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博也被這水瓶“砰”的一聲的爆碎給震驚了,看到被自己撞倒在地的女生那疼痛的表情,瞬間蹲下來試著要扶起江月半,并焦急的問:“有沒有什么事,有沒有被燙到?!?p> 腳上的疼痛使江月半無法站立起來,坐在濕漉漉的地上,忍著疼痛解開自己左腳的上鞋帶脫下運動板鞋,一旁的徐亞博有點手足無措,看著江月半脫下鞋子的腳,白皙的腳背紅腫了一大塊,中間脫了一層皮的地方冒出比滴下的水珠要大得多的水泡。徐亞博見狀抱起江月半說:“這得馬上去校醫(yī)室去處理,不然燙傷的地方淋多了雨會發(fā)炎的?!?p> 江月半被徐亞博這一抱有點失了神,從來沒有長得有點像童話故事里面王子一樣的男生這樣公主抱過她,抬頭從下巴往上看,徐亞博俊朗中帶著焦急的臉,和被淅淅瀝瀝的雨水打趴下的頭發(fā),真的很像落難的王子帶著腳受傷的公主逃離巫后的追殺,剛陷入沉迷,眼睛里面意想的畫面就被徐亞博頭發(fā)上滴下的夾雜著汗的雨水,一秒打回現(xiàn)實,被腳上傳來的疼痛又使的腦子清成一片空白。
徐亞博本來還饑腸轆轆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勁,抱著體重過百的江月半,小跑著去校園室,剩下身后銀白色的水瓶內(nèi)膽的碎片,在雨水下折射出一閃一閃的光,蔓延的開水的熱氣在還向天上冒,像是和落下的雨作最后的斗爭。
校醫(yī)室是靠近學(xué)校操場的方位,快到校醫(yī)室的門口的時候,徐亞博就大聲的喊:“醫(yī)生醫(yī)生,有人被開水瓶給燙傷了?!?p> 午飯后校醫(yī)室還是比較清閑的,值班的中年女醫(yī)生在面診桌上著打盹,被徐亞博的大嗓門給驚醒了,就看著一個滿臉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的大高個男生抱著一個女生直奔進來,徐亞博把江月半放在椅子上,用手擦著滿頭的汗。
醫(yī)生俯身看了一下江月半的腳說:“這是剛打的開水燙的吧,有點嚴重,不過好在燙傷的面積不大”,說拿來一大瓶礦泉水,慢慢的冷卻沖洗腳背洗燙傷的那一塊,被涼涼的礦泉水沖洗了五分鐘后,江月半腳上的疼痛感緩解很多,隨后醫(yī)生又上了一層燙傷膏。
徐亞博的的眼神就跟著醫(yī)生沖洗上藥的動作移動,一句話都沒敢吭,生怕自己一說話江月半腳上那亮晶晶的水泡就會破了,聽到醫(yī)生說好了,然后拿一瓶燙傷膏囑咐每天要涂個幾次,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緩解了很多,連忙問:“現(xiàn)在沒事的吧?”
“好在穿的皮質(zhì)的板鞋,就系鞋帶處進了開水比較嚴重,可能會留下個錢幣大小的小傷疤,”醫(yī)生說。
“啊,還會留下個疤呀,那要什么時候才能好???”江月半被醫(yī)生話給嚇了一跳,本來忍回去的眼淚又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轉(zhuǎn),女生都是愛美的,一點點的創(chuàng)傷帶來的瑕疵都是天大的打擊。
徐亞博被江月半的反應(yīng)也給嚇了一跳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有什么后果我都來承擔(dān)?!?p> “一個星期差不多就會好的,小的燙傷疤一般都不明顯的,還在腳背上,不影響美觀的,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醫(yī)生拍拍江月半的肩膀安慰到。
“醫(yī)生醫(yī)藥費多少錢,我給你”徐亞博拿出口袋里面的校園卡。
“五十七塊錢,藥膏和棉棒都放在一個袋子里面,記得上藥就可以了”醫(yī)生把藥遞給了徐亞博。
江月半聽醫(yī)生說可以回去了,想打電話讓心雅和金熙來接自己,才想起來出去的時候吧手機房自己桌子上了,看了看徐亞博說“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讓我室友來接我,我手機放寢室了。”
“不用你室友來接的,我送你回去”徐亞博想要將功補過連忙說到。
江月半白了一眼說:“你確定宿管阿姨能讓進女生宿舍樓?!?p> 女生在宿舍經(jīng)常大白天的拉著窗簾穿這個睡衣就在宿舍里晃悠,女生宿舍樓區(qū)的門衛(wèi)大叔和每個宿舍樓的宿管阿姨就像兩座門神,不放過一個男性進來,嚴謹度不亞于軍區(qū)大院的門禁。
徐亞博尷尬的撓了撓頭拿出手機,用紙巾擦擦一下屏幕上水跡遞給江月半,江月半撥了王心雅的電話,正在宿舍啃著吐司的王心雅,看著一個陌生號碼,自言自語說:“我的號碼是不是被盜了,這些天竟是陌生的推銷電話”,邊說邊把電話給掛斷了,江月半看王心雅把自己的號碼給掛斷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還剛掛我電話,還好剛來大學(xué)是一起在校園里面辦的手機卡,除了后一位,前面十位號碼都是一樣的,不然都記不住她們的號碼,江月半又播了金熙的號碼,打通電話的江月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帶著點哭音:“熙熙,我一只腳被開水給燙了,現(xiàn)在在校醫(yī)室,我一個人回不去你們來接我下?!?p> “我的天,怎么被開水燙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去大醫(yī)院”聽到江月半委屈的聲音,金熙露出慈母般的擔(dān)心。
