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筳靜沒想到這人如此淡定,不免有些氣急:“你不知道他倆什么關系嗎?嘉魚當初可是差一點就和他在一起了,兩個人互相喜歡的,要不是有人作妖,他們早就......”
話說著說著,孔筳靜意識到說的太多了,便立馬噤聲了。
祁煜淮聲音陡然變冷:“早就干嘛?”
孔筳靜立馬告辭,不再多說:“既然和你說了,那我就不和嘉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的女朋友呢?!?p> 說完掛了電話。
祁煜淮握著孟嘉魚的手機,盯著許久后又重新放回茶幾,抬步上樓。
等到孟嘉魚睡醒,已經到了下午。她迷迷瞪瞪爬起來,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她這一覺可謂是睡的舒服,她也是第一次睡到盡興。
下了床,推開門就往外走。走下客廳環(huán)視了一圈都沒見到祁煜淮的身影,孟嘉魚又走到外面的花園——還是沒有人。
她走回客廳拿起桌上的手機就給祁煜淮打電話,誰知手機的鈴聲在樓上。
她循著聲音找去,又回到了祁煜淮的房間。
孟嘉魚看著在電腦桌上震動著的手機,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快步又往樓上走。走到那間“閑人免進”的房間門口,她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祁煜淮的確在里面,正在喂魚呢。
孟嘉魚快步走過去,祁煜淮也沒察覺,背對著門蹲著。
“干嘛呢!”惡作劇般靠近祁煜淮的耳邊,孟嘉魚吼了一下。
祁煜淮頓時一個激靈,手里的魚食一不小心就倒多了。
他揚眉看孟嘉魚壞笑,回頭用勺子舀起那多撒進去的魚食,這才放下手里的東西站起身去捉孟嘉魚。
孟嘉魚剛想跑呢,就被這人拉進懷里抱著。身后的聲音帶著些怒意,身子被那人緊緊捁在懷里撓癢癢:“嚇我?還嚇我?知錯沒有?”
孟嘉魚急忙告饒:“我錯了,我錯了?!?p> 祁煜淮這才停了動作,依舊環(huán)著孟嘉魚。
孟嘉魚被他從身后抱著,心臟騰騰地跳的飛快。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便側頭看他:“你還沒好全吧?又來這里碰水,這屋子里的溫度又不算太高,你小心又發(fā)燒了。”
祁煜淮聽著孟嘉魚責怪的語氣,又看著她那靈動的眼眸以及翹鼻小嘴,心里癢癢的,就俯身這么吻了下去。
孟嘉魚沒想到這人突然地來這么一下,慌得就要推開他。
誰知這看著細長的手臂卻那么的具有力氣,孟嘉魚的唇又被他輕輕吻著,實在動彈不得。心里翻江倒海的,又羞又惱卻又好似有那么一些奇妙。
兩個人就這樣吻著,吻著,一時間氣氛變得火熱起來。兩個人的臉頰都變得緋紅。
祁煜淮簌地就松開了她,望著眼神迷離的孟嘉魚道:“我忘了我還生病著呢。”
孟嘉魚回過神來,一把就推開他往外走,還不忘撇下一句:“無賴!”
出了門,腦中還浮現著剛剛的場景。
祁煜淮依舊站在原地,眼底滿是笑意。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他又哪里能靜得下心,蹲著喂魚又撒多了些。
這是兩人第一次吻的那么深,都有些意亂情迷,卻也回味無窮。
孟嘉魚氣沖沖走下樓,在一樓站定后又想起剛剛的畫面,羞的直跺腳。她...她怎么竟然也忘了推開他...
伸手摸了下變得干燥的唇畔,走到茶幾處端起桌上的水就吞了下去。
這一杯水,才算是澆滅了心底的火。
孟嘉魚又站起身,拉開抽屜找到了上次他們玩游戲剩下的便簽紙和筆。寫好后又把藥分了批次依次擺放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這才回了元元阿姨家。
國慶七天假,一晃也就過去了。孟嘉魚把孟嘉妮送回家,這才和祁煜淮一同坐車回學校的。到了高鐵站要分別,難免又要難過一番。
自上次那樣深深地吻過后,祁煜淮也越發(fā)大膽了??偸恰巴狄u”孟嘉魚,孟嘉魚也拿他沒辦法。按祁煜淮自己的話說,就是“忍不住”。
這不要分開了,祁煜淮也是借著擁抱輕輕在孟嘉魚臉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才肯放手讓她走。
“你真是...這么多人呢。”孟嘉魚從他懷里起來,伸手要打他。
祁煜淮卻抓住她的手又往嘴邊送,“我喜歡?!?p> 這次孟嘉魚反應過來了,抽回了手,拿他沒辦法便往他腰間捏去:“亂來?!?p> 祁煜淮被捏的身子一縮,彈開了些。隨即又用手捏她的脖后頸,神情嚴肅起來:“回學校好好讀書,好好工作,眼睛睜開一點。”
孟嘉魚同樣被捏的脖子癢,笑了出來:“說什么呢?!?p> “和男的保持距離,言行舉止注意分寸。”祁煜淮依舊嚴肅的說教著。
孟嘉魚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和自己說,只當他是隨意想到的,于是借著他的話頭反過來教育他:“你也是,小心我電話突襲,別被我抓到哦!”
