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岸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往沙丘下走去,此處因為地勢的原因,只有男孩一家在此落戶,四面都是山丘高坡,若是起了暴雨必定會出積水。
小男孩明顯也注意到了過來的許岸和陸斯,他手握著木瓢呆滯的望著他們,好一會才迎了上去。
男孩很有禮貌,可能是感謝他們把面包給了自己,所以走上去便對他們深深鞠了躬。
許岸拉著他的手,笑著問道,“面包吃了嗎?”
小男孩沒有立即回答,眼中的神色有些復(fù)雜,許岸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輕輕揉著他的肩關(guān)切的問道,“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小男孩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哽咽的道,“叔叔,你們給我的食物被魯西搶走了!”
說完,他邊忍不住抹了一把淚水,很是傷心。
“魯西是誰?”陸斯叉腰質(zhì)問道,顯得很是憤怒,“真是好大的膽子!”
“魯西是我們這里的一個霸王,這里的人都非常怕他!”小男孩嗚咽著說道。
“霸王嗎?”許岸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不屑。
他半蹲在地平視著男孩的眼睛,用手幫他擦去了黝黑臉上的淚水,“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幫你把食物搶回來!”
“曾南!”小男孩弱弱的說道。
許岸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著說道,“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幫你把食物搶回來!”
說罷,他邊帶著陸斯準備離開,曾南急切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害怕的道,“叔叔,要不還是算了吧,魯西非常不講理,他會傷了你的!”
許岸笑了兩聲,陸斯摸著曾南的額頭笑著道,“別怕,我們就要去殺殺那個霸王的威風(fēng),乖乖在這里等著我們凱旋吧!”
說完,他爽朗的大笑了兩聲,然后摟著許岸的肩漸漸往山丘上走去,曾南望著他們離去的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木屋內(nèi)突然傳來一個帶著斷斷續(xù)續(xù)咳嗽的聲音,“小南,是誰來了?”
曾南聽見了聲音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木瓢跑進了屋,他趴在簡陋的木床邊抓住母親瘦弱的手,溫柔的貼在臉上,微笑著道,“媽媽,是兩個叔叔!”
說著,他的聲音變得憂傷起來,“媽媽,是我的錯,他們給了我食物但卻被魯西搶走了,現(xiàn)在他們?nèi)フ音斘髁?,我好害怕他們會受傷??!?p> “魯西?”女子驚呼了一聲,她的臉瘦的能看見骨架,雙眼凹陷的非常深,皮膚雖然不像曾南這般黝黑,但卻是枯黃,非常病態(tài),“你快去瞧瞧,魯西心狠,而且還有很多手下,我怕你那兩位叔叔朋友會手上!”
曾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好的媽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他飛奔跑出了門,他媽媽對著門口叮囑道,“去找區(qū)修爺爺幫忙!”
曾南早已經(jīng)跑沒了影兒,也不知道剛才母親交代的話他到底聽見了沒有。
繞過山丘,陸斯站在高處,看著下面都一個打扮的工人顯得非常焦灼,他看了眼一臉平淡的許岸,不解的道,“他們都一個樣子的打扮,而且我們也沒見過魯西,要怎么找到他?”
許岸嘴角翹起,胸有成竹。
陸斯看著他質(zhì)疑的道,“你想到辦法了?”
許岸看著他輕輕笑了一聲,捋了一把胡須,大步往沙丘下走去,“想什么辦法,我們又不認識他,難道還要一個一個打聽不成?”
陸斯連忙跟了上去,腳下踩滑了沙子整個人往下滑了一些,好在手撐在地上才停了下來,他站起身,一邊脫鞋把里面的沙子倒出來,一邊問道,“除了這個我們別無他法啊,難道你還要找個大喇叭喊一下不成?”
他本來是無意的一個玩笑,卻沒想到許岸卻點頭了,“我剛才過來時看見路邊城堡那邊有一個廣播室,就算是要教訓(xùn)他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然可能會引起這里人的公憤,還不如把他叫到廣播室里狠揍他一頓,神不知鬼不覺的!”
他朝陸斯使了一個眼色,陸斯接收到之后有些詫異,“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完全沒有當(dāng)初扁我的那般豪爽了!”
許岸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出聲來,“當(dāng)初是在李希默的家里,人少,而且我就是扁你,你打不過我,也沒有人敢?guī)湍?!?p> “所以你就無所畏懼了咯?”陸斯苦笑了一聲。
許岸笑著算是默認了,轉(zhuǎn)眼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廣播室的門口,他沒有敲門,而是一腳踹了上去,包著鐵皮的門被他直接踢開,重重的撞在墻上,里面有三個中年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左右,古銅色的皮膚,渾身肌肉,一齊圍坐在一小板凳上玩著撲克。
聽見了聲音里面的人都愣了一下,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
三人扔下了手中的撲克,手握著警棍從凳子上站起來,瞅著許岸和陸斯的眼睛里盡是嫌惡。
許岸冷笑了一聲,然后從腰間掏出了散彈槍,原本打算沖上來幾棍子解決他們的幾個肌肉男,在看見槍之后立即軟了下來,丟掉了手中的警棍自覺的退到了墻邊。
“兩位,有話好說,千萬別開槍!”
許岸邪魅一笑,然后示意陸斯找繩子把兩個肌肉男綁起來,而自覺則是提著其中長相比較斯文的一個走到喇叭前坐著,“把魯西給我叫過來!”
“?。眶?,魯西嗎?”肌肉男忐忑的說道,明顯是很不愿意。
許岸把槍抵到了他的太陽穴上,“怎么?你想試一下散彈槍的威力嗎?”
肌肉男臉部皮膚抽出了兩下,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虛汗,“別別,兄弟你別激動,我馬上叫他過來!”
許岸踹了一腳他所坐的凳子,因為他看不慣那個人的拖沓動作,肌肉男被嚇得顫抖了一下,立即拿起了話筒用極度顫抖的聲音道,“魯西有人找,請馬上趕到廣播室來,魯西有人找,請馬上趕到廣播室來!”
他連續(xù)撥了兩遍才放下話筒,回頭看著許岸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兄弟,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可以把那東西收起來了嗎?”
許岸瞇著眼睛完美的假笑了一個,利索的把槍插回到了腰間,肌肉男見狀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把許岸撲倒,他的雙手剛觸碰到許岸的肩膀,背后便一根麻繩套了過來,狠狠的把他拽到在地。
他捂著脖子,憋紅了臉,差點窒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