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的母親端木寶熙皇貴妃還沒到三十歲,容貌自然是傾國傾城。她把太子攬在腰邊,向子明和吳燕桂點頭微笑。白貂皮毛領(lǐng)把她的臉色襯托得更加白皙嫵媚。
十年以后,這兩位就是她母子最大的依仗。
在后宮,她上面還有皇后對她的嫉恨。大皇子就是皇后所出。如果不是司徒德對她特別的保護,恐怕她躲不過那些明槍暗箭。
皇上囑托吳燕桂過完年就到東宮上任,然后領(lǐng)著司徒靜母子回宮去了。
藍九留了下來,皇上放他一晚的假了。
三人終于可以坐在一起說話,都感慨這兩三年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三年前,三人還在鱷魚山上畫畫,三年后的今天,三人都在京城狀元府里相聚。
命運似乎特別垂青這三個來自山門鎮(zhèn)上的天才。
這三個人,也將改變雷陽國的命運。
山門鎮(zhèn)自從十月份子明和吳燕桂考取狀元榜眼后,一直都是喜氣洋洋,好事連連。
子明考取頭名秀才后,全鎮(zhèn)免賦稅三年?,F(xiàn)在鎮(zhèn)上出了兩個三甲進士,那就免賦稅十年。
同時朝廷撥款下來,在鎮(zhèn)上建兩座高大豪華的牌坊,一座上面寫著“人杰地靈”,一座上面寫著“騰蛟舞鳳”。
這些字都是司徒德親筆手書,名匠雕刻出來的。
本來要在鎮(zhèn)上給子明建一座文武狀元府。子明不想太過興師動眾,勞民傷財。于是就在藍宅后屋兩層樓上加建了一層楠木高樓,雕梁畫棟,上面有“文武狀元樓”五個金字,也是司徒德的手筆。站在黃泥橋上看去,聳立在邊街碼頭旁的這座狀元樓好似鶴立雞群,特別顯眼。
吳燕桂的棲鳳閣就建在鱷魚山山下臨河處。作為五百年一出的女榜眼,作為鎮(zhèn)上有史以來最大的官員,吳燕桂同樣被津津樂道。
這一樓一閣隔河相望,雖然還沒有完全建好,但已經(jīng)有了雛形,初顯氣派了。
蘇烈蘇鎮(zhèn)長一直在操辦這些工程。他看著棲鳳閣漸漸成形,心中不是滋味。想到當(dāng)初還想把吳燕桂收作自己的兒媳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鎮(zhèn)長因為鎮(zhèn)上出了兩個國家棟梁,有培養(yǎng)人才之功勞,上面自然對他又是嘉獎,又是升官的。
蘇烈死活不肯去縣里當(dāng)縣丞。他表示繼續(xù)在鎮(zhèn)上做皇上的老黃牛,繼續(xù)為朝廷培養(yǎng)人才。
他是舍不得自己在鎮(zhèn)上幾十年的經(jīng)營。在縣里做個副縣長,蘇烈沒有興趣。哪怕給他做個知府,如果不能提升家族為修真家族,他一樣沒有興趣。
如果家族中出了一個像子明這樣的修仙子弟,他才真正心滿意足。
子明和吳燕桂回到鎮(zhèn)上,已經(jīng)是十二月初了。
鎮(zhèn)上自然又是一番慶典,一字長龍宴席把全鎮(zhèn)都繞了一圈。
忙完慶典,就要忙年貨了,很快就要過年了。
這次過年,子明父母都回家來了。翟顯龍,藍水兒因為培養(yǎng)文武狀元有功勞,官升一級,武師五品也變成了六品。現(xiàn)在已經(jīng)省駐軍副指揮使,四品武官了。
藍天成,邱菊整天樂得合不攏嘴。家中子孫個個成才,夫復(fù)何求?
熱熱鬧鬧過完年,再熱熱鬧鬧過完元宵。鎮(zhèn)上就迎來了轟轟烈烈的五絕派募才大會的來臨了。
募才大會三月初一舉行,二月初就有打扮奇特的各地英杰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山門鎮(zhèn)街上。
這次五絕派招收弟子放開了條件,破天荒招收男弟子。天下修士,或者家中有靈根的子弟,都從四面八方趕往雪峰山。就是德印國,出倫國離雷陽國近的修士,也不遠萬里,慕名而來。
雖然五絕派招收男弟子的要求是十歲以下,還有不少超過十歲的男子弟來碰運氣。萬一自己天資卓絕,被破格錄取也不一定??!
更多的修士或者武修,是想一窺五絕派神秘的面目。這個全是女修的大宗派,有著太多的傳奇?zhèn)髡f。如果能天降奇緣,抱個五絕派的女修回家,呵呵,那該多好!
到了二月中旬,鎮(zhèn)上的人就多了起來。每天都有一波一波的人潮涌入。
鎮(zhèn)上的客棧旅館爆滿,房價一漲再漲,還是供不應(yīng)求。街上的居民私宅,也被租滿。
鎮(zhèn)上的人開心?。〈筚嵰还P不說,還能看到天下各地不同的人。
鎮(zhèn)上的人每天的樂趣就是看新鮮。
“快看快看!那個人怎么那么黑呀?全身上下只見眼睛嘴巴!”
“這些是哪里來的女人?。柯陡觳?,露肚皮的,不冷嗎?”
“那個小姑娘多漂亮啊!對,就是那個穿黃衣的女孩,做我家媳婦就好了?!?p> ……
更多機靈點的,就在路邊擺攤。把家里旮沓角落里不知放了多久,積滿灰塵的零零碎碎,洗洗擦擦就當(dāng)成古董特產(chǎn)賣,想不到居然生意不錯!
