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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第十六章 偷香竊玉

凰美人 盛月公子 2228 2018-07-06 09:47:51

  慕容曜知道?

  一時間好奇大作,我湊了上去。

  “霍子陵來北燕究竟圖什么?”

  可慕容曜不徐不疾地放下帕子,正了正坐姿,目光打量我間瀲滟不驚,修指赫然在自個左臉頰邊點了點。

  倏地,我跟遭針扎般,踉蹌地退后兩三小步。

  怔了半響,我故作不懂,有些惱氣地問到:“皇上這是何意?”

  “討價還價唄。天下間,哪有白來的好事?!?p>  手撐在我的涼榻上,雙腳龍靴一蹬,慕容曜頎長的身子擺出了慵懶,再配上副甜死人不償命的蜜笑,這吊兒郎當(dāng)?shù)馁F公子派頭演繹地相當(dāng)傳神。

  瞧著他得意盡風(fēng)流的樣子,我恨得牙癢癢,早知道就甭告訴他這事!

  我亦賭氣:“愛說不說!反正著急的人又不是我?!?p>  轉(zhuǎn)身正欲走人,不想他反應(yīng)甚快地拽住我的手腕,大力一拉,我們倆跟滾冬瓜似的倒在涼榻上。

  似乎挺通曉我接下來的反抗路數(shù),慕容曜長而有力的腿架在我身上,順勢向下一翻,便把我壓住。

  “慕容曜!”

  雙手跟貓爪似的在他胸口刨啊捶啊,他大手一逮一個準(zhǔn),夾在自己咯吱窩下,把我鉗制得更死。

  “放開我,我真生氣了!”

  掙了掙,紋絲不動,我惱羞成怒。

  “羞什么,夫妻間有些親密舉動,再正常不過的事情?!?p>  對著我壞壞一笑,他的頭便朝我頸子窩埋去。

  他的呼吸一觸到我脖子上的敏感,跟下了火似的撩人,我腦子里一根弦驟然緊繃,趁事情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前,立馬向他潑上冷水。

  “你怕找錯人了,慕容曜!你明媒正娶的妻此刻在鳳儀殿,不是我??!”

  驀地,我感覺到對人周身一陣顫,親昵的舉動也隨之打止住。

  自救奏效。

  他抿嘴無奈自解嘲:“你還真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p>  有力雙臂抱著我一翻,我和慕容曜位置對調(diào),他臣服在下,我居高在上。

  可姿勢間,依舊尷尬。

  他道:“我素以為后宮女人的擅妒心,在你身上不起作用,今日才知你這般看中妻妾間的差別?!?p>  “哼,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換做女子,沒人想做人小的?!?p>  我一手撩開耳后垂下的鬢絲,口氣不甘示弱。

  “你想做皇后?”

  我冷笑懸于唇:“后宮女子誰人不想?慕容曜,別把我想得太清高,我可不是什么喝露水吃花瓣的仙女?!?p>  不咸不淡地僵持片刻,他清俊地臉上,揚(yáng)起讓人瞧不透的悅色。

  他調(diào)侃上我:“那你喜歡吃什么?”

  “我吃人!”

  一時間鬧氣,這話沒過大腦就脫口而出,驟時引得慕容曜開懷大笑。

  我氣難消:“笑什么笑,莫名其妙!”

  比當(dāng)眾給我兩耳光還難堪,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想掙脫慕容曜的束縛,不想他反手一拉,將我抱入懷里。

  “松開,慕容曜,不然我咬人了!”

