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沒忍住咳嗽了兩聲,不過他的樣子更像是在憋笑。
他用手扯了一下陸斯挽起來的褲腿,笑道,“你褲腿挽著難道就是因為被蛇咬了?可是,你的傷口在哪里?”
陸斯心中很是氣憤,那么大的傷口你難道看不見嗎?
他用手把褲腿挽得更高了一些,然后指著小腿肚處憤恨的道:“這里這么大的傷口,你難道看不見嗎?”
羅耀睜大了眼睛,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了眼鏡仔細(xì)的瞧了一瞧,最后搖頭嘆息道:“我懷疑你不是脫水,而是傻了,你仔細(xì)看看你的腿上哪里有什么被蛇咬的痕跡,只有有幾個小傷疤而已!”
說完,羅耀收起了眼鏡站到了一旁。
陸斯仔細(xì)看著自己的左腿,還用手仔細(xì)的摸了一下,除了一個干枯的傷疤以外,哪里還有什么被蛇咬的傷口。
他抬頭看了一眼許岸,許岸蹲在他的身邊用手仔細(xì)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腿,驚奇的道,“你在說謊,其實你根本沒有被咬,對不對?”
“我……”
陸斯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剛才自己明明被咬了?。慷乙部煲懒?,為什么傷口突然就沒有了呢?
許岸瀟灑起身離去,撿起了沙地上的黑布,隨手把一塊黑布丟到了陸斯的身上,道:“等一下套在身上,然后我們就是異種人了!”
“這么神奇的嗎?”陸斯握著手中的黑布從地上站起來,發(fā)現(xiàn)布料的質(zhì)量很普通啊,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只是一塊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黑布而已,怎么可能有變身功能?
“這黑布這么普通,怎么我們穿上之后就成了異種人了呢?”
許岸剛準(zhǔn)備把手中的黑布扔給羅耀,但在聽了陸斯這句話之后手硬是僵在了半空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陸斯。
他把黑布蓋在了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一米八的身形還是小了一些,黑布還有很大一截托在地上,走起路來非常不方便。
平時看那些異種人也沒有過分的高啊,為什么這黑布披在他們身上和披在我們身上,就完全成了另一個版本了呢?
可能是因為他們太胖,我瘦!
陸斯和羅耀也已經(jīng)把黑布套在了身上,無疑像穿了一件特大碼不合身的衣服。
“你們不會他們的語言,若是我們在路上遇見了人,你們千萬不要說話,以防露餡!”許岸細(xì)心的叮囑道。
陸斯和羅耀連連點頭,不過他們已經(jīng)接連走了一天一夜了,首先他們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一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從這里一路往西走一公里就有一個山洞,那個山洞不大但卻可以容納下十個人,而且那里是黑蛇和蜘蛛兩個霸主地盤的交界處,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xiàn)黑蛇或是蜘蛛的,所以在那里休息會相對安全一些。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氣氛非常的沉悶,許岸走神在想接下來該怎么過,畢竟,踏進(jìn)了阿里莫茲就代表一顆頭已經(jīng)栽進(jìn)了地獄,若果運氣爆棚的話,說不定還能救得回,不過,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的,他那一個隊的隊友都是如此。
恍惚間,許岸好像看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在向自己招手,、隔得太遠(yuǎn),他看不見那人的臉,但一眨眼,聚精會神去看的時候,那個人影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這是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嗎?
許岸忍不住自嘲了一下,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戰(zhàn)斗和奔波,其實他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只是身處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半點不敢馬虎。
如果到了那個地方,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
許岸抬頭看了一眼上方漆黑的山洞,率先走了上去,陸斯和羅耀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我們這一走,應(yīng)該不是進(jìn)了蛇窩或者是蜘蛛窩吧?”陸斯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擔(dān)憂的道。
“小兄弟,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羅耀深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畏懼。。
但是當(dāng)他們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到洞口的許岸時,也就放棄了討論,果斷的走了上去。
“咔嚓!”
許岸打開了手電,明亮的光束把不寬敞的山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許岸走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山洞內(nèi)很干凈,竟然連一點風(fēng)沙都沒有,不過卻有腳印。
“小心一點,有人來過這里!”許岸把陸斯和羅耀擋在自己的身后,自己警惕的邁出步子一點一點的往山洞里探去,他仔細(xì)的瞧了一眼地上的腳印,確定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腳印無疑。
許岸的視線落在了羅耀的身上,記得他說過,他有個女學(xué)生!
羅耀發(fā)覺許岸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們在外面就遇見了,所以這些腳印絕對不會是我和我學(xué)生的!”
許岸忽然笑了起來,他用手拍了拍羅耀的肩,道:“別激動,我也沒說這些腳印是你們的?。 ?p> 羅耀尷尬的笑了兩聲,許岸四處瞅了一下,然后走回到陸斯和羅耀他們身邊,道:“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們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晚,待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李希默他們,也不知道前面有怎樣的危險在等著我們!”
陸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氣,隨處找了個地兒便坐下了,這才剛坐下,他的睡意便來了,他揉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睛,道:“我先睡一會兒,等三個小時后記得叫醒我起來換班,這荒山野嶺的睡覺,雖說我們是男的,就算是被劫色了那也不虧,可就怕被人拿槍指著,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時,那可就完了!”
陸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他打了一下哈氣,頭往石頭上一靠就睡死了過去。
羅耀和許岸相互對視了一眼,羅耀說道:“我看你的樣子也挺疲憊的,不然你先去睡一會兒吧!”
“不必了,我挺好!”許岸拒絕道,因為他不可能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守夜,他的打算是,等陸斯醒了,整個下半夜就都是他的了。
現(xiàn)在許岸怕的就是,裝睡的人叫不醒?。?p> “你去休息吧,有情況了我叫你們!”許岸平淡的道了一聲,然后便坐在了洞口處,夜里的風(fēng)總是涼爽的,這一吹,他的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耳畔響起了打呼嚕的聲音,回頭一看,兩人都已經(jīng)靠在巖壁上,睡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