這些外地來者也自發(fā)的舉辦交易坊市,互通有無。同時也賺點開銷,不然這小地方的房價物價一天一個價,讓人吃不消?。?p> 吳燕桂過完年,就回京城上任去了。
子明這幾天背著白露劍,在五絕派山下的迎賓館幫忙。
現(xiàn)在子明的身子比五歲時要高大不少。白露劍已經(jīng)可以背在肩后了。
迎賓館建在通往雪峰山的山腳上。布有禁制,普通人也發(fā)覺不了。
能夠被五絕派迎賓館接待的,都是收到五絕派發(fā)放的請柬的貴客。像四大修真家族,散修知名尊者。也有高品級武修,朝廷大官收到禮節(jié)性的邀請,來不來就自便了。
子明坐在迎賓館前臺,負責(zé)登記。別看他是世俗界的文武狀元,朝廷新貴。在修真界,沒有人在乎他身上這些光環(huán),一切還得從基層做起。
這些天他接待了來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修士豪杰,算是開了眼界了。
“咦,五絕派這次募才大會還沒有開始,怎么會有男弟子坐在那里?”東域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博看到子明背劍坐在前臺,一臉詫異。
慕容博煉虛中期修為,在東域一帶修真界頗有盛名。
這次他帶著自己十歲的兒子慕容云,已及本家的慕容曉曉和幾個頗有天賦的子弟來參加大會,信心十足。
他有個女兒慕容雪五年前已經(jīng)被五絕派收為弟子,這是他信心滿滿的原因。
慕容博來到前臺,把請柬和家族腰牌以及參會人員名單放在子明面前,眼睛就一直瞪著子明沒有移開。
子明看到精鐵腰牌上有一只大鵬在海面上展翅。背面有“慕容”兩個古篆凸字。
“原來是慕容世家,歡迎光臨!”子明放下腰牌,掃了一眼請柬,就對慕容博禮貌說道。
不光是登記,還有負責(zé)查驗一下,說幾句禮貌話語。子明來了幾天,已經(jīng)很熟練了。
“你這小娃,難道已經(jīng)是五絕派的弟子了?”慕容博終于想打聽一下子明的來歷了。
子明看來者語氣不善,就靜靜微笑,并不回答。
慕容博見子明不回答,心里不快。他一個煉虛期的大修士,走到哪里都是讓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尊敬有加的,想不到在這里被“冷落”。
正要對子明問罪,他耳邊傳來一個也不太友好的聲音。
“這不是慕容家主嗎?想不到隨便出來走一圈,都能碰到‘老友`,這世界不是太小了嗎?”
慕容博回頭一看,鼻孔就冷哼一聲。
說話的是一個兩米來高的彪形大漢,四十來歲。一身衣著光鮮,嵌寶鑲玉。
此人就是南海段家家主段天罡,煉虛后期修為。
南海段家以力證道,都是力修。家里的小孩也個個身強體壯,氣勢不凡。
這次段家主帶了段龍,段虎兩兄弟,已級家族十幾個小孩,七八個美貌夫人,一大堆弟子仆從來參加大會,陣容強大??!
南海段家與慕容家為了爭奪海上資源,有過幾次大的沖突,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兩位“老友”現(xiàn)在又狹路相逢,真是世界太小了。
慕容博看到段家那龐大的陣容,暗暗心驚。嘴里卻不饒人:“瞧你這一大家子的,是出來旅游的嗎?”
段天罡看到慕容家就幾個小孩來應(yīng)試,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喔?就你家那幾個小雞仔一樣的人兒也敢來碰狗屎運嗎?是不是家里沒錢了?沒錢就跟我說一聲嘛!”
南海段家有錢,是四大家主中最有錢的家族。段天罡就喜歡動不動拿錢來壓人。
“哼!”慕容博無言以對,只能以哼聲來表示不齒段家的土豪做派。
“哼!”段天罡也冷哼一聲,得意洋洋。有錢就是任性,每次以錢壓人都無往不利。
兩家分道揚鑣,不歡而散。
“西域歐陽家!”一塊黑漆木牌“啪”的一聲拍在子明桌子上。把子明嚇了一跳,只見一個斜披橙色僧衣的高大男子抱著古銅色的粗壯雙臂,鼻孔朝天,一臉傲氣。
二月春寒正濃,這男子只是在僧衣外罩一件風(fēng)袍,也不見寒意。
這位就是西域歐陽家家主歐陽明藏,也有煉虛后期修為。
他后面跟著幾個喇嘛打扮的僧人,幾個漏胳膊肚皮的西域女子。
這些女子都蒙著面紗,也擋不住驚人的美麗。身上也披著長袍,白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她們都是歐陽明藏的夫人。這些夫人后面,十來個異域打扮的小孩睜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這“異域”中的一切。
對從小就生活在高原的他們來說,平原一帶的人和景物,就是“異域”風(fēng)光了。
歐陽家族修煉的是古藏族辛饒米沃如來佛祖?zhèn)飨碌挠褐俦静ǚ鸱ā_@佛法以顯,密,大圓滿為理論基礎(chǔ),以皈依三寶為根本的無上大乘佛法。
這辛饒米沃如來佛祖是最古老原始的真正佛祖。釋迦摩尼要一千多年以后才出世,那是后話了。
毛缺久
如果一定要紅包才能推書,毛缺久寧愿不要這推薦。 大家看書,是想看到心中那潛意識里的一種認同,一種感悟,共鳴。 毛缺久希望在《劍問天外》里,您能找到那種感覺,心靈深處所需要的那種溫暖,寧靜,還有一份熱血。 任何沒內(nèi)容文采的刷單文,都被毛缺久所唾棄。如果真有錢去刷單,有很多途徑去做。不知他們?yōu)榱耸裁?,真是有錢就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