  他挺執(zhí)拗的:“別亂動!不然我保不準(zhǔn)會做出什么無禮事來?!?p>  我沒下得了口,他倒好,抵來朝我耳廓吹了口熱氣,我頓時僵在他懷里。

  他沉聲低語:“身為妻子,盡責(zé)討得夫君的心是本分;儼然這一點上,你遠(yuǎn)遠(yuǎn)做得不夠好?!?p>  慕容曜放松了些力氣,修指順勢挑著我的下顎將頭揚(yáng)起,凝看了許久,在我鼻尖上輕輕點了下。

  “萬事講究循循漸進(jìn),你先想辦法拽住我的心,那你想要的名分,也會有的?!?p>  這話,意味就深了。

  我本是意氣人,受不了慕容曜這拐外抹角的激將法,順著他還未落下的手,在他手背上狠咬一口。

  可他只是面色微微有吃痛,卻不見撤手,生生忍下我這一口狠咬。

  完事,我立上威:“好啊,既然皇上把自個都賞給我了,我豈有推脫之理?今兒就給你做個記號,好讓你知道自己是誰的人?!?p>  兩排血浸浸的牙印,慕容曜放在眼前細(xì)瞧了半響,滿意富足,笑意更勝先前。

  “天下間,也只有你一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不過你這牙印,是我這輩子收到過最好的禮物?!?p>  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何況面對這帶著癡傻勁兒的北燕天子,我此刻嚴(yán)重懷疑他有受虐傾向。

  我惱道:“慕容曜,有時我真覺得你是個瘋子!”

  “你狠得下心,我瘋得起勁,咱們正好湊一對?!?p>  眼含春帶俏地朝我一眨,跟我鬧起了皮。

  我心塞的緊。

  “皇上鬧夠沒?鬧夠了,我想去梳洗下,折騰的熱!”

  “準(zhǔn)了?!?p>  頓時,我背間束縛一松,得了自由。

  跟貓兒般敏捷,我翻下涼榻,頭也不回地沖出金縷閣。

  什么叫棋高一著,等我泡在花瓣浴中放松郁結(jié)心情時,驀地而至的慕容曜,讓我瞬時明白當(dāng)時他那句“準(zhǔn)了”背后的含義。

  少了個字,慕容曜“看”準(zhǔn)了偷香竊玉的機(jī)會!

  我一邊遮羞,一邊佯裝鎮(zhèn)定:“皇上是不是太急性了?請出去?!?p>  慕容曜半蹲在浴桶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時不時地?fù)芘婊ò?,含笑不露地說到:“我倒不急,就怕你無聊,所以過來陪陪你?!?p>  “不需要。”

  畢竟他占上風(fēng),我處下風(fēng),我得拿出耐心應(yīng)付他,免得引火燒身。

  他眉眼彎彎,笑似皓月:“你不是想知道霍子陵來我北燕的目的嗎?正好,我們聊聊這個?!?p>  慕容曜,你太會挑時候了吧!

  雖心中警惕不下,可我心中的確有好奇,進(jìn)而暗暗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他悠悠自道:“霍子陵之所以來我北燕,或許是與去年大歷那場瘟疫有關(guān)?!?p>  瘟疫?

  我頓時皺起了眉心。

  我手下,也有不少人在大歷中走動,但從未聽說鬧過什么瘟疫。而瘟疫這事,可謂是老天降禍,動則牽扯成百上千條人命,怎么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無?

  可看慕容曜的反應(yīng),卻不像在說謊。

  我于是更納悶了:“恕淳元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大歷境內(nèi)有鬧瘟。”

  “是馬瘟。”

  從容一答,慕容曜支起身,在桶邊繞走了一圈后回過頭,臉上有了正經(jīng)之色。

  他道:“去年年關(guān),大歷境內(nèi)一場馬瘟席卷,致大批馬匹無端死亡,連霍子陵麾下的騎軍營戰(zhàn)馬也無一幸免,損失極慘重。淳元,以你的聰慧,不會不明白這場馬瘟對大歷意味著什么?!?p>  倏地,我花容遍布驚色。

  我當(dāng)然清楚!

  大歷這些年,之所以能屢屢遏制南夷的進(jìn)犯之心,是因為有霍子陵坐鎮(zhèn)南境;而霍子陵最擅馬戰(zhàn),其訓(xùn)練出啟元軍更是驍勇善戰(zhàn),令南蠻聞風(fēng)喪膽。

  但如今戰(zhàn)馬沒了,這情況就等同上戰(zhàn)場上丟了劍,亂箭叢中丟了盾牌,活生生把把自己的短板暴露在敵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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