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天宮里,唯天宮旁,花蝶三姐妹躺在低矮的琉璃房中,滿屋子打滾,痛苦的叫聲不絕于耳。
“吵什么吵?粉蝶呢?”魯布天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大聲叫道。
粉蝶強忍住疼痛,緩慢爬起來,抱著魯布天親了一口他的面頰,道:“在這呢,我的心肝!”
“好!”魯布天高興得直拍手,道:“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來,跟我走?!?p> “公子,你看我這樣子如何能服侍好你?”粉蝶捂著肚子,嬌滴滴地叫了幾聲。
“也是哈,”魯布天沉思一陣,道:“我去找父親給你解藥。”說罷便嘻嘻哈哈往門外跑去。
“公子,”粉蝶叫住魯布天,臉上泛起紅暈,道:“你想不想我們?nèi)忝靡黄鸱棠???p> “好好好……”魯布天高興得手舞足蹈,又想了一陣,道:“只是,父親不讓我碰花蝶,他會扒了我的皮的?!?p> “你不說,我們也不說,他怎么會知道?”粉蝶微微一笑,沖魯布天點點頭,“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個辦法,我去給你們拿藥,你們準備一下,想一想,都覺得爽!哈哈哈……”
花蝶和彩蝶也強忍住劇痛,緩慢起身,坐在木椅上,發(fā)型凌亂?;ǖ暗溃骸暗纫坏龋?,光是拿藥也不是辦法,我們也只能伺候你一時,如何能伺候你一世?”
魯布天又停了下來,道:“你給我閉嘴,你膽敢扎我的屁股,我不想和你說話?!?p> 花蝶微微一笑,痛苦寫在臉上,笑得甚是勉強,“我還不是想要為公子你增加一點情趣,當金針扎進你屁股的時候,你是不是感覺不一樣?”
魯布天頓時喜笑顏開,“爽!”
“那就對了!公子,你過來?!?p> 魯布天走了回來,花蝶對他耳語道:“你父親的臥房紅木床下面,有一個金字形的盒子,里面有藥和一本書,趁現(xiàn)在他上早朝,你去拿來給我們。”
“嘿嘿,”魯布天傻笑,道:“我這就去。”
“等等!”
又怎么了?
“千萬不要讓你父親知道,他會拔了你的皮的!”
……
魯布天一路小跑到正漣殿,門口站著十來個守衛(wèi),攔住了他的去路。
“首領(lǐng)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p> “你反了你,”魯布天一巴掌拍在說話那名守衛(wèi)的后腦勺上,“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守衛(wèi)有些為難,道:“公子,這是首領(lǐng)的意思?!?p> “閃開,出了事找我?!?p> 魯布天跑進班布漣的臥房,掀開棉被,掀開一層木板,找到那個金字形的盒子,卻怎么也打不開。想要放棄,又想到那三個絕色佳人,心癢難耐,索性抱起盒子就往門外跑。
“站住,”守衛(wèi)追了上來,“公子別跑?!?p> 魯布天一路小跑至那棟琉璃房內(nèi),身后十來個守衛(wèi)窮追不舍,魯布天跑進屋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闖大禍了,闖大禍了……”魯布天抱著盒子,一臉不安,嚷嚷道:“這下怎么辦?這下怎么辦……”
花蝶一把奪過盒子,道:“別怕,有我們呢!”
門外的守衛(wèi)喊了一陣,見沒人應聲,便一腳踹開了木門,跑了進來。卻見花蝶三姐妹手中已備好金針,她們一揮手,金針便飛了過來,避之不及,守衛(wèi)們紛紛噴血而亡。
“事不宜遲,走!”
“你們要去哪?”魯布天一臉的不解,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服侍我嗎?
“閉嘴,不然把你也殺了!”花蝶狠狠說道。
魯布天不敢吭聲,嚇得抽泣起來。
她們匆匆收拾一番,正準備奪門而逃時,卻聽得外面人聲鼎沸,數(shù)千士兵聞訊趕將而至。
花蝶將盒子交給彩蝶,一把挾起魯布天,一只金針對著他的腦袋,走出門外。
“退開,否者,就等著給公子收尸吧!”花蝶挾著人質(zhì),強忍著萬箭穿心般的劇痛,對門外的士兵大聲喊道。
“早就知道你們是叛徒了!”人群中,水撈背著弓箭,閃了出來,“你們是跑不掉的,有本事就把金針扎下去啊!”
“你以為我不敢?”
“你試試!”
花蝶把金針扎進魯布天的肩上,魯布天疼得大叫一聲,哭道:“你們滾開,我要是死了,父親定會砍了你們的腦袋!”
“如若再不讓開,這次扎下去的便是涂有青澗之毒的金針!”
水撈瞪著眼睛看著花蝶,小聲說道:“放她們走!”
士兵們讓開一條路,花蝶挾著魯布天,彩蝶和粉蝶緊隨其后,向?qū)m外奔去。
奔至宮外,鳳蝶俯沖而下,花蝶挾著魯布天跳將上去,彩蝶和粉蝶也跳了上來。鳳蝶馱著四人,有些吃力,撲騰著翅膀飛上天際。
飛至半空,花蝶擲過四枚金針,金針直直地飛向水撈,卻見水撈抓過身邊一名士兵,擋在自己的身前,那名士兵一命嗚呼?!昂?!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招!”
