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xí)r,顏青已走在街上。一位步履匆忙的侍女打扮的人徑直從顏青身前經(jīng)過。
顏青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叫道:“春桃。”那位侍女疑惑地轉(zhuǎn)頭,看見顏青瞬時臉上充滿驚喜。急急地跑過來,看著顏青,手也不停地檢查顏青的身體。
顏青笑道:“我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p> 春桃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地詢問:“小姐,發(fā)生了什么,那路這么遠,你怎么來了?”
顏青笑道:“一時半會說不清?!?p> 忽然,眼前一陣眩暈,兩眼一黑。春桃趕忙扶住顏青,看著顏青咬咬牙便堅定地回了顏青的夫家——羅府。
當(dāng)顏青醒來時,看見的是并不熟悉的景象。春桃在旁邊守著她。見她醒了,忙轉(zhuǎn)身去拿了茶水,遞給了顏青。
“小姐,喝點水吧,這是羅府,我沒有辦法只能帶你到這?!?p> 顏青聽完疑惑道:“他們怎么會讓你進來?”
春桃得意地說道:“羅家也要臉面,我只要裝出氣勢,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就沒人敢攔我了?!?p> 顏青深深地望了春桃一眼,從未想過有著懦弱主子的春桃的本性,竟也可以如此通達明智。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一位侍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少夫人,大夫人有請,在榮安院。”
春桃聞言緊張地望著顏青。顏青用眼神安撫著,同時說:“春桃,沒事的,你都敢把我?guī)нM來,我又有什么不敢的?!?p> 春桃羞怯地說道:“小姐?!?p> 說罷,攙著顏青出了門。
約摸著過了半柱香,主仆二人才到,循著門進去。身后,傳來小聲的嘲笑:“這顏家小姐,怎還敢回來,世風(fēng)日下啊?!?p> 進了門,看見堂上坐著一衣著華貴的婦人。她見顏青進來幾乎以自己都預(yù)料不到的速度變了臉色。大聲呵斥著:
“跪下!”
那語氣充滿厭惡。
顏青從善如流地拉著春桃跪下,說著:“罪婦顏青,特來向母親請安?!?p> 在封建社會,沒有人可以反抗這些,斷自己的后路,從長遠看,沒多大好處。
羅母聽完不禁尖聲罵道:“你怎還有臉回來,這笑柄還不夠他人笑話嗎?”
“母親恨我克死了你的兒子,但大房嫡子只有一個,你忍心讓以后在您精力有限時權(quán)利被庶子掌握嗎?”
“你居然想回來掌權(quán),反了你了,佛寺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沒有,不過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罷了。”
春桃聞言無意識地的緊抓顏青的袖子。
羅母怒極反笑:“哦,你有什么高見?”
“自古嫡子掌權(quán),我本為嫡女,于情于理,這符合禮法。”
“你的言行已經(jīng)毀掉你的身份,不然你會嫁到這?”
“只要我沒死,一切拿來定數(shù),這也可以是年少輕狂不是嗎?”
“我不與你糾纏,羅府多上一筷子也行,不過我一旦不滿意,你休想再踏進羅府一步!”
顏青聞言笑笑,“遵命,母親?!睅е禾彝顺隽碎T。
春桃心有余悸地低聲對顏青說道:“大夫人真的好兇?!?p> 顏青不可置否地搖頭。在自己的判斷中,羅夫人倒像一個嘴硬心軟的人。但顏青想不通,她為何會趕原身至如此境地,其中會不會有誰在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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