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溟修從未有過一絲動(dòng)容,魅人傾世眉眼,望一眼仿佛就要結(jié)冰的藍(lán)眸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凌厲無情在他身上顯的淋漓盡致!
對(duì)溟修來說,除了他的丫頭和幻溟,其余無論何事,都不過是一句可聽可不聽的話罷了。
只見他輕執(zhí)的酒杯,在那雙宛若神作的手下映襯的熠熠生輝,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更加彰顯著他那高貴不凡的氣息。
忽的,南宮弈不知看到了什么,只見他神情幾不可查地變了變,片刻后,便聽他說道:“溟皇,老夫有要事需要處理,就不奉陪了?!?p> “無妨?!变樾蘼晕㈩h首一笑,能讓他尊敬的人鳳毛麟角,眼前的南宮弈便是其中一位。
南宮弈剛走沒多久,浮生便趁機(jī)坐一屁股坐了上來,一雙大眼睛笑瞇瞇地彎成了一對(duì)兒月牙:“這小老頭還挺靠譜!”
浮生的出現(xiàn)溟修并不意外,卻被她這話弄得失笑出聲,滿目寵溺卻又無奈地抬手在她鼻梁上輕刮:“口無禁忌。”
浮生撇撇嘴,左手拿起溟修剛才喝過的酒,直接一飲而盡,砸吧了一下嘴,隨后很是隨意地宣布道:“我被算計(jì)了?!?p> 溟修眼梢略抬:“嗯?”
“穆妍死了,我在現(xiàn)場?!?p> “可知道真兇?”
浮生盯著溟修頓了片刻:“她自己?!?p> 說完,將右手抬到桌面,手腕上的勒痕清晰可見,甚至還有幾處被抓破了皮,有明顯的血痕。
溟修的目光在落到浮生手腕上的剎那間,周遭的氣壓猝不及防地瞬降,那妖媚的藍(lán)瞳轉(zhuǎn)瞬便覆上戾色,迸發(fā)出一種可怖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浮生嘴角一抽,在溟修暴動(dòng)前,趕緊握住他的手鎮(zhèn)壓住他:“冷靜,先聽我說完,不然待會(huì)兒我被抓走了你就不知道你家小寶貝受了什么委屈。”
溟修:“……”
看著逐漸平息下來的溟修,浮生暗揮一把汗。
她順毛的本事又長高了!
“我被人叫去噴泉池,穆妍就站在那等我,我本來想走的,結(jié)果她就瘋了似的拉住我把我往池邊帶,手腕上的勒痕就是這樣來的?!?p> 說來也奇怪,她力氣不小,以往掙脫穆妍輕而易舉,這次竟然被她拽的毫無反抗之力。
“把我拉過去后,她直接拿匕首捅進(jìn)心窩自盡了?!?p> 穆妍最后這場計(jì)謀用自己的命來算計(jì)她,浮生不得不說這是她最成功的一次。
不過,僅想以這種方式來暗害,顯然是漏洞百出。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huì)這么簡單,穆妍是如此惜命的人,如果只想到用這種方式陷害她就要付出自己命絕代價(jià),怎么想都不是穆妍會(huì)干的事。
“修,這事你別插手?!备∩匾鈬诟赖?。
“你懷疑背后另有其人?”
浮生挑眉,不可置否。
目光隨意流轉(zhuǎn),卻毫無預(yù)兆地又對(duì)上了之前驚艷過她的那雙墨瞳。
“好看嗎?”
耳邊,驟然傳來一道如同冥河忘穿之畔的聲音,浮生輕咳一聲,尷尬的嘿嘿一笑:“沒你看好?!?p> 醋王!
溟修抬眸看了眼故意別著頭不看他的小女人,淡聲道:“此事我可以不插手,但你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p> “噢?!备∩S意應(yīng)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有危險(xiǎn),她也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