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兒,你去哪了?”
歐語嵐從病房里出來,正巧看到南宮洵咧著嘴角,無奈問道。
“隨便逛逛?!?p>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睔W語嵐輕拍了一下南宮洵的手臂,這孩子整天沒個正經(jīng),在醫(yī)院也不知道收斂些。
南宮洵嬉皮笑臉地嘿嘿一笑。
“好了,我們走吧?!?p> 回去的路上,南宮洵的心情一直很不錯,根本沒有下午來時的煩躁。
“洵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歐語嵐坐在他旁邊,柔雅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
“嗯?”南宮洵轉(zhuǎn)過頭,愣了一下,旋即又看向車窗外,什么也沒說。
“我讓巧兒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你在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坐在一起聊天?”
見南宮洵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問什么了,歐語嵐也不拐彎抹角,眸底泛著調(diào)侃的笑意:“是哪家姑娘能讓你心心念念到現(xiàn)在都滿心歡喜?”
“母親可還記得爺爺壽宴那晚,您和我們說的那位叫浮生的女孩?”南宮洵撐著下顎,慵懶地開口。
“浮生?”歐語嵐怔然,她自然記得那個女孩,而且印象很深很深,她很想再見到她。
“你見過她?”
“昨天認(rèn)識的?!蹦蠈m洵點頭,“雖然我沒見過您口中的浮生,但我覺得我所認(rèn)識的和您所認(rèn)識的是同一個人?!?p> “她現(xiàn)在在哪?”
“巧兒看見的那個女孩就是她。”
“你這孩子,當(dāng)時怎么不來找我呢?”歐語嵐埋怨道。
見母親氣郁,南宮洵無奈捏了捏眉心,隨后輕笑出聲:“母親不必遺憾,您還是可以見到她的?!?p> “我已經(jīng)邀請她五天后來參加我的生日宴,而且她也同意了?!蹦蠈m洵拿起歐語嵐的手,安心地輕拍。
聞言,歐語嵐這才展露笑顏。
南宮洵一雙邪魅的眸子少見地泛著柔光,好奇地問道:“母親對她好像有些許不同,是因為那幅畫像小攸攸的畫風(fēng)嗎?”
歐語嵐那如畫的眉目間,悄然暈染開一抹淡淡的清愁。
“自從你妹妹失蹤后,這八年來有多少冒充攸兒的?我見過這么多女孩,那些在繪畫造詣上有天賦的也不在少數(shù),可偏偏沒有一個能讓我覺得是攸兒的沖動,甚至連一絲熟悉感都沒有?!?p> 歐語嵐在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中垂眸:“那天下午我見到她時,那女孩就站在樹下,手里拿著一朵四葉草,像極了當(dāng)年攸兒拿著四葉草在等我出來的情景。”
南宮洵安靜地聽著,母親那流露出淡淡憂愁的雙眸,隱隱潛藏著無數(shù)難言的心事。
母親對浮生的感覺如此,他亦是如此。
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南宮洵便歡喜的很,甚至沒有理由的就想一直浮生待在一起。
不是因為她是浮生,而是因為和浮生一起,他可以體會到攸攸帶給他的感覺。
“母親,今年的生日我打算在家中辦,誰都不邀請,只有我們一家人慶祝。”
“那浮生呢?”
“您若是愿意,也可以將她視為一家人?!?p> “雖然我覺得她像攸兒,可也不能如此草率?!睔W語嵐搖頭失笑,“不過你只邀請她倒是由著你,但切忌不可聲張?!?p> “我自然是知道的,母親您是覺得您兒子是傻的嗎?”南宮洵憋著嘴,對歐語嵐撒起嬌來。
前面的司機和巧兒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什么也沒看見,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這個正在撒嬌的男人是他們邪惡的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