”祁煜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不認識,聽說是校友,又好像是體育系的男生,反正我不認識。”孟嘉魚老實答道。
“哪有這樣的好事,沒找你要聯(lián)系方式吧?”祁煜淮冷了聲音。
“沒呢,找男生要了?!泵霞昔~語氣輕快。
“那就好?!逼铎匣匆膊辉僭谝?。
兩個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直到到了查寢的時候孟嘉魚才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
那邊的祁煜淮拿著手機隨意翻了翻,聽著歌準備要睡。
同寢室的湯信樞突然坐到了他的床上,搖著他道:“快起來快起來!再來一局!”
祁煜淮甩開他,又用腳把他踹了下去:“不玩了,輸了那么多把。”
湯信樞又爬起來拉他:“我和子飛剛剛匹配到兩個超厲害的,今晚一定能上去的!”
祁煜淮又欲拒絕,隔壁床的谷子飛也跑了過來拽他:“快快快!別讓人家等著急了?!?p> 兩個人架著他要起來,祁煜淮也沒辦法,只好爬起來打開電腦又來了一局。
打游戲嘛,目的在于能上分上段位。祁煜淮也是這個習慣,一個游戲要玩就要玩到最好才能放棄。宿舍里四個人,恰好都是愛玩游戲的,有空就會聚在一起玩游戲上分。
這個周末白天參加了討論會所以沒辦法去找孟嘉魚,要打發(fā)時間也只能是玩玩游戲了。
“怎么樣?是不是很猛?”谷子飛操縱者鍵盤,對著祁煜淮道。
祁煜淮仰了仰頭,實話實說:“是挺猛的?!?p> “我感覺可以湊隊打上王者,要不待會提議一下?”湯信樞笑著道。
“我覺得可以。”谷子飛看了眼那兩人的輸出,點頭。
兩人看著祁煜淮,祁煜淮聳肩:“無所謂?!?p> 一局勝利,接著又來了一局。到了累的不行的時候,幾個人才回床睡覺。
結束前,谷子飛在對話框里提了這么一下,那兩個人倒也爽快答應。于是便加了微信,打算微信里叫人比較方便。
等加了微信,谷子飛才驚呼:“靠,這兩個是女生??!”
湯信樞直接從自己的床跨了過去,擠在一起道:“我也要加!我也要加!”
“長得還怪好看的?!?p> “這腿好長啊。”
“我心動了,你呢?”
“我也心動了哈哈哈哈哈哈?!?p> ......
兩個人便嘀嘀咕咕起來。
志趣相投了,自然話題也多了。這么三天兩頭的聊啊聊,也逐漸了解了對方。令三人更加驚訝的是,這兩個女生竟然是同學校的學姐。
巧的不能再巧,谷子飛和湯信樞都興奮的不行。
每晚打游戲的時候,直接開語音聊了起來,聊得不亦樂乎。
祁煜淮倒是沒什么起伏,也不怎么搭話,基本就是聽他們嘰嘰喳喳的。
只是和孟嘉魚的語音時間就縮短了些,臨睡前才打那么一通,半小時不到。
孟嘉魚也沒多想,只以為祁煜淮是忙些什么。
孟嘉魚也忙,忙著學習忙著兼職。孟嘉妮時不時打個電話過來和她聊那么幾句,孟媽媽也時常關心一下孟嘉魚,但孟爸爸倒是真的不聞不問不關心。
孟媽媽問了好幾次,孟嘉魚都不愿意回去。兩個人還因為這事吵了一架,僵持了幾天沒有說話。這事惹得元元阿姨也來勸,說家還是得回去的。
可孟嘉魚并不想回去,不想看見孟爸爸那張臉。
孟媽媽給元元阿姨打電話訴苦的時候,還感嘆不已:“其實她爸只是看看她有沒有那股子沖勁,也并不是真的不讓她讀書。S城多難生存啊,真不如去個小點的城市安穩(wěn)一些。她爸不也是擔心她,誰知鬧成這個樣子。父女倆互不理睬的,我夾在中間也不舒服?!?p> 元元阿姨原話轉述給了孟嘉魚,孟嘉魚啥也沒說只當是沒聽見。
她無法理解,若是真存著這樣的心,好好地同她說,兩個人好好地溝通不就行了?非得說那么絕情的話,做那么絕情的事情,只會把孟嘉魚越推越遠的。孟嘉魚不想去理解,她理解的已經夠多了。
從小就聽話,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都會接受孟爸爸的決定。但現(xiàn)在還要她遷就,她便覺得累極了。況且這些話,孟嘉魚知道是孟爸爸故意說給孟媽媽,再傳進自己耳朵的。這不就是“馬后炮”?當初因為那些絕情的話和事情她哭了好幾天,傷心難過的崩潰了好多次,一句“試探”就能過去嗎?她做不到。
元元阿姨見勸說無果,也不再多說。
那些說是用心良苦的事情,用錯了方式也就是錯了。就算初心再好,傷害固然也是造成了,沒那么好輕輕一句話就帶過的。這事她也深有感觸。
一眨眼也到了國慶,放假期間學校雖然允許住宿但也需要申請。七天的長假,孔筳靜指定是要回家的。便問起了孟嘉魚,“嘉魚,你到底回不回去呀?回去就和我一起走?!?p> 孟嘉魚心思動了動,有些想要回去卻又不太想,糾結不已。
孔筳靜知道她是什么原因,也不勉強:“那你想想吧,想好了告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