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位大典在即,周宗又一次請命治罪承安侯宗鋒,宗鋒名義上是稽薪的表弟,王室高貴,兩人雖不是十分相熟,但也有著幾面之緣,況且治罪宗親,勢必要受到天下人揣測。
稽薪?jīng)]有答應周宗的提議,卻是在一天深夜踏入了承安侯府的大門,稽薪走后的第三天,就傳出承安侯突然暴斃的消息。
“昭溫姐姐,你聽說了嗎,上次邀咱兩去獻樂的那個承安侯,突然暴斃了!”瑞蓮堂中媛水一臉八卦向昭溫說道。
“暴斃?我聽你說上個月不是還好好的嗎?”昭溫不解。
“是啊。”媛水托著腮?!拔乙膊恢?,真是天有不測風云,那個承安侯給賞錢可大方了,瞧著倒像是個好人。”
“那真是可惜了。”昭溫低頭輕輕說道。
“不說這個了。”媛水又歡脫起來?!罢褱亟憬隳愕哪俏粺o雙公子什么時候來啊,上次在那個叛臣府里一見,真是風華絕代,可是好像很久沒來了呢?!?p> 昭溫眼中波瀾微現(xiàn)。
“媛水,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你可莫要亂說?!?p> 媛水調(diào)皮一笑。
“好好好,不是不是,就當我沒看見你在房中畫他的畫像?!?p> 昭溫無奈。
“還不快去練舞?!?p> 媛水吐了吐舌,正要離去。
“把這里給我圍了!”大廳中傳來一聲大喝,隨即乒乒乓乓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
昭溫和媛水對看一眼,立即下了樓。
站在大廳中的是一個穿著緋紅勁裝的女子,模樣倒是不錯,就是眉眼間的陰險狠戾生生拉低了這漂亮的臉蛋。
“這位姑娘,請問您這是做什么?”雖是堂中被砸,昭溫依舊有禮問道。
“你不認識我?”女子狐疑的看了昭溫一眼。
昭溫仔細的想了想平日里見過的人,搖了搖頭。
“昭溫確實沒有見過姑娘。”
女子心中更是嫉忿,自己暗地憤恨了這么久,當事人竟然根本不記得自己,當下就抬高聲音。
“我告訴你,我是孔棘的女兒孔詩倩,今日你記著我,因為明日你就不在這瑞蓮堂中了!”
說著就示意身后的侍奴們提著繩索上前。
“你不是昊天第一琴師嗎,我就看看。這琴師除了彈琴還會些什么。”
昭溫臉色一變向后退了兩步,媛水一臉氣憤大聲道:“瑞蓮堂可是維運商會的產(chǎn)業(yè),你可不要胡來!”
孔詩倩笑了兩聲。
“維運商會?我爹是昊天王都巨富,維運商會也得看我爹七分臉色,你覺得它們會在乎你們嗎?”
侍奴們慢慢接近兩人,昭溫眼中寒光一閃,上前兩步揮手對孔詩倩就是一拂。
孔詩倩不知昭溫在干什么,正欲開口責罵,卻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孔詩倩驚恐的向后倒退兩步。
“這是竹石散,無色無味,但卻能使人皮膚老化容貌盡毀?!闭褱乩渎暤?,當初稽薪救下昭溫之時,為了讓她能自保,特意找了個師傅教她用毒,這竹石散是毒中最為陰狠之物,對女子愛惜容貌來說,更是致命的。
昭溫冰冷的看著孔詩倩。
“你若是再不回去找個郎中,恐怕連身上的皮膚都得潰爛了?!?p> 孔詩倩大驚失色。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就跑出了瑞蓮堂,侍奴們看此變故,也面面相覷,急忙跟著孔詩倩跑了出去。
“姐姐,這樣,真的沒事嗎?”媛水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昭溫的袖子。
昭溫也是第一次對人用如此致命的招數(shù),定了定心神安撫媛水。
“無事,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p> 昭溫沒有去別處,而是去了王宮,她知道,毀了孔詩倩的臉,孔棘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只有長公主才能保住自己。
但昭溫卻是撲了個空,整個昊天王宮都在置辦三日后的登位大殿,連爍格都忙的不可開交,只派人告訴她,若是有事登位大典后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