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蟻立即松緩了觸須的力度,但也沒有完全放開許岸,那些藤蔓也毫不示弱,死死的拽著許岸就是不肯放開。
“我有辦法了!”
食人蟻哈哈的大笑了兩聲,“你不是會釋放寒氣嗎,你就用寒氣凍死它們!”
許岸一喜,他怎么沒有想到呢。
“好,等一下你松開我,我試一下!”
食人蟻“嗯”了一聲,然后倒數(shù)三聲立即松開了許岸,許岸的眼眸冰冷,一股寒氣囤積在身蓄勢待發(fā)。
“嚯!”
他怒吼了一聲,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往四處散來,食人蟻畏懼的快速撤退,大鉗子啃著藤蔓一個勁的往藤蔓群里鉆。
許岸在被食人蟻松開時就被藤蔓拽著往尖刺上撞去,不過許岸身上釋放出的寒氣直接把那藤蔓凍成了冰棍,手輕輕一觸便折成了幾段。
許岸利索的掉在地上,瀟灑起身,趁機把自己身上那些被冰凍的藤蔓碎屑給摳了出來。
他現(xiàn)在雖然能控制體內(nèi)的那股能量自由游走,但每次把它釋放出來的時候卻都非常耗費體力,感覺身體被掏空。
他能感覺到那股能量絕不僅可以釋放寒氣這般簡單,他能感覺到它的躁動。
但憑自己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根本無法承受它完全釋放出來的力量,還可能會被它反噬變成它的傀儡。
所以……我還需要變得更強。
食人蟻從藤蔓中走出來,但還是與許岸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道,“撤了不急?”
許岸把從頭發(fā)上扣出來的最后一顆碎屑丟在地上,他一躍正準(zhǔn)備跳到食人蟻的背上,但卻毫無征兆的被食人蟻給躲了過去,他落地踩在青石板上,周圍立即結(jié)起了一層冰霜。
許岸突然明白食人蟻為什么會躲開他了,如果這一腳是踏在它身上的話,這冰霜必定是結(jié)在它的身上了。
他試著把寒氣收回,但在寒氣完全被收回的那一刻他感覺身體無比的虛弱,甚至雙腿都在打顫。
他在往地上倒下去的那一刻,下意識伸手去抓住身邊的一根藤蔓,但卻不料那根藤蔓是一根脆藤蔓,只聽見“嘎嘣”一聲,許岸只是稍微用力便把它從中間拽斷。
許岸倒在地上,手中還握著一節(jié)藤蔓枝節(jié),一滴汁水滴到許岸的嘴邊,他舔了一下,是甜的。
他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方才被自己拽斷的那根藤蔓正在往下滴水,許岸盯著它看了一分鐘,也不見它瘋狂的生長出來。
難道這些藤蔓并不是全部都可以快速生長?
他舉起了握著脆藤蔓的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藤蔓,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肚子也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嘎嘣!”
他啃了一口,口感像黃瓜,味卻比香瓜要清甜。
不過奇怪的是,他在吃下了這一節(jié)脆藤蔓之后,竟感覺體力恢復(fù)了不少。
他站起身,為了驗證自己剛才的推測,他先是用軍刀斬斷了一節(jié)脆藤蔓,藤蔓的斷口處只是在滴水,并沒有要生長出來的現(xiàn)象。
他手剛抬起,刀一橫削斷了身后的一根帶刺的藤蔓,不到三秒那藤蔓便瘋狂的生長起來,就是掉在地上的那一段,在瘋狂的擺動了幾下也蹭蹭蹭的長成了大枝蔓。
許岸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好在藤蔓并沒有主動攻擊的意識。
他退到食人蟻身邊,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它,讓它盡量往帶刺藤蔓堆里面跑。
前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光亮,他知道他們快要出去了,最后一點,食人蟻咬碎了藤蔓帶著許岸從洞口沖了出去,不過前面卻是一片斜坡,食人蟻落到藤蔓上,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去。
耳邊是風(fēng)的呼嘯聲,前面還有不少凹凸起來的小坎,食人蟻輕松躍了過去,但卻撞到了另一面由藤蔓筑起的墻上,這一撞擊,讓它差點把許岸甩了出去。
它面前的剎住了車,觸角死死的盤旋在藤蔓上,許岸抱著它的脖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在黑暗里待的久了,陽光對他來說是非常不適應(yīng),而且還會引起一些刺痛。
他用手遮擋著眼睛,盡管能睜開一條小縫隙,但卻也看不清東西。
“不行,這光太亮了!”
許岸閉著眼睛為難的道,食人蟻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往被藤蔓盤繞的樹林里跑去,“樹林里光線會暗一點,我們?nèi)ツ抢?,你可以休整一下!?p> 許岸“嗯”了一聲,食人蟻松開了自己的觸須,張開了翅膀一路滑著往樹林方向去,中途啃食了不少擋路的藤蔓,也給許岸的身上沾了不少碎屑。
許岸控制著力量,把它集中在手心中,在食人蟻咬碎藤蔓之前就先把藤蔓冰凍起來,當(dāng)食人蟻大鉗子咬下去的時候,飛濺出來的就是無數(shù)的冰渣。
頭頂上方掠過的影子驚到了被鎖在藤蔓中的人,陸斯猛然睜開眼睛,仰頭便看見了飛在半空中的食人蟻,他張大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開始“嗚哇”的大叫起來。
陸斯揮手,手剛移動了一下位置,就被尖刺扎得縮了回去,他慌亂的大聲呼叫著,心怕自己的聲音太小會被忽略了過去。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每天都在煎熬度日,他期盼著能有一個人砍掉這些煩人的荊棘來解救自己,但這里幾乎是屬于另一個空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剛才那確實是一個活的生物,雖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只要能把自己弄出去就行!
“救命啊……嗚哇……救命!”
他艱難的喊著,太久沒有開口了,他已經(jīng)快要忘卻自己的語言了。
許岸往回看了一眼,并未睜開眼睛,他動了動靈敏的耳朵,道,“你剛才聽到聲音了沒有?”
食人蟻“嗯”了一聲,道,“有人在叫救命!”
“你聽到了?”許岸疑惑,“那你為什么不停下去救他?”
食人蟻緩緩的煽動著翅膀,放慢了速度,“許岸,我不會救人,我是吃人的,找你,我已經(jīng)是給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的!”
許岸干笑了兩聲,說道,“那我豈不是無比榮幸!”
“等拿到盒子扳倒羅耀之后,你們都會成為我的食物……”
食人蟻咧著嘴,算計的說道。
許岸微皺了一下眉頭,對于食人蟻的這種說法他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是阿萊滋人,羅耀和他說同族人,就算是要幫,他幫的應(yīng)該也是羅耀老頭。
他微微偏著頭,耳朵靈敏的動了幾下,那呼救的聲音還在,而且他怎么感覺那聲音聽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