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侍衛(wèi) ‘不醉’酒友
長安記得第一次喝酒,還是和封玨喝的沒有一點(diǎn)勁道的米酒,香甜有余勁道不足。
后來再嘗別的酒,少了甜膩多了一絲辛辣,回味綿長,滋味很是別致,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味道,有機(jī)會就想品嘗各種美酒佳釀。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yīng)無酒泉。天地即愛酒,愛酒不愧天。”還是那位青蓮居士有見地,“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醒,勿為醒者傳。”盡得酒中真諦?!皶氁伙嬋俦?,與爾同銷萬古愁?!绷铋L安神之向往。
泥封拍開,一絲濃郁的酒香登時撲面而來,幾人都一副迷醉的樣子,就知這酒定是難得的佳釀,聞之心醉。
長安忙給幾位貴人斟上杯中酒,再捧起面前的大碗說道,
“兩位殿下,魏公子,沐世子,承蒙我家大少爺不棄,讓我一個小小的奴才也能近距離的瞻仰到幾位容光,小的惶恐,適才無意冒犯了,還請莫怪!這碗酒先干為敬!”
然后就是一頓海量牛飲,一口氣喝完了碗中美酒,并把碗底朝眾人示意了下,伸手拎過酒壇再滿上一碗。
心下卻大是振奮,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不醉。此酒滋味,竟是勝過人間萬千她喝過的酒。
幾人目瞪口呆,望向沈大少爺,你這是假酒吧,‘不醉’什么時候是這么喝的?
不醉者,不是不醉,是不醉不歸。飲之即醉,不醉之下無不醉。是為“不醉”。
沈昱瞥了眼這二貨侍衛(wèi),輕輕端起茶杯,給了眾人一個眼神,自己體會:逸風(fēng)樓的‘不醉’豈能有假?笑話!
長安見眾人沒有動作,想起七皇子說的雙份,只當(dāng)這小子真是小心眼,還計(jì)較著呢。
當(dāng)下又灌了一碗,碗底朝下,笑道,“七殿下,遵約,雙份哦!”
眼見長安再次倒?jié)M了一碗酒,眾人才猛然醒悟,這貨不是要借機(jī)獨(dú)占‘不醉’吧!
那可不成,難得沈大少爺肯拿出這絕品佳釀?wù)埧停蹩勺屗蝗霜?dú)享!一時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哈哈,伍兄,好酒量!來,干杯!”灑過三巡,哪里還有剛才霸道專橫跋扈的七皇子,只有與長安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爛酒友了。
“哈哈,來干杯!七兄,祝你身體健康,干杯!”
“祝你個子長得越來越高,干杯!”哼,別看我現(xiàn)在矮,我還在長身體呢,自然是越長越高了。
“祝你眼睛越來越大,干杯!”別大得一不小心掉出眼眶來,得用手接著。
“祝你鼻子越來越高,干杯!”咦,你確定這是祝福的話,七皇子?
“祝你牙齒越來越白,干杯!”
“祝你嘴巴越來越大,干杯!”哼,這小子,喝多了吧,你才大嘴巴子。
“祝你長得越來越帥,干杯!”
“帥是什么?”幾人嘴里已經(jīng)含糊不清了,不醉之下,誰人可不醉?
“帥嘛,就是說,一個人長得儀表堂堂,玉樹臨風(fēng),龍章鳳姿,世間絕色,傾國傾城……”
“噫,你是說你家主子吧?”
.“可不是嗎?誰有我家主子長得好看?誰有我家主子這么能長的?怎么可以長得這么好看呢?太好看了,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來干杯!”
沈昱和李明睿早遠(yuǎn)離了四個酒鬼,站在窗前眺望著遠(yuǎn)方的瀲滟湖色,一邊說著話。
模糊不清地飄來這么一句,沈昱一個趔趄,李明睿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沈兄?……可是這事不好辦?”
“無礙,這點(diǎn)小事沈家還不在話下,李兄多慮了?!?p> “那就有勞沈兄了!”
長安看著三個醉鬼全部陣亡在桌下,又望了望背對著這邊的兩人,偷偷地將剩下的兩壇‘不醉’收到空間,好酒當(dāng)然留給會喝的人!
一邊裝作酒醉不清的樣子把桌上的三個空酒壇子推到地上,嘩啦啦一陣響,地上一片兒狼籍,早混淆不清了。窗邊二人被這么大動靜嚇得一跳,再看四人東倒西歪地全躺在了地上。
長安見引起了兩人注意,嘴里開始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啊,天都快黑了,怎么辦?大少爺,我放在花園里的’優(yōu)幽玄玉‘還沒搬回房間呢!可怎么辦?!”
“你說什么?!”李明睿有點(diǎn)不確定,沖過來抓住長安的衣領(lǐng),厲聲問道。
沈昱一怔,卻是大感意外,五皇子何時有過如此唐突行徑?
“花……花沒搬回書房,還在……還在花園呢?!遍L安條件反射般地喃喃自語。
“不是這句!我是問,你說的是什么花?那花叫什么?!”李明睿有點(diǎn)急切。
“花……優(yōu)幽……玄……玉……”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長安就倒在一邊,一副醉暈過去的樣子。
李明睿整個人仿佛魔怔了,優(yōu)幽玄玉!優(yōu)幽玄玉!優(yōu)幽玄玉!這四個字象四把重錘敲擊著他的心房,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幾乎要站立不住,這世間竟然真有優(yōu)幽玄玉的存在!
那么,那些傳說都是真的?秘辛里記載的都是真的?‘優(yōu)幽玄玉’是整個天焉皇室的噩夢,噩夢之下是李氏子孫永遠(yuǎn)擺脫不了的詛咒般的命運(yùn)。
沈昱深感不對勁,走到李明睿跟前,喚道,“李兄?五殿下?”
李明睿抬頭,眼睛里充滿了血絲,猛然抓住沈昱的胳膊,做了幾次調(diào)整,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聲音有些沙啞,“沈兄,此事事關(guān)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