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說的極是!”書生淺笑了一聲回道,態(tài)度自然,讓許岸瞅著有一絲錯覺。
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
由著書生把他帶進了屋內(nèi),可是進屋之后卻不見了陸斯的影子,他想書生問道,“我的朋友去哪里了?”
“這……”書生有些為難,畢竟宅子這么大,而且房間眾多,光是主人的房間就有十多間,他也不知陸斯到底是跑哪里去了,于是安撫許岸道,“要不我先給你安排房間休息,反正你朋友在宅子里也跑不遠!”
“不行!”許岸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去,“我還是先找到他吧!”
說罷,他請示了書生,“先生,現(xiàn)在時間還不是太晚,我們的到來給你添了麻煩,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朋友,不然我不放心!”
“不放心”幾個字明顯的加重了力度,是在警示這個書生別亂搞花樣。
“好的!我這便帶你去找他,請!”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便在前面帶路,臉上是笑面如花,內(nèi)心卻早已經(jīng)把許岸給罵了百八十遍,同時也在疑惑陸斯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可千萬不要跑到那個房間?。?p> 書生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擔憂,不過走在他后面的許岸并沒有注意到他這一異樣。
“兄弟,你也看了,我們這都轉(zhuǎn)了一圈了,根本沒有你朋友的身影!”書生遺憾的說道,然后便準備勸許岸去休息,道,“要不你先去休息著,我再幫你找找?”
許岸冷笑了一聲,表情有些怪異,“陸斯就在我前面進來的,這一下子就不見了,還是找了整個宅子都沒有找到,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書生的臉上漸起了怒氣。
許岸也不是紙扎的老虎,手一拍柱子臉部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我說你是不是在耍我?說,你把陸斯弄到哪里去了?”
“我說你這人真的是很奇怪?。 睍鷼獾闹钙鹆嗽S岸的鼻子,“你們半夜敲我家門,我好心讓你們進來,你朋友亂跑不說,竟然還說我耍你?好,很好!”
書生氣的冷笑了兩聲,手推動了許岸的肩膀,憤怒的道,“你現(xiàn)在馬上就給我滾出去!”
許岸臂膀微微用力便把那書生的手給彈了回去,平淡的道,“沒有找到陸斯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可由不得你!”書生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許岸沒有反應過來,那書生便匆匆的走到一棵樹下蹲著在土里刨了一會兒,許岸走到廊道外仔細的盯著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過右手卻已經(jīng)是摸到了腰間的槍柄上。
書生從地上站起來,手里舉著一個已經(jīng)生銹的大鈴鐺,他轉(zhuǎn)過身詭笑著看著許岸,搖響了手里的鈴鐺,鈴聲傳到許岸的耳里讓他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
不好,這鈴聲有異常!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晚了,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卻感覺傳到耳里的鈴聲更加的活躍了,然后又漸漸的退了下去,閉上眼睛時,他發(fā)現(xiàn)那書生的嘴角掛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許岸,醒醒!”
許岸朦朧只見聽到陸斯在叫他,而且還有人在不斷的拍自己的臉,他廢了好大的勁才睜開那雙沉重的眼皮,陸斯的臉放大了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凌亂的長胡須,布滿了血絲的眼睛。
第一次感覺他長得這么磕磣!
“??!”
他準備活動一下酸痛的手腳,但動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塊堅硬的木板床上,手腳都被鐵索牢牢的給鎖住了,他掙扎了一會兒也是于事無補,鐵索太過牢固了。
許岸看著陸斯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綁我做什么?”
“綁你?”陸斯聽著一臉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呵斥了一聲道,“老子是來救你的!”
說完,他指著旁邊的桌子陰惻惻的補充了一句,“看見那邊的刀具和尸體沒有,我如果不來的話,你可能就跟那位仁兄一樣了!”
許岸往陸斯指的那方向側(cè)過頭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竟然也拴著一個鐵環(huán),抓他的人到底是有多害怕他逃走???
那是一個黑色的長方形木桌,大概一米多左右,上面凌亂的擺著一些刀具,大刀、小刀、匕首、手術刀,還有一個沾滿了血跡的醫(yī)療箱。
而在那桌子的后面還擺著一張木床,和他躺著的木床差不多大,不過那木桌擋掉了他大部分的視線,他能看見一條光著的腿垂在床邊,上面沾著淋漓的鮮血,血液的顏色還很鮮紅,甚至還在繼續(xù)往地下滴落……
濃濃的血腥味兒鉆進了他的鼻子里。
為什么剛才沒有聞到?
許岸微皺了一下眉頭,視線再次回到陸斯的身上,只見陸斯正盯著他,眼神格外的詭異,“怎么,看著你隔壁的那位仁兄有何感想?”
“桌子擋住了大半,只看見了一條腿!”許岸如實說道,但又有些不耐,“既然你是來救我的,那為什么還不放我下來?”
陸斯摸了一下后腦勺,尷尬的道,“不好意思,急著想要嚇唬嚇唬你,一時忘記了!”
說罷,他便走到了桌子邊挑了一把手術刀,許岸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覺得非常奇怪,陸斯不是膽子挺小的嗎?既然對面是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他首先的反應應該是大叫才對?。?p> 或許他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叫過了!
許岸在心里嘲笑了他一下。
陸斯用手術刀撬開了束縛他手腳的鐵環(huán),許岸瞬時恢復了自由,接下來就是脖子上的這個鐵環(huán)的了,看著陸斯拿著手術刀在自己面前晃動,他感覺非常的不自在,甚至有一絲絲的小危機感。
“你小心一點啊,可別割錯了!”許岸叮囑了他一句,脖子也往后仰了一點,就怕他會手抖給自己的脖子上來一刀。
“咔嚓”
鐵環(huán)打開,陸斯幫著他把鐵環(huán)從脖子里拿了出來,手里的手術刀沒有掌握好,從許岸的臉上劃過,劃出一道小印子,沒有出血。
“抱歉,真的手抖了!”陸斯尬笑了兩聲道。
許岸用手輕輕的摸了一把,笑道,“無事,又沒出血!”
隨即他看著陸斯若有所思的道,“你要不考慮一下也把你的胡子削一下!”
“用這把刀?”陸斯揚了一下手中的手術刀質(zhì)問道。
許岸點了點頭,陸斯立即搖了搖頭,嫌棄的把手里的刀丟回到了桌上,“這可是解刨了尸體的刀,你竟然讓我用它剃胡子,咦……惡心!”
解刨?他媽的竟然還是尸體?
許岸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心中被一萬頭水牛踐踏而過。
剛才那刀劃破了我的臉,會不會感染病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