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微怔,似乎有些意外南宮言栩的回答。
“唐樂堂這二傻子居然敢打你?”北霄澈忽然炸毛,他怎么不知道這事兒!
“嗯哼?”浮生揚(yáng)了一個疑問聲調(diào),“他沒找過你,說要PK什么嗎?”
北霄澈呆滯,想起來當(dāng)時他被三位少爺架著去找老爺子的時候,好像是有碰到唐樂堂,他也說過要PK什么的。
“什么情況?”
“那天我被人扔到M洲,走投無路還莫名其妙去了聯(lián)衛(wèi),為了聯(lián)系上你我就稍稍利用了一下他……”
浮生言簡意賅的把當(dāng)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北霄澈面色逐漸黑如鍋底。
“誰給他的臉,本大爺是他可以攀比的嗎!”
南宮言栩了然:“原來那天浮生小姐是要找北霄澈?!?p> “嗯,找他也是為了聯(lián)系上修。不過后面誤打誤撞,不小心闖了二夫人的地方。”浮生神態(tài)略微有點(diǎn)不自然,“之后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也都知道了?!?p> 畢竟私自毀壞別人的秘密基地,的確是她不占理。
“浮生小姐,在下可否冒昧向你詢問一些問題?”
南宮言栩優(yōu)美如櫻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美得讓人根本無法抗拒。
浮生暗嘆,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她也得給幾分面子,于是十分好說話地反問:“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花海深處有道門,并且能找到那把藏在海棠花下的鑰匙?”
“正是?!?p> 聞言,北霄澈也豎起耳朵,一瞬不瞬地盯著浮生,生怕錯過她的一個表情。
于是,在二人希冀的目光下,浮生張嘴,隨后頓了一下:“我不知道?!?p> “我只不過隨便找了一下,就找到了。”浮生想了想又補(bǔ)充道,“一個潛意識的行為?!?p> 北霄澈凝眸:“這么說,就是你并不知道有這些東西,但潛意識里是有的,只是你不記得了?”
浮生聳了聳肩,不予否認(rèn)也不予肯定,連她自己也搞不懂什么情況。
南宮言栩與北霄澈對視了一眼,那幽幽閃亮的眸底,偶爾掠過絲絲縷縷的灼熱之光:“浮生小姐可記得小時候的事?”
半響,浮生才開口:“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十歲之前的事了嗎?”北霄澈仔細(xì)地再問了一遍。
“嗯?!?p> 南宮言栩與北霄澈心中都有了衡量,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十歲那年被扔到C城孤兒院,正好不記得之前的事,卻能下意識的知道攸攸的秘密,繪畫風(fēng)格與攸攸相似,連這張臉都與嬸嬸有幾分相似。
南宮言栩注視著浮生,那沉寂已久的眸底,忽然燃起幽幽火苗,明滅不定的閃爍。
以往,有不少人過來冒充過攸攸,他們會在這些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秘密采集她們的血樣或頭發(fā)去做DNA檢測。
當(dāng)然,檢測出的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與南宮家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而面對浮生,家族的人幾乎都覺得浮生和攸攸很像,但卻沒人提及去檢測血緣關(guān)系。
或許他們是失望久了,害怕最后的結(jié)果事與愿違,會更絕望吧。
所以一直不愿意捅破窗戶紙,一直在等著可以不靠檢測就能確定浮生就是攸攸的證據(jù)。
就像現(xiàn)在,南宮言栩明明可以開口向浮生討要一根頭發(fā),卻始終難以言明。
這是他僅有一次的膽怯。
北霄澈看看浮生,又看看南宮言栩,從小在南宮家長大,主子們的心思他怎會不明白。
北霄澈心中有了打算,既然不能言明,那就讓他去做這件事。
若姑奶奶不是大小姐,他會徹底隱瞞當(dāng)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