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頭”其實不是光頭,不過他頭發(fā)不像昆侖山上別的修士那樣,長發(fā)飄飄。
本來就天生不怎么長頭發(fā),又在一個寺廟里面混過幾年小沙彌,受過五戒,頭上點過三個戒疤,更加是抑制了那幾根稀毛的茁壯成長。
唐光頭大名唐三光,人如其名,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動物,只要被他看見,格殺勿論。
然后就是吃光。
如果要評“光盤族”模范,那唐三光絕對可以評為模范里面的模范。
不但餐桌上盤子里的飯菜一粒不剩,而且盤子還被舔得油光發(fā)亮,用紙巾一擦,不需要水洗了。
而且吃魚不吐刺,吃排骨不吐骨頭。魚刺與骨頭通通被吞下肚子里,絕對不浪費(fèi)絲毫。
最后就是“靈光”了。
要論腦洞大,腦筋急轉(zhuǎn)彎快,鬼點子多,昆侖山上的修士里,沒有誰比他腦袋靈光。而且還能說會道,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偏要說是活的。
你要與他辯論,最后輸?shù)囊欢ㄊ悄?。誰能夠滔滔不絕說個三天三夜不帶睡覺喘氣的?
唯有唐三光。
也許他舌綻蓮花的功夫,是當(dāng)了三年小沙彌練出來的。
像他這樣的天賦異稟奇才,如果在寺廟里面繼續(xù)混下去,現(xiàn)在必定成為一個佛門高僧,度人無數(shù)。
無奈佛門戒律森然,他的五戒,要增加到八戒,十戒。然后修煉到比丘時,要守二百五十戒。
他濫殺好吃妄語,連基本的五戒都無法遵守,何況那恐怖的二百五十戒?
聽說昆侖山上的修士可以吃肉娶妻,也沒有什么戒律。十歲的唐三光不當(dāng)和尚還俗了。
他投奔到修真圣地昆侖道觀來,找到了組織。
唐三光的木屬性上品單靈根,讓他在十年間修煉到金丹三層。
今晚,在昆侖雪山山谷里面打坐的唐三光右眼皮直跳,感到大事不好。
果然,洞府外面火龍盤旋,熱浪滔天。
災(zāi)星駕到!
不等徐子明一腳踹開洞府石門,唐三光已經(jīng)笑呵呵的站在洞府門口了。
那個石門,在徐子明的腳板蹂躪下,已經(jīng)換了不知第幾塊了。
“地球第一霸王……”
“邦!”唐三光的馬屁話還沒有說完,光頭上已經(jīng)挨了一個巴掌。
“還霸王啦!”徐子明一邊敲唐光頭的光頭,一邊氣呼呼的說。
“不,地球最大強(qiáng)者……”唐三光平時的機(jī)靈,一遇到徐子明,就不靈光了。
“”邦邦邦!”他腦袋上鼓起三個大包,閃閃發(fā)光。
“還最大啦!”徐子明這下用上了真氣,一連三個“板栗”敲在唐三光的頭上,即使唐三光修煉過鐵頭功,也抵擋不住啊!
“好啦!地球第一強(qiáng)者!玩笑都開不起,算什么兄弟?”唐三光一吃痛,終于說對了徐子明自封的“尊號”。
“開玩笑?敢情你還特么喜歡開玩笑嗎?說!西裝怎么回事?”徐子明現(xiàn)在抓住了“犯人”,開始過堂審問。
“什么怎么回事?”唐三光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露餡”了?
“還給我裝!”徐子明又揚(yáng)起巴掌,準(zhǔn)備嚴(yán)刑逼供了。
“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說西裝到底咋啦?”唐三光連忙避開昆侖惡霸的巴掌。他好歹也是一個金丹三層修士,在徐子明的“淫威”下,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你不是說穿了你的西裝,喀秋莎就會手到擒來嗎?”徐子明強(qiáng)忍怒火問道。
“對呀!難道不管用?”唐三光一口承認(rèn)。對自己研制的“法寶”,他很有信心的。
“管你丫的屁用!老子今晚被一個外國妞打臉,就是穿了你的冒牌西裝!”徐子明咬牙切齒,仿佛受了奇恥大辱。
“西裝呢?”唐三光連忙問。
“一把火燒了!”徐子明沒好氣說。
“你用了那塊手帕沒有?就是放在西裝胸前口袋里的?”唐三光的心在滴血。我的法寶?。∧强墒抢献踊巳烊褂秩齻€小時煉制的“泡妞神器”?。?p> 這下徐子明想起來唐光頭借給他西裝時,賊兮兮的奸笑說:“到時只要你故意把湯水濺到洋妞的身上,然后掏出手帕幫她擦一下,那就……嘿嘿!”
只是當(dāng)時徐子明要表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怎么會在美貴婦打扮的喀秋莎身上撒湯水呢!
