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你從這里看,這九曲確實就只有這座山和這條河,但是換個角度看,那就不一樣了。”
云霄道:“前輩,我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我只是聽人說這九曲就只包含著九曲山和九曲河,我因此也認為它就是我眼前的這點山水之地。讓前輩見笑了?!?p> 老人道:“這沒什么,即便是住在離這里不遠的人,有些也認為這九曲就只包含著九曲山和九曲河,所以也不足奇怪。這樣吧,小伙子,你到我船上來,我?guī)憧纯催@九曲,你就知道了它有哪些地方了?!?p> 云霄只看著那老者腳下的那條小舟非常窄小,老者站在上面,感覺已經(jīng)很狹窄了,如果他上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容納得下,因此他臉上現(xiàn)出擔憂之色。老者看了云霄的樣子,再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小舟,知道眼前這個小伙子的顧慮,便笑著對云霄道:“小伙子,我這小舟雖小,可是容納你和我,那是綽綽有余,你就不要顧慮什么了,趕緊上來吧。”
云霄聽了,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前輩,那我就上來了?!闭f著身體一縱,在空中輕盈地掠過,隨即輕飄飄地落到了小舟之上。他的身體落到小舟之上時,小舟竟然沒有晃動,不僅如此,就連小舟下面的流水,也像之前一樣平靜地流淌著,沒有漾起一絲水紋。
老者看著云霄從在岸上縱身躍起,在空中的姿勢以及落到小舟之上的這一系列過程,臉上現(xiàn)出詫異的目光。等到云霄的身體落到小舟之上時,竟然沒有感覺增加一分一毫的重量,心中的驚嘆更加不言而喻。他看著云霄道:“小伙子,好輕功!”
云霄看著老者道:“前輩,讓你見笑了,我只是因為怕我跳到小舟之上引起前輩你的身體失衡,萬一你出現(xiàn)意外,我就無法原諒自己了,所以才在前輩面前獻丑了。”
老者道:“嗯,不錯,年輕人像你這么大年紀的,有這樣的仁心,很是難得?!?p> 云霄在老者的夸獎之下還有點不好意思,臉上又是微微一紅。老者看著云霄,說道:“不錯,年輕人像你這樣的,聽到夸獎也不驕傲,反而是覺得不好意思,這又是一個好品質(zhì)。小伙子,你站好了,我這就帶著你一起觀賞觀賞這九曲的山水。”
云霄說了一句“好嘞”之后,就感覺舟身向前駛出去了。小舟上雖然增加了云霄這么個人,可是老者顯得還是那樣輕松,像是云霄從來沒有到了舟山一樣。
水上泛著輕舟,魚蟹遨游水底,微波粼粼蕩漾,此中無限春光。
老者帶著云霄順著九曲河,一邊蕩舟前行,一邊說說笑笑。
云霄看著老者道:“前輩,你常在此間行走嗎?”
老者道:“僅僅偶爾,不過我喜歡這里的風(fēng)光,每一個季節(jié),我都會來這里一次。春夏秋三季我便蕩舟而來,冬季我就徒步而來,這里的四季,都能夠給我?guī)聿煌南硎?。在此間暢游,我便感覺到生命是實在的,生命是跳動的?!?p> 云霄道:“是啊,這里確實是很美的,置身其中,只感覺心曠神怡,真是人間仙境了?!?p> 老者聽了云霄的話,笑著說道:“不錯吧,連你也覺得這里不錯吧?”
云霄點了點頭。
小舟順著流水行駛了一會兒后,老者又說道:“小伙子,此時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九曲山的后面,從這里看出去,對面也是屬于九曲。只不過那個地方”
老者帶著云霄,不一會兒就劃去了很遠的地方。老者道:“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在之前所站的位置可以看見的了,這里的風(fēng)光,和你之前所看到的的是不是不一樣?”
云霄之間此間的流水比之先前快了不少,而且從這個角度觀察九曲山,更加雄偉壯觀了。云霄看著眼前的一切,說道:“前輩,你說著九曲山有沒有人住在上面?”
老者道:“這九曲山,山勢雄偉壯觀,而且滿山森林密布,里面說不定有兇猛的動物,所以,按照我的推測,這九曲山不說人在上面居住了,就是到達這山頂?shù)娜耍峙露紱]有。依我看,這九曲山,就是用來觀賞的。”
云霄道:“前輩,那你說這九曲有沒有人在這里居???”
