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錦將軍就這樣被罰了一年俸祿。嘖嘖~”聞人醉搖晃著手中的扇子,一臉戲謔的望著秦琛,“不過也對,依那皇帝的性格能退一步也還算不錯?!?p> 秦琛淡淡望了聞人醉一眼,果斷避開聞人醉準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快速繞過對方走進府里。見此情形聞人醉并沒有覺得尷尬,臉上依舊掛著吊兒郎當?shù)奈⑿Γ痪o不慢的跟在秦琛身后走進王府。
其實,他還是挺想看錦孟生負荊去鎮(zhèn)國將軍府上請求老太君原諒的畫面。依他在京城多年的所見所聞,這鎮(zhèn)國將軍府可沒那么好進的。
靜默注視著走在前面的身影,聞人醉突然想問問自己,他當年為什么會選擇追隨秦琛而不是其他幾位王爺。
走在前面的秦琛突然轉身眼神與他四目相對,半晌,秦琛開口問道“怎么,還不走?!?p> “來了!”聞人醉痞氣兒一笑,也許是看那雙年幼的肩膀上扛了太多的事情而有些于心不忍吧!六年前的相遇、四年前的離別、今年的相聚,那個在他眼底仍是少年的孩子漸漸成熟了,那雙稚嫩的肩膀上扛著的擔子怕是又重了許多。
“王爺,我勸你多笑笑別整天板著個臉,你看看和你同齡的人那個不是笑嘻嘻的。你這樣會追不到媳婦兒的!”
“聞人醉,你怕是皮癢了是吧!”
秦琛快速抓住聞人醉的手腕,微微側身將對方拉至跟前,快速鉗住對方的手腕就是朝他腹部用力擊了一拳。
“秦!琛!你......”在秦琛松手后聞人醉立馬捂住自己的腹部,面目輕微扭曲眼底夾雜著一絲不甘與無奈,話語間充滿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樣欺負老人,會遭報應的!”
秦琛睥睨地望著蜷縮著的聞人醉,輕描淡寫的說“公子才二十有五不算老?!?p> “........”聞人醉瞬間語塞看著再次輕然離去的秦琛他默默地撫上了一旁的假山,還真疼!
此時路過此地的下人們,在看到聞人醉的動作時紛紛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嚇得聞人醉直接立起了身子強忍著疼痛離開。
“姜姑娘,姜姑娘!”
正在筑夢小院為榮錦繡配藥的姜明月在聽到聞人醉的呼喚聲,面露疑惑的從藥房里走出來。就見聞人醉捂著自己的腹部,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聞公子,你這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姜明月強忍著笑意詢問道。
聞人醉朝姜明月打了聲招呼后,完全失去了平時原有的風度毫無形象的癱軟在姜明月為病人專門準備的病床之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姜姑娘,快給我開一副藥,活血化瘀的那種?!?p>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我才能對癥下藥!”
姜明月面上毫不掩飾她對聞人醉的話的鄙夷之色,直接從一旁拿出一個本子一只毛筆等著聞人醉的回答。
聞人醉邊說姜明月邊記,到最后姜明月十分無奈的放下筆將她所記下來關于聞人醉病情的那張紙撕掉。前面講了那么多形容詞還不如直接說自己的腹部被人揍了要來的快多了。
經(jīng)過聞人醉生動的描述,姜明月依然決定直接動手掀開聞人醉的外袍親自查看來的保險。這一動作可嚇得聞人醉麻溜的從病床上下來,露出一副被人蹂躪的模樣。
姜明月無奈看向聞人醉,面對他那張委屈巴巴的模樣特意解釋道:“聞公子,你不讓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要內(nèi)服還是外敷還是內(nèi)外一起。況且,醫(yī)者眼里不分男女。”
“嘿嘿,姜姑娘....外敷就好,外敷就好?!甭勅俗碛樣樢恍?,雖然他平時十分的不著調(diào)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能坦然的在一名女子面前袒胸露乳。
“聞公子,這藥你拿著記得付診金。”姜明月說完隨手將藥包一丟,頭也不回的進了藥房繼續(xù)配藥。
聞人醉肉疼的掂了掂自己身上的荷包決定賒賬,于是拿著藥材迅速逃離筑夢小院,并且在接下來的近一個星期里遇見姜明月都是繞道行駛,深怕對方到他面前討要診金。
“聞公子,你說這幾日過去了怎么還是不見錦將軍到鎮(zhèn)國將軍府上?”
赤離一臉不解的望向站在一旁的聞人醉,說實話他也很想看看那高傲的錦孟生到底舍不舍得拉下臉來。
“赤離,要我說這事你還是去問你家王爺吧!”說著,聞人醉用眼神示意赤離趕緊去問那站在訓練場上操練赤焰軍的秦琛。
似乎因為二人談論的聲音過于大聲,又似乎是練武之人的耳朵都比較靈敏。那站在高臺之上的秦琛目光淡淡的掃過躲在樹蔭下勾肩搭背的二人,停下了訓練場上正在訓練的將士們的動作,并用內(nèi)力加持使得他所說的話能夠明確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身為將士就應該保家衛(wèi)國、馳騁戰(zhàn)場、不懼烈日,身為男子就不應該像女子一樣待在樹蔭底下。不得有一絲松懈!如若被本王抓到,便到這高臺之上接受本王的親自操練!”
赤離一聽,一個激靈。果然,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就見秦琛的目光落到了他倆身上。當即,他立馬拍掉聞人醉搭在他身上的手,身體立直昂首挺胸目光直視前方。妥妥的軍人的樣式,與在他身旁吊兒郎當?shù)穆勅俗硇纬甚r明的對比。等到秦琛將目光移去后,才暗暗的松了口氣。略帶同情的拍了一下聞人醉的肩膀,不動聲色的向外頭挪了一步與聞人醉化開界限。
事實證明,赤離的選擇是正確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赤離動作的聞人醉,剛張開口準備繼續(xù)說道,他的肩膀上就被人重重的一拍。僵硬的轉頭,便發(fā)現(xiàn)秦琛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頓時朝赤離望去。只見赤離側頭避開了聞人醉質(zhì)問的眼神,略微心虛的吹口哨。
秦琛稍稍往一旁一瞥,赤離頃刻間變得正緊起來,順便朝聞人醉遞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王....王爺!”
“聞人醉,既然你有這閑情逸致在這閑聊,不如替本王去一趟鎮(zhèn)國將軍府看看老太君的身體如何!”
那放在聞人醉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本來十分不著調(diào)的聞人醉立馬變的十分正經(jīng),并且再三保證一定完成任務,便飛快的離去。
至于赤離,則成了第一位被請上高臺被秦琛親自操練且不是赤焰軍軍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