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大公是何許人呢?
這個問題放在小皇帝即位之前根本沒人知道答案,更準(zhǔn)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在那個時候壓根就沒有這么一號人物。但是如果現(xiàn)在不知道紅玉大公是誰,那么在王都里將會寸步難行。
作為先皇敬帝王妃的哥哥,在成為紅玉大公之前只是個名為萊利的普通小貴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妹妹有張還算過得去的臉蛋兒,就連這個貴族的身份都落不到他的頭上。
但是命運之神好像對萊利有著特殊的偏愛,在先皇敬帝的四個王妃一個王后中,只有他的妹妹生了個男孩,因此萬古帝國的王位就理所當(dāng)然的落在了萊利的外甥頭上。
原本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大陸上最強帝國的君王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作為新皇的母親卻因為兒子太過年幼而開始胡思亂想。最終她想出了一個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哥哥弄到朝堂上給自己的兒子幫忙。
至此,小貴族萊利搖身一變成為了新皇即位之后冊封的第一位大公,只是這個大公的名頭來的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再怎么不正不順,也不會改變大公的權(quán)柄,尤其是在新皇給他撐腰的前提下,萊利在王都的風(fēng)頭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時無二。
下套對付這樣的人物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丁一的腦袋變得一團漿糊,而阿倫的情況也和他差不多,聽到丁一的問題之后一聲沒吭,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希望能夠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一絲答案。
能逼得落羽所代表的勢力干出栽贓陷害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可見紅玉大公和他們之間的爭斗已經(jīng)到了什么地步。而有心和紅玉大公爭斗的人,整個帝國里也就那么一巴掌的人。
丁一不了解帝國盤根錯節(jié)的權(quán)利網(wǎng),但是他非常清楚,在這張大網(wǎng)里他的生命充其量也就是個草芥或者螻蟻這個檔次的存在。
至于之前所想的,有威脅才有危險的想法,丁一覺得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對于那些人物來說,丁一唯一能夠造成的威脅可能就是當(dāng)面朝他們吐口水了。
以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來說,丁一考慮問題時候已經(jīng)足夠妥當(dāng)了,說他老謀深算肯定是太過夸張,但是機智一詞他還是當(dāng)?shù)闷鸬?。可是面對?quán)利斗爭,這點兒機智又算得上什么呢?
總是這么沉默也不是個辦法,阿倫猛的一拍大腿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走,三尺高的漢子到哪吃不著一口飯,離開王都我就不信活不下去?!?p> 被阿倫這么一說丁一再一次握緊了手指上的戒指,如果是在遇到胖子之前,離開王都保住命還是冒險留在這里搏個功名,他八成會選擇留下。
畢竟能夠加入警備隊已經(jīng)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所能達到的極限了,搏一搏面包加火腿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但是現(xiàn)在丁一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在戒指的幫助下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去做點兒自己想做的事情。畢竟是少年心性,大好天地不去闖一闖實在是有點兒人生虛度的意思。
很多時候想法和行動只差一線,原本就在猶豫該怎么做的丁一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后,立馬就決定離開王都去磨礪自己和那枚奇怪的戒指。
想到這里丁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走!今晚就走!”
看到丁一的反應(yīng),阿倫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我還擔(dān)心你會惦記落羽那小子給畫的大餅舍不得走呢!”
“大餅是好吃,但是落羽給的是個鐵餅,就憑我這個牙口的享受不了,誰能吃誰吃吧!”丁一笑了笑接著問道:“我現(xiàn)在身體沒問題,可是隊長你的身體現(xiàn)在能走嗎?”
見到丁一居然在擔(dān)心自己,阿倫豪邁的站了起來,抬起胳膊笑道:“我會比你這個差點通不過體能測試的小菜鳥要差勁嘛?與其擔(dān)心我的身體,你還是想想你那點兒小體能怎么堅持著跑出去吧!”
話雖然說的很豪邁,但是牽動傷口的疼痛還是讓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丁一就在身邊估計他早就哼唧起來了。
看著阿倫強裝出來的堅強,丁一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疼就喊出來,老這么忍著容易憋出毛病來?!毙α藳]兩聲丁一皺著眉頭正色道:“說正經(jīng)的隊長,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怎么樣?那胖子最后的咒術(shù)威力大的離譜,你真的走的了嗎?”
在自己做出決定的時候有人陪著是件好事兒,但是多了一個同伴也就多了一份牽絆,或者說是多了一份拖累。
要是阿倫沒有受傷的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出色的戰(zhàn)力,但是現(xiàn)在阿倫已經(jīng)受傷了,而且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在逃亡的路上帶這樣的一個家伙,絕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這點丁一想到了,阿倫也同樣想到了。伸手按住自己受傷的胸口,阿倫沉聲說道:“那個死胖子的咒術(shù)真的夠夸張的,不過說起來也怪我太大意了,忘了咒術(shù)師可以燃燒生命來增加契約元素和咒術(shù)威力。如果不是我的位置靠后,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也和那班弟兄一起在冥神那里報道了?,F(xiàn)在弟兄們沒保住,還拖累你不好離開。”
看著阿倫的樣子,丁一寬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們還是想想怎么離開這里的事情吧!至于去冥神那里報道的事情,暫時還是別考慮了。而且我們想要離開也未必會動手!”
畢竟接觸的時間還太短,對于同伴的死亡丁一也感覺很悲傷,但是卻也只是悲傷一下而已。
聽到丁一說有辦法不用動手就能離開,阿倫也不再去想同袍的事情,有些驚訝的問道:“不動手?怎么做?”
丁一撓了撓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暫時沒想好,不過晚上走的時候肯定能想到,所以在我想辦法的時候,就要麻煩隊長你去準(zhǔn)備一下逃亡的東西了!”
丁一說完直接在床上躺了下去,閉起眼睛好像在思索離開的辦法。不過在阿倫的眼里,丁一完全就是在逃避準(zhǔn)備逃亡物品這個麻煩事,而此時丁一的樣子根本就是在打盹!
“這他媽智不如人就得干苦力,這小子就不知道要照顧一下傷員嗎!”
帶著一肚子的埋怨,阿倫離開丁一的房間。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挺期待丁一那個不動手就能離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