“怎么?那手帕又有什么神奇?”徐子明現(xiàn)在想起來唐光頭喜歡煉制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寶”,送給聶南南的幾件小飾品,都是出自唐光頭的手筆。
“徐大爺??!你不知道那塊手帕,是上古九天玄女用過的嗎?我又在里面加點迷魂散,只要在那洋妞身上一擦,她還不乖乖聽你的擺布呀!到時候,她還會說你的西裝是冒牌的嗎?”唐三光一臉痛心疾首說道,“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你干嘛不說是女媧娘娘用過的手帕呢!好你個唐光頭,敢來忽悠老子!”徐子明口里不饒人,卻伸手在唐三光的頭上一模,他頭上的三個腫包消失,又可以看見平整光滑的頭皮,上面的一撮稀疏短發(fā),也恢復(fù)了生機(jī),豎立起來。
見到徐子明臉色緩和下來,唐三光好了傷疤忘了痛,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對徐子明說:“那你要賠我的西裝,還有上古...手帕?!?p> 唐三光說完,不敢看“昆侖惡霸”的臉色,他神色扭捏,就像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婦。
徐子明倒也大度,一揮手說:“好,我就請你去光明宮大吃一頓?!?p> 對付唐光頭,徐子明知道,沒有什么是一頓飯不能解決的問題。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一聽到“大吃一頓”,唐三光兩眼放光。仿佛“上古法寶”,沒有一頓好吃的值錢。
“叫上蓮花色空一起去吧!”徐子明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聽到“蓮花色空”,唐三光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十八歲的年輕帥哥身影。
蓮花色空是那個白發(fā)帥哥的“道號”。當(dāng)然這道號,也是他自封的。
蓮花色空本名沙千濤,從他兒時懂事的時候,“殺千刀”就是他的外號,這個外號一直伴隨他進(jìn)了昆侖道院。
沙千濤從一出生起,就滿頭白發(fā)。少時還為自己的白發(fā)自卑過,現(xiàn)在,他白發(fā)飄飄,一張英俊瀟灑的臉盤上,帶點邪氣。
加上一身白袍,與“殺千刀”的外號,讓人一看,以為是上古邪神轉(zhuǎn)世,不敢與他直視。
不敢與他直視的原因,不光是他的邪魅外貌,還有他的一聲“道友,你知道嗎?”
只要你好奇自己要知道什么,沙千濤就開始他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長篇演講。
不把你度化,他不會罷休。
一個修士,卻常常把佛家經(jīng)典掛在嘴邊。沙千濤的心里,真的有一個“成佛”夢。
不過要把滿頭飄逸的白發(fā)剃光去修佛,他萬萬不舍。這滿頭白發(fā),不知讓多少女孩,師妹師姐知道他的風(fēng)采?
不能去修佛,自己給自己起個“蓮花色空”的道號還是可以的。
這個道號比那個“殺千刀”的外號,不是要高尚無數(shù)個檔次嗎?
十八歲,金丹二層。天賦異稟。論口綻蓮花,他與唐三光不相上下。論大吃四方,他比唐三光只差一點:吃魚時,吐出來一顆魚膽。
要論“色”膽,他與唐三光還有徐子明還真是棋逢對手。
三個人志趣相投,被聶南南稱為“狼狽為奸”。他們?nèi)颂柗Q是昆侖山上的“三劍客”。
然而在昆侖山上的修士,私下里,都叫他們?nèi)藶椤叭v客”。
“三賤客來啦!”昆侖道院的大食堂旁邊的伙房院,響起了警報聲。
一時間敲盆打鍋的聲音四起,還有人壓低聲音喊:“快吧東XZ好!”
但見雞飛狗跳,伙房的伙夫弟子亂竄。仿佛遇到“敵襲”。
空中,徐子明背著雙手,哈哈大笑。
唐三光看著亂飛的老母雞,口水直流。
沙千濤白發(fā)飄飄,手持打開的折扇,一派仙風(fēng)道骨。
“屈老頭,還不出來接駕!”徐子明在空中一聲輕喊,卻如雷聲滾滾。
屈老頭是伙房院的大執(zhí)事,手下有三百多名弟子,負(fù)責(zé)昆侖道院幾萬修士的吃飯大事。
屈剛,元嬰中期修為,六十來歲的樣子。他聽到徐子明的聲音,不敢躲在賬房里,滿臉堆笑走出賬房對空中三人抱拳說:“昆侖三劍客一個月不見了,老朽很是想念?。 ?p> 只是他的手背上,還有一道火燒的疤痕,沒有完全好。那是上次三劍客來訪時,徐子明給他留下的“念想”。
“光明宮斷糧了,這些東西,跟你借點?!毙熳用髡f完,一張紙條就像“圣旨”一樣,飄在屈剛的頭上。
屈剛接過來一看,手有點發(fā)抖。
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寫上的幾十樣蔬菜水果,普通雞羊魚肉還好辦。那鹿肉,熊掌也勉強(qiáng)可以湊上。
可是這百年海龜肉,在大西北的昆侖山上,去哪里給你弄??!
“三位大俠,這海龜,實在難辦?。 鼻鼊傄荒樋嘈?,對空中的三劍客說。
“沒有海龜,烏龜,王八,鱉魚都行!”唐三光的口水已經(jīng)要掉下來了。
好不容易把這三賤客打發(fā)走,屈剛旁邊一個小執(zhí)事說:“師父,就讓他們這樣每個月來“掃蕩”一次?這些東西,都要我們自己掏腰包來補(bǔ)虧空?。 ?p> “那又怎么辦?這事情觀主又不管,要我們自己看著辦。你打得過他們嗎?”屈剛一臉委屈的樣子。
他感到自己手背上的傷疤又在隱隱作痛。“元嬰期也打不過金丹期的修士,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屈剛想到徐子明稱自己為“屈老頭”,這一刻,感到自己真的老了。
毛缺久
你喜歡這個現(xiàn)代的徐子明嗎?毛缺久試圖把古典與現(xiàn)代結(jié)合,走出一條不一樣的修仙路。 當(dāng)然,這兩條路線最終會重合。你期待三體合一的子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