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天奔波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吳銘毅的名下的公司的股權,財產(chǎn)和幾處房產(chǎn)等都還沒轉(zhuǎn)移出去,陸美珍一直提著的心也舒坦了很多。
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陸雄杰的電話。
“雄杰,這幾天暗查吳銘毅的個人財產(chǎn)和公司,都還在沒動,接下來怎么辦。”
“這個老不死的,我猜他沒死之前不敢妄動,對了,吳銘毅的那個律師有沒有查個底細。”
這些的陸雄杰手頭上資金不夠,緊急的賣掉之前陸家老爺子的留下老房子,買通了在社會上一些混的黑道小人物,隨時準備下手。
“那個高律師是吳銘毅的私人律師,各方聯(lián)系都近不了身,根本了解不了情況?!?p> “吳銘毅給他多少錢,我們給他十倍,老子就不信在金錢的誘惑下他還不像狗一樣圍著我們轉(zhuǎn)?!痹陉懶劢艿难劾铮绣X不要說能使鬼推磨,就是磨推鬼都可以,從小到大不務正業(yè),陸雄杰身邊認識的都是唯利是圖的人,在他潛意識里面就形成這世人都是一樣的德行。
“能用錢解決的事,我就不至于急的的暈頭轉(zhuǎn)向,這個人油鹽不進,托人錢都送到家里了都拒收。”陸美珍一時分心,沒注意到紅綠燈,差點撞到前面的車,‘啊’的一聲,急踩剎車身體猛地的前傾,耳麥倒掉。
聽到車子剎車聲陸美珍叫聲,再也沒了回聲,陸雄杰反應不是擔心這個親姐姐的安全,而是擔心萬一出什么事如意算盤沒了,下半生沒錢的日子比死還恐怖,竭力喊道:“姐,姐你沒事吧,你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啊。”
接通著的電話只有耳麥在地上的碰撞聲,遲遲沒有陸美珍的回應,感覺就像身處恐怖電影里面一樣,陸雄杰內(nèi)心一股邪惡的陰氣向他襲來,讓他不寒而栗。
受到驚嚇的陸美珍,開過了紅燈,找了就近的停車場,撫平剛剛受驚心,坐在車里重新給李雄杰打了過去。
聽到電話里突然又傳來陸美珍‘喂喂’的聲音,陸雄杰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到了地上,感覺內(nèi)心瓦碎世界又一下子愈合起來。
“姐怎么突然就沒聲音了,嚇死我了?!?p> “急剎車,手機和耳麥都滑落了,現(xiàn)在停了車?!?p> 陸雄杰滿腦子又充斥著自己的陰謀詭計:“沒事就行,那個律師資料發(fā)我一份,他不好下手就從他的家人下手,你去醫(yī)院看看吳銘毅還能活多久?!?p> “這里離醫(yī)院近,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那個高律師資料回去發(fā)你?!?p> 陸美珍相比陸雄杰還是不夠狠,大事上也沒什么主見,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吳銘毅轉(zhuǎn)讓自己出財產(chǎn)給吳暮晨的時候,更是六神無主完全聽任于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
驅(qū)車來到醫(yī)院的陸美珍在之前的重癥監(jiān)護室沒見到吳銘毅,就攔住一個端著藥瓶的護士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p> “請問你是?”護士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不像來看望病人該有的儀態(tài),帶著點警惕的問。
“我是這個病房病人的家人。”
“家人?家人怎么不知道病人轉(zhuǎn)那去了”
“我,我在外面出差剛回來。”
“不好意思,醫(yī)院規(guī)定,不能隨便透露病人的信息,要查去服務臺帶身份證去登記查詢,或者直接聯(lián)系病人直系家屬?!弊o士用電子語音般的語調(diào),不帶任何的表情說著。
陸美珍氣的白了一眼前的護士:“還第一次聽醫(yī)院看望病人還要身份證登記的,我就是病人的直系家屬,小心我投訴你?!?p> “這是對醫(yī)院里面出現(xiàn)的可疑人員加設的規(guī)定,投訴請便”護士說完端著藥水都沒看陸美珍一眼就走了。
