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青年在意識里跟大家熱情地打著招呼,隨后將長安帶到一個帳篷前,說是帳篷是因為外形應該歸于帳篷,但在構(gòu)造上也就是蓬草樹枝獸皮搭建的‘房子’。
“阿姆,有一個外來的天選者,要在我們部落借住一段時間,跟我們的天選者一起去參加神侍選拔?!?p> “進來吧?!币粋€蒼老的婦人‘聲音’在意識里顯示出來。
這對于長安來說是種很奇妙的體驗,雖然沒有聲音,可是腦海中卻能憑借接受到的各種不同的意識波段分出區(qū)別來,辯識度極高,聲音還有相似,意識波段卻與眾不同,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人們交流時絕不會搞錯,真是太神奇了!
她來到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始世界?
“您好,阿姆?!遍L安在意識里禮貌地‘說’,阿姆應該是部落首領,阿姆是女性稱謂,那么,現(xiàn)在母系氏族時期?
也許是對長安的禮貌很滿意,阿姆點點頭,“外來的天選者,你就在這里安心住下,等待神選日的到來。”
長安立刻恭敬地表示了感謝,跟隨青年退出了帳篷。
青年開始向長安介紹部落成員,一瞬間,十幾個意識標識在長安的意識里閃過。這種意識交流,無視障礙,在有效的距離內(nèi),幾乎是一念即達。
只是,你們用不同的意識波段區(qū)分人,就沒個名字代號啥的來稱呼對方嗎?
“名字?代號?成為神侍才會被賜名,‘我’‘你’‘他’這三個稱呼不夠用嗎?”青年疑惑。
長安想了想,這三個稱謂還真是萬能稱謂,人多了就加個‘們’,想對誰說話了,只要意識波選定對象就行,別人就是同時接收到他們的意識交流,也不會受干擾。
就象你在街上聽到兩個人對話,聽到便聽到了,不想加入對話,就是一件與你無關的事,還真是沒毛病。
天色漸亮,裊裊炊煙在這片部落聚集地上升起。
長安呆呆地盯著一個中年女子正在用一個大瓦罐煮著食物,確切地說,是盯著石灶臺下的灶火。
眼睛出毛病了嗎?長安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細看去,還是灰色!灰色?灰色?!
再環(huán)顧四周,除了黑白灰,再沒有別的顏色?;鹧?,陽光,樹葉,大地全是一片灰色。
甚至,一個正在用石片削樹枝的青年一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有血液流出,那血液竟不是紅色,而是暗灰色!
長安覺得自己有點方,有點慌,她現(xiàn)在是在一個黑白電視的世界中嗎?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聲音,沒有顏色的世界?無聲黑白影視劇里?
可是,她為什么會來這里?連小珞都失去了聯(lián)系!層層疑團如迷霧般籠罩,長安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長安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
此后,長安開啟了自己的原始部落生涯,住漏風滴雨的蓬草帳篷,用石器鋤頭挖地,用石斧砍樹,用石片刀削割狩獵用的箭枝,在森林里收集能食用的果子,采集有治療效果的草藥。
甚至同男人們一起狩獵,好在自己本身的力量和速度還在,當長安赤手空拳打死一頭野豬后,人們大聲歡呼著‘勇士’,然后——將野豬和長安一起抬回部落,好‘尷尬’的一起啊。
長安在木部落里聲望空前高漲,每天都有許多男子向長安表達傾慕之意,可是,為什么還會這么多女子也來‘表白’?果然,無論何時何地,實力代表了一切,強者都是令人敬佩和尊重的。
意識傳播的弊端再次顯現(xiàn)出來了,時間,地點,場合,都是什么?沒這個概念!反正,傾慕隨時都可以表達,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有了長安的加入,木部落的狩獵日常變得輕松,食物的獲取數(shù)很重要,這是直接影響部落生存和發(fā)展的頭等大事。
當然,比食物更重要的大事,就是每日的祈禱。阿姆每天清晨和傍晚都會帶著部落族人面向西方虔誠地匍地禱告,祈求天神的佑護。
據(jù)說,在西邊有一座高山,山間常年云霧繚繞,山峰上經(jīng)年銀裝素裹,在那凡人無法攀越到達的山頂上就是凡人去往神界的入口。
在神選日那一天,山頂會出現(xiàn)可以登天的云梯,那是人間通往神界的路徑,天選者通過選拔成為神侍是凡人去往神界唯一的方式。
這樣的描述倒是讓長安想起,在之前的任務世界里,有關昆侖山的傳說。
昆侖山,別稱昆侖虛,又稱萬祖之山,傳說,那里居住著一位叫‘西王母’的神仙,掌管著凡人修仙登引之事,那里是凡人去往天界唯一的途徑。
難道她現(xiàn)在是在一個神話傳說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