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健身房出來,莫少檸來到公園去看風景,又去游玩湖船。
扶余有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去公司,莫少檸說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吧。
但游玩回去,莫少檸還是去了公司。當同事都以為他要來工作的時候,他參加了一個會,途中又說有事早早的走了。
其實哪有什么事,只不過是去陳霓裳的清吧買醉去了,有時會玩樂到凌晨。
大聲的笑,或是放聲大哭,宛如一個放浪形骸的浪子。
現(xiàn)在宿醉,已經(jīng)是成為了莫少檸的常態(tài)。
有幾次喝得多了時,就在清吧的沙發(fā)上睡著了,陳霓裳也不去管他,給他蓋了條毯子而已。
到第二天早上開門時,他才出去。
很不巧的是,今天的莫少檸也是如此。點了一桌子的酒,認識不認識的都請過來了,一起喝酒玩樂。
喝酒點單也不看價錢,問他要什么,他都是說,這些我都要了。
...
今天晚上的莫少檸,玩得很嗨,他覺得這樣的生活,讓自己感到很開心。
至少可以暫時的不去想,一些他不想憶起的人和事,他覺得這樣很好。
每當他感覺良好的時候,現(xiàn)實總是殘酷無情給了他一巴掌,他只能掙扎著爬起來,擦干嘴角的“血跡”,就這樣過活著。
他很不情愿的承認了,自己的現(xiàn)在很懦弱,也很脆弱,他在逃避現(xiàn)實,算是對現(xiàn)實無力的回擊。
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沒有力氣了,他也不想去思考那些煩心的事情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
他既沒有能力去改變現(xiàn)狀,也沒有能力去接受現(xiàn)實,他以為酒精能暫時麻痹自己這顆脆弱的心靈。
但現(xiàn)實卻往往是事與愿違的,在需要他承擔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逃避。
縱然現(xiàn)實再殘酷,那也要去接受,要去做出改變啊。
...
就這樣,今天的莫少檸在清吧狂歡一夜后,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
在洗手間吐得一片狼藉,出來后躺再沙發(fā)上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陳霓裳沒有去理會他,員工下班以后,她坐在收銀臺理賬,一直忙到凌晨一點多。
給莫少檸拉了一條毯子蓋著,陳霓裳反鎖了清吧的店鋪門,然后徑直到樓上臥室去了。
第二天早上,穿著修身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西褲的莫少檸醒來。
在沙發(fā)底下找到了一只黑色皮靴,另外一只給踢到桌子底下去了。
領帶已經(jīng)沒處去尋了,但他還是在沙發(fā)的縫里找到了,慌亂的系上。
這些都是從國外請大師量身定做的,可是那只小牛皮表帶的,純手工機械腕表卻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上洗手間的時候,在洗臺看到了。
涼水洗了一把臉,漱了一下口,緊接著他就趕到公司去了。
...
這一天晴空萬里,氣候宜人,正值七夕,市區(qū)街道許多地方都裝扮一新,還有許多節(jié)日活動。
今天出游的人也多,兩兩成雙的情侶,或者是夫妻,在今天出游或者逛街過節(jié)的,比比皆是。
莫少檸嘆了一口氣,嘲諷了自己一番。
路過公園的時候,看見一個老奶奶坐在輪椅上,老爺爺正在給她喂粥,鞋帶松了,老爺爺又給她系鞋帶。
這讓他頗受觸動,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他想愛情最好的樣子,應該就是如此吧。
佳人紅顏已步履蹣跚,那時的英俊少年也,滿頭銀霜。也許有許多事情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你卻還在身邊,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著。
兩行清淚滑落臉頰,莫少檸戴上墨鏡不再停留,喊司機往公司方向前行。
這時沐允榕低頭在前臺看資料,看見莫少檸進來,但莫少檸沒注意到她,沒有打招呼就徑直往里走。
...
他們都在,辛春靠在會議室的墻上,用手半捂著在打電話,一杯泡好的茶,放在了碎紙機旁邊。
辛雨靠在座椅上,翹著腿,一邊吃著算是午餐的早餐了,一邊還用手敲擊著電腦。
扶余坐在那里簽文件,一再警告風舞柔不要再拉自己的衣服,都扯皺了。
風舞柔不依就要粘著他,扶余只好讓她去打印一份文件,然后自己拿著一個文件夾,邊看邊走離開了。
風舞柔看了一下他,又看了一下打印機,按了個自動鍵,她又三步并兩步,趕緊跟著扶余過來了。
其他同事也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沒怎么注意到莫少檸進來,有認出來的也跟他打了招呼。
領結有點緊他扯了扯,到茶水間泡了一杯茶,坐在沙發(fā)上,鞋子脫了腳踩在地毯上,莫少檸喝起了茶來。助理過來讓他簽字,他說找扶余他們吧。
本來他今天是準備來工作的,但好像來了之后,工作的興致也不大,還不如去游山玩水去了。
...