……
正漣殿里,班布漣看著被掀開的床板,氣得滿面通紅。他拔出身邊一名士兵的腰間佩刀,對著那名士兵的肚子捅了過去,士兵兩眼圓睜,口吐鮮血。
“給我把那三個賤人抓回來,救回公子,三天之內(nèi)如若辦不到,下場就和他一樣!”
“首領(lǐng),”水撈站出來,道:“這三個叛徒騎著一只巨丑的蝴蝶,應該會逃至海闊洲,這三天時間……估計不夠!”
“可惡!”班布漣的手還握著那把佩刀,士兵身體里的血液順著佩刀流下來,染紅了他整個手掌。他又把佩刀往里捅了一截,攪動兩下,那名士兵一命嗚呼。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給你半月的時間,務必捉拿那三個賤人,救回公子?!卑嗖紳i松開佩刀,對水撈說道。那名士兵眼睛睜得溜圓,倒了下去。班布漣又把沾滿鮮血的手放到身旁另一名士兵的臉上,在他臉上拂去了手上的血漬,那名士兵全身顫抖,大氣不敢出。
“保證完成任務!”水撈回道,鞠躬退去。
班布漣又找來幾個大臣,安排他們隨即發(fā)布通緝令,不僅限于花蝶三姐妹,魯布文、魯布云、魯布朵、魯布雨、梅竜奈、梅竜立、梅竜梅、曾林瀚、魯布金、素年甲三兄弟……也包含其中。
……
鳳蝶馱著四個人,明顯有些吃不消,飛了一陣,落在一片樹林里。
“姐姐,殺了這個畜生?!辈实麑ǖf道。
花蝶點點頭,掏出金針。魯布天嚇得哭了起來,尿了一襠!
“花蝶姐姐不要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p> “要你的命!”
花蝶手已揚至半空,粉蝶卻擋住了她,道:“姐姐,他只是被班布漣嬌養(yǎng)慣了,心并不壞,放了他吧!”
“他如此折磨你,你還替他說話?”
“姐姐,殺了他也沒用??!讓他自生自滅吧!”粉蝶臉上泛著紅暈,小聲說道。
花蝶點點頭,一腳踢在魯布天的屁股上,吼道:“滾!”魯布天拖著已被尿濕的褲腿,向一邊跑去。
劇痛感襲來,彩蝶趕緊拿出那個盒子,卻見這個用黃金做成的盒子嚴絲密縫,也沒有鎖具,研究半天,無從下手。
“怎么辦?”彩蝶捂著肚子,額上滲出一排汗珠。
花蝶額頭上同樣滲出一排汗珠,回道:“再忍一忍,有一個人可以打開這個盒子,我們這就去找他。”
“誰?”
“魯布金!”
彩蝶和粉蝶聽罷,卻是搖頭。她們才幫助班布漣拿下江山,害得魯布金全家被班布漣處死,自己也淪為了個難民,他如何能幫這個忙?這還不說,魯布金身邊的梅竜奈更是對她們恨之入骨!此去,恐怕盒子打不開不說,弄不好小命都會不保。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只能去試試了!”花蝶嘆聲氣,撫摸著鳳蝶那光滑的身體,神情迷茫。
沉默一陣,彩蝶和粉蝶也無奈地點點頭,三人跨上鳳蝶的身體,朝著海闊洲飛去。
……
魯布天向前奔逃,一路跌跌撞撞,越是往前,樹木越是茂密,跑了好幾里路,卻無人煙,正是絕望之時,卻聽得前面有說話聲傳了過來。他循著聲音跑去,只見七個瘦骨伶仃的人正在采摘野果。
“你們幾個,”魯布天氣喘吁吁,喊道:“快來救我!”
“吸血鬼來了!”戲子大叫一聲,準備開溜。
“你特么眼瞎???”木哥說道,“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嘛?”
魯布天奔至他們跟前,撲倒在地,道:“快救我出去,我是魯布天。”
“魯什么?”木哥蹲下去,看著這個身著華麗的男子,發(fā)出一股尿騷味。
“我是魯布天!”
“什么天?”
“我是當今首領(lǐng)班布漣的兒子,統(tǒng)天宮里唯一的公子—魯布天!”
“哈哈哈……”木哥聽罷大笑不止,道:“公子!你來此地是來狩獵的還是來體驗民情的?”
“我真是魯布天,快救我,保你們榮華富貴!”
眾人大笑不止!
劉一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公子,你說說看,你身為當今首領(lǐng)之子,卻為何是這般狼狽模樣?”
眾人又大笑不止!
“我是被花蝶、彩蝶和粉蝶劫持過來的,她們騎著一只大蝴蝶……”魯布天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眾人聽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唯獨劉一表情凝重,他拎起魯布天,道:“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個走投無路之人,以后就跟著我混了?!?p> “我,”魯布天愣了一下,急得抓耳撓腮,道:“我真是魯布天……”
劉一捂住了他的嘴,對身后的人說道:“這人是個瘋子,以后我們就叫他瘋子吧!”
眾人拍手叫好!
這時,卻聽得四周傳過來一陣笛聲,悠揚而又縹緲,飄忽不定,不知道是從哪個位置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