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散場的時候,娜娜勾著寧可的手臂撒嬌,“可可,可不可以蹭簡總的車?。俊?p> 寧可秒懂娜娜,揚(yáng)聲道:“我和娜娜還有話要講,鄧大廚,蛐蛐就交給你了哦!”
“好的,我會把詩琪安全送到?!编?yán)蕦幨盏綄幙傻难凵?,感激得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走了!”簡舟梵拖著寧可的外套帽子往外走,看得娜娜一愣一愣的,他們倆的互動也太有愛了吧。遛狗既視感啊,有木有?
不過,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上車的時候卻很體貼的上了副駕駛,把后座讓給兩個女孩。
“娜娜,你有沒有覺得蛐蛐其實(shí)是心動了的?”
娜娜激動地拉著寧可的手,“所以說啊,我能湊上去當(dāng)電燈泡嗎?”
“真好,我覺得鄧?yán)蕦幦苏娴牟诲e。人長得帥不說,還燒得一手好菜,為人還正直善良!嘖嘖,要不是他先喜歡的蛐蛐我都忍不住要出手了?!?p> 娜娜說得鄧?yán)蕦幪焐嫌械厣蠠o的樣子讓寧可噗嗤笑了出來,“娜娜,我怎么覺得你像丈母娘看女婿呢?怎么看怎么滿意?!?p> 娜娜微愣,隨即朝寧可撲去,一頓粉拳亂錘。
送完娜娜,一直沒有出聲的簡舟梵突然問:“鄧?yán)蕦幵谧夫序校俊?p> “對啊,不要告訴我以你的智商還沒看出來。”
簡舟梵微微點(diǎn)頭,“我是沒想到你們這么肯幫鄧?yán)蕦幍拿?,都是被他的美食給收買了?”
寧可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了?是,就像娜娜說的,鄧?yán)蕦幦碎L得帥、正直善良又能燒得一手好菜。但要是蛐蛐不喜歡,我們也不可能把他們兩個往一起湊的?!?p> “這么說來,其實(shí)蛐蛐也是喜歡鄧?yán)蕦幍??”簡舟梵精?zhǔn)地抓住了重點(diǎn)。
“還說不上喜歡吧,頂多是不討厭?!?p> “嗯?!笨磥磬?yán)蕦庍€是有戲的,要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又得欠自己一個大人情吧。
“你嗯什么?。俊?p> 簡舟梵指了指腦袋,“凡事得講究戰(zhàn)略!”
“這事還跟戰(zhàn)略扯上了?”
簡舟梵微哂,“迂回!”
寧可細(xì)細(xì)一推敲,便了解了簡舟梵的意思,“好像是哈,以前讀書的時候就聽說了,要是有哪個男孩子想要追求女孩子必定是先要收買同宿舍的舍友們的,好方便傳個話捎個信或者說說好話之類的?!?p> “你們幾個的感情真的很好?!焙喼坭笃鋵?shí)是有些羨慕她們的,以互相打擊為樂,卻真的為彼此著想。
“那是當(dāng)然的啊?!币膊豢纯此齻兛墒沁^飯的交情啊!
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寧可就是沖向酒柜。
打開紅酒柜,“這……就是你說的‘幾瓶’?”
看著那滿滿的一柜子,寧可被嚇住了,果然是土豪啊,出手就是不凡。
簡舟梵很滿意寧可的表現(xiàn),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淡淡點(diǎn)頭。
寧可仔細(xì)查看了一番,有好些種類,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她愛喝的那個牌子。
“你這是上人家酒莊打劫去了?”
簡舟梵淺笑,搖頭,應(yīng)該是他送上門去被別人打劫了。
“算是跟你正式道歉,為了上次無意中傷害你的事。”
寧可看了那滿滿一柜紅酒,以及一臉誠懇的簡舟梵,忍不住吐出一句,“這道歉可以有,我就不客氣啦!”
“來來來,這個口味我還沒嘗過呢,喝一口?”寧可舉著一瓶紅酒,眼睛笑得瞇瞇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
簡舟梵輕咳一聲,“那就陪你喝一杯吧。”
“耶!”寧可飛快地拿出酒杯。
簡舟梵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開瓶器,“這種活還是讓我來吧。”
寧可咽著口水盯著他開瓶,還不忘拍馬屁,“老板真紳士。”
“不是又苛刻又毒舌嗎?”
“嘿嘿,”寧可尷尬地笑著,“怎么會,您可是中國好BOSS好不好?!?p> “那我可不敢當(dāng),只要你不四處告我的狀我就感激不盡了?!?p> 寧可扶額,原來他還這么愛記仇!
“那什么,今天還早,要不咱去看場電影?”轉(zhuǎn)移話題什么的寧可最拿手了。
簡舟梵拿了酒瓶抬腿往樓上視聽室走,寧可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
“看什么?”簡舟梵站著碟架前問。
“SleeplessinSeattle吧。”這部片子是她看的第一部英文電影,那時候她也不大,里面的情情愛愛她也不太懂,只是突然就想看了。
雖然不明白一向愛看《獅子王》、《美國隊(duì)長》和《憨豆先生》的她為什么突然選了部這么煽情的電影來看,但他還是把膠片放好,然后在沙發(fā)上坐下,寧可依舊靠坐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
他曾經(jīng)問過她為什么有沙發(fā)不坐偏偏要坐地毯上,她的回答是“你不覺得地毯的毛很舒服嗎?”
昏暗中,簡舟梵聽見細(xì)碎的啜泣聲,“哭了?”
寧可擦掉臉上的淚水,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感動了?”簡舟梵默默給她添上一杯。
“說好的專情和長情呢?最后不還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他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他妻子的感受?”寧可憤憤不平的聲音嗡嗡的帶著鼻音,“他老婆真是太可憐了!”
簡舟梵啞然失笑,原來她哭是為了這個?別人都說一見鐘情的美好,唯有她,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那么與眾不同。
“你就為了這個哭?”
寧可晃著杯子,不答反問:“你會不會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簡舟梵沒想到寧可會突然這么問,盯著寧可的發(fā)旋愣了會神,然后低低的帶著點(diǎn)落寞,“我曾經(jīng)以為我會?!?p> “但你現(xiàn)在依然還愛著她不是嗎?就算她一再選擇拋棄你。”寧可喃喃道。
簡舟梵并沒有聽清楚寧可的話,“你呢,是你的話,你會嗎?”
寧可搖頭,“我不知道,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有學(xué)會要怎么去愛一個人。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死心眼,要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恐怕也很難再愛上別人了吧。”
簡舟梵嫌棄地嘖了聲,“連戀愛都沒談的人說什么專情長情的?等真正愛上了再說吧!”
“談過戀愛了不起?不照樣被人甩了!”寧可一向牙尖嘴利,面對簡舟梵的嫌棄,她想也沒想的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