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緩的朝凰爵公府行駛。
車內(nèi),凰桀看著一身黑衣的星月,許久才開口問:“昨夜你去過客棧?”
星月輕‘嗯’一聲。
凰桀低聲問:“是陌公子?”
星月又‘嗯’了一聲,說:“什么都瞞不過阿爹?!?p> 凰桀沉聲說:“你一個人不會有這么大的本事,不過這回陌公子算是幫了凰爵公府的大忙?!?p> 星月笑著問:“那阿爹有沒有對他印象好一點(diǎn)?”
凰桀反問:“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連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的男人?”
星月語塞。
凰桀問:“陌公子是不是毀過容?”
星月立即搖頭,“當(dāng)然沒有?!?p> 凰桀說:“沒有毀容為何以面具遮面?這里面必有問題。等什么時候他揭開面具,什么時候在來和我談你們的事情!”
揭掉面具……
星月突然靈光一閃,這個主意好??!
回府后,星月沒有回逆月軒,而是直接去了鳳流墨的臥房,把在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當(dāng)說到汪閑被太醫(yī)診治出‘縱欲過度’時,星月笑的好不歡樂,“你沒看到汪閑當(dāng)時的臉色,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真是笑死人了?!?p> 鳳流墨已經(jīng)換掉了黑色連帽斗篷,不過臉上的銀色面具并未拿掉,聽著星月繪聲繪色描述當(dāng)時的場景,扯了扯唇說:“不知羞。”
星月非但沒有生氣,還往鳳流墨身上湊了湊,笑瞇瞇地說:“師傅啊,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身邊就真的沒有個暖床侍妾什么的?”
她去過水榭居很多次,每次都在鳳流墨眼皮底下活動,就連長白都很少見,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你想來?”
“我……”
“我什么?”
“我當(dāng)不了君后,也不至于給人當(dāng)暖床小妾吧?”
“難說?!?p> 鳳流墨看著近在咫尺的星月,薄唇勾起,低聲說:“你若是再勾引我,我便讓你這輩子都沒人敢娶。想試試嗎?”
星月立即說:“那我就非師傅不嫁了?!?p> 鳳流墨三分玩笑三分認(rèn)真地說:“你敢嫁,我就敢娶?!?p> 星月故作當(dāng)真地說:“那還等什么,明天你就和我阿爹提親。”
鳳流墨眼角含笑,“好啊?!?p> 好啊。
他居然說好?
望著鳳流墨銀色面具下的黑眸,星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猜不透鳳流墨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同此刻,猜不透他說的‘好啊’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他明天不會真和阿爹提親吧?
“算了算了?!?p> 星月擺擺手,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背對著說:“阿爹對你印象實在不好,你就算和阿爹提親他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讓提親的是你,不讓提親的也是你,你怎么如此善變?”
“我是為你的面子著想。你去提親阿爹不同意,你的面子往哪放?”
“你怎么知道爵爺不會同意?”
“你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整日戴著面具,身份不詳?shù)哪凶???p> “不會。”
“我阿爹也不會?!?p> 星月放下杯子,朝鳳流墨揮揮手,微微一笑說:“師傅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