打定了主意,他穿上鞋子往外走,也沒跟人打招呼。
“你給我站?。 ?p> 還沒有走到門口,這時有人喊,但他沒有理會還是走自己的。
“莫少檸!你給我站?。。 ?p> 這是沐允榕的聲音,她的音量也加大了,莫少檸之后停住了腳步,其他同事也注意到喊聲,往這邊看了過來。
莫少檸扯著嘴角笑了笑,看向了她。
“沐允榕表姐可是有何事,我還要出去有事呢!”
“有事?你還知道我是你表姐???你嚇嗎?看見了也不會打聲招呼,嘖嘖,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就在沐允榕說完,扶余他們也注意到了,朝這邊走了過來。
此時的莫少檸,宿醉未醒,一身酒氣,衣冠不整,就連領帶都是戴歪的,頭發(fā)也沒有梳理,也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
看著只是一個意志消沉,碌碌無為,得過且過的年輕人。
...
公司的同事,來談業(yè)務的客戶,都在那里開始交頭接耳,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這就是公司的董事莫少檸?這也太普通了吧?!?p> “誰說不是啊,穿成這樣就來公司上班,好丟人啊?!?p> “我不要跟他相處,他太不愛干凈了,看起來也很頹廢?!?p> “這人怎么可能就是莫少檸,搞錯了吧,看著比其他幾位老板差遠了?!?p> “我聽說的莫少檸不是這樣的啊,怎么會這樣?而且這人,也好沒有禮貌的樣子?!?p> 幾個女孩子都略帶哭腔了,她們的少女心碎了,美夢給澆滅了。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樣子的,反之還是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的人物。唉!誰成想,現(xiàn)在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是一個來公司時間挺長的同事說的,旁邊的人都有些疑慮的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
...
“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為了一個女孩子你就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愛她你就去追她啊,不愛你就放手,你這個樣子還像個男人嗎?”
沐允榕非常的氣憤,他實在不想看見莫少檸再這個樣子下去了。
這時扶余他們也來到近前,風舞柔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這時扶余也憤怒的說道。
“不但我以前看不起你了,現(xiàn)在我更看不起你了,這樣一個懦弱的男人不配跟我做朋友,早知道你這樣的辜負婉兒,當初我就應該去追她了?!?p> 辛雨也責備著莫少檸,認為他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置公司跟朋友于不顧,這樣只會讓自己更糟糕,公司現(xiàn)在替他頂著很大的壓力。
就連小檸的好朋友,一向替他說話的辛春也覺得,莫少檸這樣是辜負婉兒的一片真心不對。
這樣的他,并不值得洛婉兒去愛,辛春是看著兩個人從高中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
“莫少檸,你今天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不然不準走!我沐允榕決不答應!”
...
可是,現(xiàn)在屢屢受挫的莫少檸,卻哪里聽得進勸。他已經(jīng)失去信心了,連尊嚴都沒有了,他現(xiàn)在只想維持現(xiàn)狀,每天醉生夢死的過活。
“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沐允榕表姐!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改喝酒就喝酒,該玩就玩,也不需要你來管我?!?p> 說完他生氣的往外走,他現(xiàn)在不想讓人干涉他的生活狀態(tài)。
“莫少檸!你給我站??!”
沐允榕直大喊到,快步流星檔到了他的面前。莫少檸還沒作反應,沐允榕迎面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抽到了莫少檸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清晰可聞,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都驚訝得捂住了嘴巴,膽子小的都蒙起了眼睛不敢看,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沐允榕是用全力打上去的,莫少檸的臉上清晰的,留下了一個巴掌印子。
但莫少檸還是倔強的沒有吭聲,只是抽動了兩下嘴角,也沒有說話。
可沐允榕卻捂著嘴巴哭了起來,一只手撫摸著莫少檸那邊腫起來的臉。
...
“疼吧?”
沐允榕帶著嗚咽的哭聲,這樣問著莫少檸,其實此刻他跟莫少檸感同身受,猶如這一巴掌是打在她自己臉上一般。
姐弟兩個打小一起長大,雖然平時打打鬧鬧的,但兩個人一直感情深厚。
雖然那時候有時她喜歡捉弄一下莫少檸,但兩個人卻不會因此而生氣,都是轉頭就和好了,可她卻見不得別人欺負他。
今天這是沐允榕第一次動手打他,此刻她的心情很是難受。
莫少檸甩開了頭,不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