老者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因為這九曲確實是一個好地方,風(fēng)景如畫,僻靜清幽,倒是適合世外之人在這里居住。雖然人人都知道九曲,但是也就是知道九曲山和九曲河而已,而實際上,九曲還有許多地方,人們不知道?!?p> 云霄道:“這個地方確實適合隱居的人居住?!?p> 小舟又在水上行駛了一會兒,來到了九曲山的北面。原本之前稍微激流的河水,現(xiàn)在也重歸于平靜了,置身水上,竟然感覺不到有絲毫流動的跡象。云霄之間眼前一片開闊,前面有一個島嶼,看上去漂亮極了。云霄看著老者道:“前輩,前面那個島嶼叫什么?”
老者道:“這個就是著名的九曲島了?!?p> 云霄道:“想必這九曲島也是包含在九曲里面的了?!?p> 老者道:“那是自然,這九曲島就是九曲的一部分。”
云霄聽了奇怪地道:“那為什么人們只知道九曲山、九曲河,提到九曲的時候卻不說這個九曲島呢?”
老者看著云霄道:“小伙子,其實這個九曲島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只有在水少的時候,人們才能夠看見這個島嶼,如果水大的時候,這個島嶼就被淹沒在這條九曲河里面了。所以,即便是來這里游玩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這九曲河里面有一個這樣的島嶼。所以,習(xí)慣上人們就把九曲山和九曲河合稱為九曲了?!?p> 云霄之間那水面寬闊,猶如湖面,而那島嶼在九曲河的中央,只不過冒出了一個小小的頭頂,想必現(xiàn)在是冬季剛過,正值春天,這山上的積雪融化了之后,九曲河的水位就上漲了,因此把島嶼又淹沒了一部分。如果是冬天的話,這個島嶼露在外面的部分肯定比現(xiàn)在的部位要多。老者帶著云霄圍繞著九曲島繞了一圈,說道:“小伙子,這九曲島其實本身是很大的,但是說即便是九曲河的水位再低,這個九曲島也不可能完全露出水面,所以,如果要看清楚這個島嶼的全貌,你就低頭往這水里面觀看,就能看見它的全貌了?!?p> 云霄聽了,低頭往水里面看去,果然見到一個龐大的島嶼掩藏在水里面,島嶼上的一切清晰可見,只不過這個島嶼常年被淹沒在水里面,所以也沒有什么茂盛的植物。
老者道:“我們繼續(xù)前進?!?p> 接著小舟便順著水流繼續(xù)前行,漸漸離開了寬闊的水域,進入道狹窄的水道里面。此時,水流比之前又急了點。老者看著云霄,道:“接下來我們也經(jīng)過一處險境,你要注意了。”
老者剛說完,云霄便感覺身子突然間往下急墜,小舟也跟著急墜而下。云霄此時才注意到,原來是這身一條瀑布里面,瀑布高有七八十米,寬卻只有三四米??v然云霄是習(xí)武之人,身懷絕技,可是突然間身體急墜而下,并且流水把全身都打濕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云霄還是被嚇了一條。幸而他是習(xí)武之人,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不少,一剎那之后,他便恢復(fù)如常。
人和舟在空中經(jīng)歷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猛然降落到下面的水面上。在小舟接觸到水面的一瞬間,水面濺起了無數(shù)水花。云霄本來輕身功夫就很了得,在空中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等待小舟從水中冒出水面之后,他便雙腳踏在舟上,穩(wěn)住了身形。老者也是一樣,身子輕靈靈地落在小舟上。
云霄看了老者一眼,笑道:“前輩,你的輕聲功夫很是厲害啊?!?p> 老者道:“也不算厲害,和你比起來,還差遠了?!?p> 云霄道:“前輩謙虛了,你這樣說不就折煞我了嗎?!?p> 老者道:“小伙子,我這是實話實說啊,你的輕身功夫確實比老夫要厲害?!?p> 云霄道:“前輩,我怎么能夠和你相提并論?!彼f到這里,看著老者,說道:“前輩,你對這里的一切很熟悉啊?!?p> 老者道:“我每年都會來這里四次,所以這里的一切我當然是熟悉的了,怎么能夠不熟悉呢?”老者看了看云霄,道:“你知道為什么知道這里的人都只知道九曲只有九曲山和九曲河嗎?”
云霄道:“九曲島常年大部分時間都掩藏在九曲河里面,即便是水位低的時候,它也只冒出一小部分來,所以也就沒有人把它算作是一個島嶼,因此也就沒有人把它列入九曲的領(lǐng)域里面了?!?p> 如果我們剛才所經(jīng)過的那個瀑布是來到這里的唯一途徑的話,估計根本就沒有人來過,所以,這里的一切基本上是沒人能夠見過的,因此,大部分的人都認為九曲就只有上面的那條九曲河和那座直入眼簾的九曲山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前輩,我聽你的話音,就連這里都是九曲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