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撲通”一聲,臉色慘白的筱白梔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小小梔!”
“筱白梔!”
一時間,屏幕內(nèi)外均是一聲驚呼。
“你不是說只是試探嗎?為什么她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痛苦?”
花梔真是又急又惱,它怎么就信了歐陽嘯歌這個半吊子的邪呢?
“啥?”歐陽嘯歌放下筷子,認(rèn)真地看向屏幕上的筱白梔,那小臉煞白、秀眉緊蹙的模樣,確實像是痛苦極了,但總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看花梔心急火燎的樣子,便隨口安慰了一句:“放心,死不了?!?p> “放心吧,死不了的?!?p> 同時響起的,是清蓮無所謂的聲音。
而赤珀已經(jīng)沖破隔音結(jié)界的范圍,將筱白梔抱在了懷里。
他的眼眶都紅了,不可置信地盯著一臉輕松的清蓮。
難道是他信錯了她嗎?
赤珀不相信自己的推測,但一看到筱白梔痛苦得縮成一團(tuán)卻又不吭聲的樣子,心便揪起來了,很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師父,您給小小梔吃的到底是什么?”跪在地上的他仰望著居高臨下的她,那眼里和聲音里仿佛都透著哀求。
“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鼻迳徃┥砻嗣惆讞d滿是虛汗的額頭,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不太確定,便隨口胡謅了一句。
“完了!這回筱白梔小命難保了!”花梔頓時慌的一批,“歐陽,你說要是她真掛了怎么辦?”
“我會親自去幫她收尸的?!睔W陽嘯歌打開了第二碗酸辣粉,“冷漠無情”地接著嗦粉去了。
“……”這人怎么比本系統(tǒng)這種人工智能還無情呢?
花梔愣是被他噎了一下,智腦的程序刷新了一遍,才繼續(xù)道:“歐陽,你作為她的助教,又是負(fù)責(zé)輔導(dǎo)的管理員,如果筱白梔喪命于試煉期間,應(yīng)該負(fù)主要責(zé)任的是你才對吧?你有想過該怎么跟校長以及筱白梔的家人交待嗎?”
“花梔,你這是想逼我出絕招嗎?”歐陽嘯歌一邊將酸辣粉油湯里的香菜和紅辣椒往外挑,一邊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除了時空飛梭之外,你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嗎?”花梔他那邊挪了挪。
“不要小看空間站管理員,我的經(jīng)驗可比你豐富多了,一看就知道筱白梔沒什么大問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歐陽嘯歌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把話題給扭了回去,而有關(guān)“絕招”的事,閉口不談。
“好吧。”花梔妥協(xié)了,只希望會有“奇跡”發(fā)生。
“沒有解藥的毒藥?怎么可能呢?師父您一定是跟徒兒說著玩的對不對?您若是想略施小懲的話,徒兒認(rèn)為您的目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dá)到了,”赤珀探了探筱白梔的呼吸,感覺還算平穩(wěn)正常,只是怎么叫都叫不醒,心里自然還是有些焦急,“徒兒的治愈術(shù)解不了毒,麻煩師父將解藥給她好嗎?”
“用不著解藥,她很快就會醒的?!鼻迳徝嗣惆讞d的脈搏,胸有成竹地回道。
“真的嗎?”赤珀簡直大喜過望,但還是想再確認(rèn)一下,可還沒等清蓮開口,懷里抱著的小家伙竟突然瞪大了雙眼,而且還用力推了他一把,咋咋呼呼地喊道:“哪來的殺馬特?莫挨老娘!”
“什么情況!”
花梔一聽到筱白梔的“驚人之語”,整個“蛋”都驚呆了,差點從書桌上滾到了下面的分類垃圾桶里。
“淡定,淡定?!?p> 歐陽嘯歌則是從容不迫地挑完了最后一點紅辣椒碎,然后接著嗦粉,儼然是見怪不怪的云淡風(fēng)輕。
不過相比這一人一統(tǒng),在事發(fā)現(xiàn)場的某人才是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突如其來的驚嚇”。
“小小梔,我是赤珀啊,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赤珀一把抓住了筱白梔那雙不安分的爪子,憂心忡忡地問道。
“小小梔是哪個?”筱白梔愣了一下,隨后便竭力掙扎,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搞得骨頭都疼了,卻依舊紋絲不動,只得無奈放棄。
想了想,她決定跟這人好好講道理,便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本人叫筱白梔,不叫小小梔,麻煩不要亂認(rèn)人好不好?再不放開的話,我可要就喊人捉流氓了!”
一聽這話,赤珀的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松,反而加重了一些,隨即將她的手往外一拉,露出她透著明顯青筋的手腕,緊張兮兮地道:“師父!您快幫徒兒看看小小梔這是怎么了!”
“無礙,”清蓮只瞥了一眼,并未為她重新診脈,“其實為師給她的丹藥有名字,叫‘忘情丹’,她不記得你也正常?!?p> “忘情……”赤珀神色瞬變,難以置信,“怎么會?我只是把小小梔當(dāng)做妹妹而已,她怎么會對我有那種心思呢?”
“漂亮的小姐姐,我的手好疼??!可以叫他放開我嗎?”
筱白梔一聽到“師父”兩個字,立馬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并開啟“賣萌模式”,嘟起嘴,淚眼汪汪地瞅向清蓮。
“當(dāng)然可以啦!”清蓮微微一笑,趁機(jī)掐了一把她肉嘟嘟的小臉蛋,才吩咐道:“徒弟,該送她離開了?!?p> “遵命,師父?!?p> 言畢,赤珀索性將筱白梔打橫抱起,給她加上防御結(jié)界之后,再直接瞬移到她之前所說的時空飛梭那里。
“這是什么?”筱白梔看著眼前的“銀白色UFO”,不免有些好奇。
“小小梔,你怎么連自己的東西都給忘了呢?”赤珀故作揶揄,將眼底漫上的淚水壓了回去,“它叫時空飛梭,不還是你告訴我的嗎?”
“嗯?”筱白梔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腦袋。
“你跟我說過只要能進(jìn)入時空飛梭,就能離開這……”赤珀正在解釋,突然“咔”的一聲,時空飛梭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哇哦!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筱白梔不禁嘖嘖稱贊,整個一副沒見識的模樣。
“既然門已經(jīng)開了,就趕緊進(jìn)去吧,免得等會它又關(guān)上了?!背噻炅⒓磸?qiáng)顏歡笑著催促道,生怕她錯過回家的機(jī)會。
“嗯嗯。”筱白梔點點頭,便興沖沖地往放下來的自動伸縮梯上跑。
才跑了幾步,就注意到身后跟著腳步聲,不知不覺又停了下來,旋即回眸一笑道:“謝謝!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我的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是好人,還有一個聲音教我怎樣使用這個時空飛梭,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再見啦,赤珀!”
我不是浮萍
注:唇語,是靠看別人的說話時嘴唇的動作來解讀別人說的話,是種很難的技巧,需要大量的練習(xí),有一些聽力障礙者會使用這種技巧來與他人交流。 我實在是不行了,因為室友有點問題(是在線聊,情感問題,唉……),結(jié)果三個小時才寫了1000字,還很倉促,但沒辦法,暫時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