陸美珍手指著護士的背影,氣鼓的嘴唇抿了抿,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不要和爛人糾纏,不要和爛人糾纏……’。
沒去服務臺,打電話給了司機張師傅問清楚后,在康復科找到了吳銘毅病房號,病房門沒關,看到吳銘毅的氣色變好,已經(jīng)能在秘書的送來的筆記本上處理著公司事物的時候,陸美珍不聲不響的咬著牙走出醫(yī)院。
與此同時,帶著自己煲的湯和張順一起來醫(yī)院的吳暮晨,在進醫(yī)院的入口處,看到匆匆出來的陸美珍,張順順著吳暮晨的眼光也看到陸美珍。
“這女人,人前一套背后兩套,來陸家這么久,每次吳伯伯在家對我和顏悅色,吳伯伯不在家,見我就沒給過我好臉色,對我和我媽呼來喝去的?!睆堩樖至嘀@邊走邊說。
“自我離開家后,就沒回來的過,也不了解我爸他們過得怎么樣”吳暮晨頓了一會說。
“表面風平浪靜,背地里暗度陳倉,之前實習就在吳伯伯公司實習的,見識過這個陸美珍和和她那敗家的弟弟陸雄杰,以后看見這個姓陸的女人和她弟弟都要防著點,壞點子太多?!?p> 吳暮晨微點了一下頭。
來到的病房里,吳銘毅還在處理公司的文件,張順踏進門就情切的叫一聲:“吳伯伯,順子來看你來了?!?p> 見吳暮晨和張順一起進來,吳銘毅喜出望外:“你倆小子怎么一道過來了。”
“我回家才知道吳伯伯在醫(yī)院,就和晨哥一起過來了?!睆堩樥驹趨倾懸愕呐赃呎f。
吳暮晨將保溫桶里面的湯倒進碗里面,放在吳銘毅面前的小桌子上。
“爸,休息一會喝點湯吧?!?p> 吳銘毅微笑著接過吳暮晨手中的勺子喝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口,帶笑的眼睛有點濕潤,又舀了一口久久才咽下去。
“這湯的味道不像是邱阿姨做的”吳銘毅看著這湯說。
張順點頭道:“吳伯伯真是厲害,明明就是和我媽平時用的一樣的食材做的,都能嘗出不一樣,這是晨哥做的,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
吳銘毅用旁邊的紙巾擦了一下眼角,因為這湯是多年前留在心間的味道,是付倩蕓最拿手的菜,吳銘毅之前是百吃不厭,而吳暮晨之所以能煮出這個問道的湯,戊戌質(zhì)疑都是吳暮晨的外婆,付倩蕓的媽媽教的手藝。
吳暮晨看到父親表情有些憂傷以為那有什么不舒服連忙問道:“爸你怎么了,湯是不是涼了,喝不舒服嗎?”
吳銘毅拜拜手,微微抬頭睜睜眼,緩解了一下情緒,這和年輕時候的吳銘毅一點都不一樣,年輕的時候做什么事都能不動聲色,現(xiàn)在年齡大了反而一點點感情就能觸動自己。
“湯很好喝,眼睛可能睡太久了有點不舒服,緩緩就好了。”吳銘毅語調(diào)中加強了很好喝的‘很’字。
“現(xiàn)在形容一道菜好吃,就說這個菜好吃到哭,晨哥你這湯是已經(jīng)好喝到哭的程度了”張順打趣的說,要是邱阿姨也在,肯定會敲一下張順的頭,罵一句‘沒大沒小’。
三個人都圍著這一碗湯笑了,讓這最缺少歡笑的病房,如沐春風。
“爸,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陸姨了,她來看你吧”吳暮晨總是覺得父親和陸美珍之間一定有什么事,打探著問。
“陸美珍”吳銘毅默念,醫(yī)院這些天一直沒見她,不調(diào)查都知道她在什么,吳銘毅幾十年的摸爬滾打能有今天的一切,什么沒有見識過,他是不怕陸美珍聯(lián)合他那個廢物弟弟有什么小動作,倒是有點擔心還沒有社會經(jīng)驗的吳暮晨的安危,同對吳佳馨一樣,不想家族恩怨再給孩子帶來生心上的傷害。
“嗯,她這些天幫著照看著公司暮晨,你回來也半個月了,我現(xiàn)在也沒事了,還有這么多人照看著,你趕緊回學校,學業(yè)為重”吳銘毅想?yún)悄撼磕茉琰c離開這是非之地。
“現(xiàn)在學校臨近畢業(yè)了,沒什課程?!眳悄撼空f。
“你爸我也是從大學過來的人畢業(yè)前夕要做還是很多的,抓緊回去?!?p> “晨哥你回學校沒事,我學校離的近,做個地鐵就回來了,我會經(jīng)常來照看吳伯伯,你放一百個心”張順幫著吳銘毅勸說著。
吳暮晨沉默了一會點頭說:“嗯,我有時間就回來看看?!?p> “明天讓張師傅送你去機場”想到明天吳暮晨就要去學校時,吳銘毅的眼里還是閃露著絲絲不舍……
人與人之間,除了與人為善,也要懂得人心險惡。保留一份最初的純真也要警惕社會中的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