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蟻幼崽已經(jīng)被燒掉了,如果任由著它們爬上山洞來,我們也根本活不了!”
許岸緊緊的盯著李教授的眼睛,臉上滿是堅定,然而李教授則是堅定許岸這樣做是害了他們,所以兩人就這樣一直僵持著,誰也不打算認(rèn)輸。
許岸不明白,明明食人蟻的幼崽已經(jīng)燒掉了,而且以后也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李教授卻說自己這樣做是在害他們,而就在此時通道里灌入了濃厚嗆鼻的煙霧……
許岸立即捂住了口鼻走在前面,語氣冰冷的道:“你們再在這里耽擱下去,死了可別說是我害了你們!”
“無知!”
李教授憤恨的道了一句,許岸立即轉(zhuǎn)身就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咬牙道:“你有什么信息就直接說出來,不要在這里藏藏掩掩的數(shù)落我!”
李教授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電腦便被許岸給搶了過去,一個地下的視網(wǎng)圖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上面顯示的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周圍的通道密密麻麻而且錯綜復(fù)雜,其中大大小小的白點(diǎn)不下百個,十幾個紅點(diǎn)正不斷的從四周向他們這邊聚攏。
許岸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這些紅白點(diǎn)代表著什么,白色的是蟻巢里的蟻蛋或者是幼崽,而那些紅色的不斷移動的點(diǎn)則是食人蟻后,如果不是看了地圖,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在他們的周圍還潛藏著這樣的危險,李教授也絲毫沒有提醒他們的意識,他們只是一昧的按照李教授所指出的“安全”路線在走而已。
許岸把電腦拽進(jìn)了自己的兜里,李教授顯得有些為難,伸手想要向許岸討回電腦,但卻被許岸狠狠的瞪了一眼,這電腦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就這樣給你這樣一個把隊(duì)友生死置之度外的冷血動物手上?這么便宜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許岸,把電腦還給我!”
李教授沙啞著聲音道,許岸冷笑了一聲,回頭看著他質(zhì)問道:“我們已經(jīng)被食人蟻給包圍了,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信息你都不告訴我們?”
李教授被許岸凌厲的眼神逼得向后退了兩步,支支吾吾的道:“我也是剛把食人蟻的資料載入到電腦,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就把我的電腦搶走了!”
許岸冷笑著向后退了一步,指著李教授道:“這電腦是我們離開這里的唯一工具,我不會把他交到一個不信任的人的手中!”
“你不信任我?”
李教授顯得非常痛心,許岸甩了甩手淡漠的道:“我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關(guān)系,我利用你尋找我想要的東西,你利用我保護(hù)你的安全!”
濃厚的煙霧已經(jīng)完全把他們包裹在了其中,許岸雖然捂著口鼻,但還是將不少煙霧吸進(jìn)了肺里,于是他加快了步伐。
電腦被許岸拿走,李教授站在原地氣到發(fā)抖,龔奇拉住了他的胳膊,剛想說話又被煙霧嗆到不斷咳嗽,所以只得強(qiáng)拉住李教授離開。
“許岸,只有我知道盒子在哪里,遲早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李教授不禁在心中暗下了決心,然后掙脫了龔奇的手獨(dú)自拄著手杖大步的朝許岸追了上去,龔奇焦急的想要喚住李教授,但是卻將一大口濃煙吸進(jìn)了肺里,扶著墻壁劇烈的咳嗽起來。
“許岸,你聽我說,我們當(dāng)下要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地下到底藏著多少危險我們不得而知,況且憑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這些食人蟻對抗,等到那十幾只蟻后追上我們,我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李教授圍繞在許岸身邊苦口婆心的道,許岸看了一眼電腦,發(fā)現(xiàn)那十幾個紅點(diǎn)距離他們已經(jīng)非常近了,他甚至能聽到它們爬動的聲音,而在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竟然有一個人形的影子。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轉(zhuǎn)身看著李教授的身后,問道:“那個爆炸頭呢?”
“龔奇?”
李教授愣了一下,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空無一人,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龔奇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看著李教授慌亂的神情,許岸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龔奇怕是吸入了太多的煙霧昏倒在后面了,而他們并沒有察覺到。
他給李教授看了一眼電腦上的那個人形影子,厲聲問道:“這個影子會不會是龔奇?”
李教授湊過去看了一眼,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
許岸把電腦塞回到書包里,然后轉(zhuǎn)身向濃煙里跑去,道:“我去找他,你若是不想死的話最好是待在這里別亂動!”
李教授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但心中卻是一萬個后悔把龔奇帶了出來,龔奇是他的侄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卻非常喜歡跟著自己到處亂跑做研究,自他母親去世后自己便帶著他一起生活,平日雖然對他兇了一些,但他若真在這里出了事情,他可沒有臉面去見龔奇的母親,自己的姐姐。
李教授身邊的濃煙在不斷的散去,一個體型龐大的身影緩緩的從他的身后爬了出來,兩根胡亂甩動的觸須闖進(jìn)了李教授的視野中,李教授頓時感覺身體一僵,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也不敢用手去擦,因?yàn)榇藭r一只蟻后正站在他的身后,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許岸在濃煙里轉(zhuǎn)了一圈,但是卻沒有找到龔奇,他尋思著拿電腦出來看看,但往書包里一摸發(fā)現(xiàn)電腦竟然不見了。
“靠,一定是李希默那個孫子!”
他怒罵了一句,卻不小心嗆了一口濃煙到肺里,頓時感覺到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痛。
許岸用手拂了一下胸口,意識到此地不宜久已,盡快找到那個爆炸頭好盡早離開,可是,我明明記得那個電腦上顯示的那個人影就在這一塊。
許岸對自己的記憶力有著絕對的心仍,認(rèn)定自己絕對不可能記錯!
“都是李希默那個老鬼,竟然可以連自己學(xué)生的死活都不顧,看來是我低估了他的心狠!”
說完,許岸重重的砸了一下墻面,忽然,他的褲腿被人抓了一下,嚇得他一個激靈,但立即又緩和了過來,他借著手電光勉強(qiáng)可以辨析出抓住自己的是一個人。
“你是爆炸頭?”
許岸試探著問了一句,隨即一個劇烈咳嗽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中,含糊不清的道:“老,老師他,不是……那樣的人!”
許岸把龔奇從地上拉了起來,對于龔奇給李希默的辯解許岸顯然是不能理解,于是道:“對,你老師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