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陽全力療養(yǎng)著自己的傷勢。
紫氣之玄妙非常,療傷效果更是駭人聽聞。
它能夠以牧元陽的鮮血,來修復(fù)體內(nèi)的任何傷勢!
這里面的玄妙和道理,以現(xiàn)在的武道怕是根本就無法詮釋。
“怕也是上古武者流傳下來的秘寶吧!”牧元陽心里想著,也只有那傳說中可以移山填海的上古武者,才能夠留下來這樣的玄妙手段。
而也就在牧元陽療養(yǎng)傷勢的過程中,又有兩伙人出現(xiàn)在了場中。
一伙人都是俏麗佳人,為首的卻是一個銀發(fā)褶皺的老嫗。
她們都穿著一身素白如雪的長裙,挽起頭發(fā)成纘,漏出張張精致的容顏來,儀態(tài)萬方。
雖然都是女人,可她們的氣息卻極為渾厚,展現(xiàn)出不俗的武道修為來。
尤其是那銀發(fā)老嫗,身周隱隱有五色流轉(zhuǎn),五氣氤氳,居然是個五氣境界的高手!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異象,可能是因為她踏入五氣境界的時間不長,無法完美的駕馭體內(nèi)的五氣。當(dāng)然也可能是她刻意展現(xiàn)出自己的修為,用來威懾其他人。
她們的身份很好分辨,胸前那一輪栩栩如生的圓月,足以證明她們的身份了。
歌謠三宮之一,玉蟾宮的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玉蟾宮只收妙齡女弟子,而且必須是模樣莊正的。
這樣的規(guī)矩,可比她們的鎮(zhèn)派功法,寒月功還要為人所稱道的多!
玉蟾宮的勢力和定海派一樣,都在青州,接臨中州。
不過玉蟾宮是在青州東部,而定海派卻在極西,山門恰就在臥龍山脈當(dāng)中。
從她們出現(xiàn)的時機,和最初表現(xiàn)出來的震撼神色來看,她們并沒有提前掌握遺跡的消息,而是純粹湊巧趕過來的。
大概恰好這老嫗帶著宗門弟子在臥龍山脈歷練,又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是故才姍姍來遲。
“這才是真正的幸運兒吧!”牧元陽贊著。
對于玉蟾宮弟子的出現(xiàn),除了幸運之外牧元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不過另外一伙人的出現(xiàn),則是讓牧元陽頗為意外。
那居然是大武皇室的弟子!
人數(shù)不多,只有五六個,卻足以給在場的大武皇室弟子帶來莫大的寬慰和底氣。
因為領(lǐng)頭的,是大武王朝的七皇子,名列天罡榜第十七的牧霸!
牧霸是武皇七子,天資聰穎,資質(zhì)過人,一度頗得武皇寵愛。
不過和其他皇子不同的是,牧霸從來都不摻和皇室當(dāng)中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情,而是一門心思的撲在武道上!
他不過是年方二十,就已經(jīng)是天罡強者,而且能夠位列天罡榜第十七!
這和他的天賦不無關(guān)系,可更多的還是因為他那顆對于武道的赤誠之心!
他從來不摻和任何和武道無關(guān)的事情,任由其他皇子聲色犬馬,他卻始終蕩漾在武道的寬闊海洋當(dāng)中,千錘百煉,才有這般強悍的修為。
而且也正因為他這般看似與世無爭的作風(fēng),反倒是讓他成為了皇室當(dāng)中人緣最好的人。
上到武皇,下到尋常王子,對他都十分的親近喜愛。
“人如其名,可能這才是真正的王霸之道吧?”牧元陽可不相信牧霸對皇位一點野望都沒有,他只不過是城府比任何人都深罷了。
出淤泥而不染,也只有蓮花了。
況且就算是蓮花,也難保不會被沾染上幾個泥點吧?
皇室當(dāng)中,或者說那些大勢力當(dāng)中,從來就沒有什么與世無爭之人。
他們不爭,只不過是暫時還不想爭,或者說出現(xiàn)的東西還不足以讓他們?nèi)?,僅此而已。
牧元陽從來不吝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別人的心思。
牧霸似乎是接到了某些訊息,是故才匆匆趕來。
而他的出現(xiàn),也給一眾皇室弟子帶來了莫大的底氣,他們終于不是最弱的一方了。
在場的大勢力有五方,大武皇室,圣心魔宗,定海派,明王寺和玉蟾宮。
這些都是明震一方,入品歌謠的大勢力,不可小覷!
其中似乎是以那玉蟾宮為最強,畢竟有個五氣高手。
不過在牧元陽看來,圣心魔宗一方才是最強的,天罡榜第二的夭夭,絕對有越級殺人的實力!
更別說圣心魔宗一方除了夭夭之外,還有三個天罡強者。
其二則是大武和定海派,這兩方人數(shù)較多,雖然天罡不多,可全都是個中強手,牧霸更是名列天罡榜十七,實力不可小覷。
而且這兩方的地煞強者也是最多的,雖然在武道中數(shù)量不足以彌補質(zhì)量上的差距,可人數(shù)多總是有些優(yōu)勢的。
明王寺的和尚看起來波瀾不驚,雖然氣度不錯,可看起來和藹可親,一副沒有什么威脅的樣子,而且沒有特別出彩的人物,所以排在最后。
剩下的就是那些小勢力和散修了,他們中也有幾個天罡強手,不過在幾大勢力面前,顯然是不夠瞧的。
畢竟在武道中,傳承可是占據(jù)很大的份額。
功法上的差距,是可以最直接影響戰(zhàn)斗力的了。
五方勢力各據(jù)一方,呈分庭抗禮之勢,安靜等待著遺跡的開啟。
遺跡開啟的那一刻,才是廝殺真正開始的時候。
現(xiàn)在的寧靜,都是為了醞釀更加恐怖的風(fēng)暴罷了!
牧元陽也在等,他就像是一只雨燕,等待著雷電風(fēng)雨的來臨,然后穿梭在雷雨之間,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機緣。
又是半天時間的焦灼等候,終于在一片璀璨到了極點的青光當(dāng)中,原本就碎裂不堪的大地,終于徹底的塌陷了進去,漏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就像是一張擇人而噬的兇獸巨口!
里面,就是所有人翹首以盼的遺跡。
一時間,人如蜂擁!
所有人都如撲火的飛蛾般,爭先恐后的鉆入了那深坑當(dāng)中。
不管里面到底有什么兇險,也不管里面到底有什么洪水猛獸,哪怕這是真正的兇獸巨口,他們也要義無反顧的從里面掏出屬于自己的機緣來!
我輩武道,不懼兇險!
就算是煉體武者,都跳得一往無前。
牧元陽也隨著人群,跳下了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