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樂堂逗弄著狗,也沒見狗有什么傷口,于是轉(zhuǎn)頭看向一邊靠在墻上的浮生。
雖然這個人整個人臟兮兮的,渾身上下還都是傷口,但出乎意料的沒有讓人有種很可憐的感覺,反倒有一種玩世不恭的痞態(tài)。
這下,柏樺又看了眼唐樂堂,才意識到這兩人分明就是珍珠和真豬的區(qū)別。
柏樺輕咳了一聲,朝浮生問道:“這位小姐,唐總說的都是實情嗎?”
浮生略抬眼梢,語調(diào)平靜:“如果你們這里制定了狗無緣無故咬人是合法的,而人進行自衛(wèi)是犯法的相關(guān)法律,那我承認(rèn),是有這么一回事?!?p> “……”柏樺語塞,哪個地方會有這樣的規(guī)定。
這話說的,讓他根本沒什么好問的了。
“當(dāng)然不會有這種法律?!卑貥謇湫?,“所以唐總,是您的狗先咬人,作為主人不僅沒有制止反倒是讓手底下的人以多欺少,這就是您的不對了。”
“不過您既然擔(dān)心狗有沒有受傷,依我看,您還是在這里好好待上一段時間,等狗沒問題了,再請移步吧?!?p> 如果說回聯(lián)衛(wèi)處之前把唐樂堂帶回來是因為造成不必要的影響,那在見到晉彭后,他就是故意要人啊唐樂堂待在這了!
唐樂堂身后可是冷家,南宮家和冷家背地里向來不對付,他巴不得今天冷家出點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
唐樂堂一聽這話鋒不對,頓時來了火氣:“柏樺,你什么意思,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對于這種不加掩飾的威脅,柏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怕:“唐總,我只是聯(lián)衛(wèi)一個部門的副部長而已,就因為您身份尊貴,我才不敢怠慢?!?p> “你給我站??!”間柏樺要離開,唐樂堂立馬叫住他,“這女人把我手下打傷的事難道就想這么算了?”
“唐總誤會了,我正是想把她帶到另一間審訊室里,免得礙眼?!?p> 還不等唐樂堂回應(yīng),浮生嘭的一下把門重重一關(guān),嚇得唐樂堂一震。
出來后,柏樺也沒把浮生帶到哪里,而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這位小姐,你可以走了?!?p> 浮生也沒意外,只是搖了搖頭。
柏樺皺眉不解:“你害怕唐樂堂報復(fù)?”
浮生再次搖頭,語調(diào)從容不迫:“如果害怕報復(fù),我就不會跟你們來這了。”
柏樺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浮生說的話,輕笑道:“你還真敢說?!?p> 頓了一下又開口:“你應(yīng)該不是首城的人吧?”
“嗯?!备∩鷽]說自己不是M洲的人。
“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柏樺了然,在M洲是沒有乞丐的,這個人卻一副破爛流丟的樣子,顯然是有些故事的。
“來尋人的?!?p> 看著浮生低垂的眉眼,柏樺疑惑道:“你要找什么人?或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p> 當(dāng)然,換做平時柏樺是絕對不會有這么好心去幫一個陌生人。
但這種幫助弱勢群體做事,總歸對自己的名聲有些好處。
在首城是很難見到像浮生這樣衣衫襤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