兩個人小打小鬧起來,沒多久又恢復了正經。一番玩鬧,離別的悲傷已經散去了不少。孟嘉魚由祁煜淮先送進了車站,說是怕她看著自己又要哭。
孟嘉魚也不和他爭,她也不想掉眼淚。
國慶這個假期就這么過去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孔筳靜見著孟嘉魚,嬉皮笑臉的調侃起來,捉住孟嘉魚又問上次打電話為什么是祁煜淮接電話的事情。
孟嘉魚老老實實解釋,才得了自由。
“切,原來是到他家當保姆去了,我以為你倆發(fā)展這么快呢。”孔筳靜松開攬住孟嘉魚的手,故作失望。
孟嘉魚笑著打她:“胡思亂想什么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發(fā)生點什么?”孔筳靜又問。
孟嘉魚腦子里出現了兩人深吻的畫面,臉一下子又紅了。
孔筳靜沒有錯過,急忙抓住她又問。
那樣的事孟嘉魚怎么可能說出來,急忙轉移了話題,就這么混過去了。
到了晚上該打電話的時候,還未到十點,孟嘉魚起了試探的心思就提前打了電話過去。
祁煜淮接的倒是快,只是那邊噼里啪啦的滿是敲鍵盤的聲音。
“怎么了?”祁煜淮正忙著打游戲呢,見孟嘉魚提前打電話,以為是出了什么事。
孟嘉魚訝異他接的那么快,于是隨意道:“沒啊,就是想打就打了。”
祁煜淮也不甚在意,“嗯”了一聲就繼續(xù)打。
身旁的谷子飛見他打起電話,直接叨叨起來:“還打電話呢!這都連跪五把了,跟上啊兄弟!”
湯信樞在對面蔫蔫的:“學姐她們怎么還不上線?。窟@匹配的都是什么垃圾,簡直就是貼在對面臉上送啊,他媽的。”
谷子飛接話道:“說是晚上有聚會呢,剛發(fā)信息就這么說的?!?p> “要不不打了?”湯信樞看過來。
祁煜淮冷著嗓子道:“不行,我就差一點了。”
谷子飛滿肚子火,滿臉愁苦:“這哪是差一點,再輸下去就虧了。”
孟嘉魚聽的一清二楚,便開口問:“怎么了?打游戲呢?”
祁煜淮答道:“嗯。差一點就可以上去的,現在輸了五把,反而比一開始還要低了。”
谷子飛聽他這么說,也插嘴道:“輸倒是輸吧無所謂了,這還被對面罵菜逼呢。氣死爺了!”
祁煜淮和湯信樞笑,再看向游戲界面的對話框笑得更歡了。
“你們有沒有良心啊?兄弟我被人罵你們就笑?不幫我一起?”谷子飛氣道。
湯信樞看著對話框你一句我一句的,罵的火熱,笑著道:“拿出你的祖安本性啊,人家怎么罵你你就罵回去就好了?!?p> 祁煜淮笑出聲,“隊內這樣罵起來,這把又要輸!”
“我干!去他媽的!”谷子飛摔了鼠標。
孟嘉魚在那頭靜靜聽著沒有說話,唇邊也帶笑。這種熱鬧氛圍,孟嘉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她和孔筳靜時間安排大不相同,每當她做完兼職回來,孔筳靜也要過好一會才能回來。而文嬌學姐更不用說了,奔波忙碌的,好幾次深夜才回宿舍。所以偌大的宿舍里,經常也只有她一個人坐著。
好在她也喜歡一個人呆著,于是寫寫東西看看書,倒就打發(fā)了。
憑著語音,孟嘉魚也知曉了祁煜淮在宿舍是怎么過的。所以她便也不說話打擾,靜靜地聽著就足夠了。
孟嘉魚不說話,祁煜淮注意力又在游戲上,兩個人便不再說話。
一連幾天都這個狀態(tài),孟嘉魚打語音過去的時間也就提早了。雖說還是要等到祁煜淮打完游戲才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但孟嘉魚還是愿意早些打過去的。只因能聽他說話。有時聽到些游戲詞匯不太理解,她也會問祁煜淮,祁煜淮談起這些就像被打開了話匣子一直很耐心的解釋。有時候還會要講的孟嘉魚完全理解才肯罷休,孟嘉魚也很是無奈。
她也不覺得煩,兩個人距離遠了,總得要有些共同話題才好。
祁煜淮不是喜歡安靜下來看書的人,唯一愛好也就是打游戲。孟嘉魚無法要求他遷就自己,也只好自己遷就他了。游戲方面的東西,她本是討厭的。因著一些為了游戲而墮落頹廢的新聞事例,她覺得游戲是個深淵,拉人下墜的深淵。
但自從和祁煜淮在一起之后,她才真正了解了游戲。其實也沒她想的那么無趣和恐怖,只是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心態(tài)。
像祁煜淮這種,也不是會盲目打上三天三夜的人。要說他若是真的打了三天三夜,也只能說是他的性格問題,他就是不服輸的性格。
玩什么游戲得玩到不能再上的程度才肯罷休,任何游戲都不可能被他玩膩了。
國慶那幾天他閑的時候也玩游戲,無論是聯盟還是某些小時候玩過的游戲,他都會玩下去。時不時地聽他開玩笑,偶爾輸的時候就說什么“電競夢”破碎了。
孟嘉魚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電競夢,但愛游戲是實錘了,不可能放棄的。打起游戲也是全神貫注的,能夠無視掉周遭所有的東西。包括孟嘉魚。
那幾日看著他打,孟嘉魚也會突然地心情不爽起來,想要問他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游戲重要。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是沒事找事,沒理由和游戲這個虛擬的東西爭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