“誰被開水燙了”王心雅聽到金熙的電話有點不詳?shù)念A(yù)感。
“月半”金熙的話讓王心雅扔掉手中的吐司跑到金熙旁邊聽江月半的電話。
“現(xiàn)在沒事了,校醫(yī)看了上了藥了,說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江月半說。
熙剛要說話,旁邊側(cè)耳的王心雅就急忙說“月半兒,別急哈,我們馬上來啊”,金熙掛了電話和王心雅帶著手機就往校醫(yī)室地方趕,下樓梯時對在樓梯旁邊公用衛(wèi)洗手間的洗床單的孟雨嘉說“雨嘉,宿舍門沒關(guān),我們要去接下月半”,孟雨嘉剛要應(yīng)聲問怎么了,就聽兩個人下樓聲漸遠了。
江月半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徐亞博,接過手機的徐亞博肚子咕嚕嚕襲來的饑餓想起來外賣還沒拿,拿起電話打給吳暮晨:“喂,暮晨幫我去取一下外賣回來,我現(xiàn)在在校醫(yī)室有點事?!?p> “我說怎么取個外賣可是就站學(xué)校西門口吃了,到現(xiàn)在不回來,在校醫(yī)室?沒事吧”吳暮晨問。
“今天真是撞見鬼了,一直不順,說來話長,你把我外賣取回來放我桌子上就可以了”徐亞博唉聲嘆氣的說。
江月半聽著徐亞博的話有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反應(yīng)過來瞪著那張像是王子變惡魔的臉說:“今天撞見鬼了?誰是鬼呀,是我今天撞見鬼了好吧?!?p> 徐亞博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姑奶奶,真不是說你是鬼,是今天遇到都是些霉人。”
“你才是霉神好吧,碰到你才倒霉運的”江月半氣呼呼的說。
徐亞博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不起,對不起,慌亂的了話都不會說了,我是鬼,我是霉神好吧?!?p> 江月半被徐亞博的舉動給逗笑了,彎彎的眼睛里面還有點淚花的笑,看的徐亞博在一瞬間整個人都凝住了。
金熙和王心雅在宿舍樓的拐彎區(qū)看見江月半的一只鞋襪,還有傘柄朝天的藍色小熊雨傘,金熙收了雨傘,王心雅順著鞋帶拎起還有點滴水的鞋子,又小跑著趕去校醫(yī)室,手里面的鞋子還一晃一晃的,天空的雨像是被江月半的打熱水的水蒸氣給戰(zhàn)勝了一樣,水蒸氣不冒了,雨也停了。
到了校醫(yī)室的王心雅看見江月半翹著的一只腳,亮晶晶的水泡上還沾著藥膏,放下鞋子心疼的說“月半疼不疼啊,都是我不好要喝什么破咖啡啊,害你把腳燙成這樣?!?p> “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把我鞋子給撿回來,破碎的水瓶有沒有人給收拾了,要是水瓶碎片劃到別人就不好了”江月半看了看王心雅和金熙說。
“現(xiàn)在不下雨了,一會應(yīng)該就會有保潔阿姨來清理的,沒事的,你這是自己走路摔倒?fàn)C的嗎”金熙總是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成熟,摸了摸江月半的頭發(fā)關(guān)切的問。
“是我不下心撞倒”一旁的徐亞博說,金熙和王心雅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月半身上要是不說話都沒注意到這個人。
“難怪這學(xué)校的路上一顆大石頭都沒有,我還納悶怎么就自己摔倒了,這大白天的,你眼睛長到頭頂上去啦,看別人拎著水瓶還給撞倒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萬一給熱水燙毀容了,你讓我們這還沒嫁人的黃花打閨女怎么辦“王心雅打量了一下徐亞博,一口氣說了一通。
“毀容了,我娶可以了吧”徐亞博接著話茬說。
“就你,誰稀罕吧”王心雅懟著徐亞博說。
一旁的校醫(yī)聽著都給笑出了聲:“燙的沒多大點事,別吵了啊,你們這些孩子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打鬧起來了?!?p> 江月半拉了一下王心雅的說:“現(xiàn)在也沒事了,我們回去吧,這位同學(xué)你也回去吧,我室友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就不是故意,明明就是有意的”王心雅看著徐亞博說。
“你這個人長得人畜無害的,怎么就把人想的這么歹毒了,辛虧撞的不是你,要不然豈不是賴上我了”徐亞博看著沒什么好感的王心雅說。
“你”王心雅還想說就被金熙給打斷了:“既然月半都說沒事了,就都別說了啊,我們扶月半回去休息吧?!?p> “都是開水房惹的禍,要是我們每個人宿舍都有個可以燒水的,就不至于這么麻煩每天還要來打水,不打水我腳也不會受傷,算了,我們回去吧”江月半一只沒受傷的腳受力站了起來,另一只受傷的腳抬著,在金熙和王心雅的攙扶下一蹦一跳的像宿舍方向走去。
徐亞博向著反方向回去,時不時的回頭看江月半像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身影,即心生歉意又蕩起了一絲莫名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