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想的真多
寧之凌看著這一出好戲,嘴角帶著幾分笑意,景初遲啊,喜歡了一個小辣椒呢。
見戲已經(jīng)落幕,寧之凌便也不多待,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了。
虞卿卿最后是憤怒著被柳夫人帶著離開的,這一場鬧劇,也算到此結(jié)束了。
一行人離開了虞笙的笙歸院之后,縱然是尸體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小蘭還是一副怔神的模樣,仿佛被嚇得不輕。
也是,若是正常人碰到了這般陣仗,還真的要被嚇得厲害。
虞笙坐在小蘭的旁邊,輕聲的安慰著,給她唱著兒時記憶里面的一首歌。
而這邊,虞卿卿被柳夫人帶回房間之后,便是大發(fā)雷霆,對著下人便是又打又罵。
柳夫人去虞卿卿的房間的時候,整個房間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摔碎的東西,下人們傷的傷,跪的跪。
虞卿卿見是柳夫人來了,許是還在生氣,便將頭扭到一邊,并沒有理會柳夫人。
“還在生氣?”柳夫人慢慢走過去,坐在虞卿卿的旁邊。
說到底是自己的娘親,虞卿卿還是點了點頭。
柳夫人伸手,將虞卿卿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溫聲開口道:“為娘并非是胳膊肘朝著外面拐,知識如今你父親正護著那個虞笙,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繼續(xù)查下去,定然會查到你的頭上,并且那寧之凌也在,別看他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可是卻摸不透的很,今日很明顯他是幫著那虞笙,卿卿你但不若想一下,這件事情真的查下去,最后受益的是誰,折損的又是誰?”
柳夫人的語氣很是溫柔,一副慈母的模樣,與方才和虞笙說話時的語氣全然不一樣。
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柳夫人也是了解的,自然也是知道她委屈,可是今日這件事情,的確是她莽撞了。
“娘,卿卿做的萬無一失,怎么可能會查到卿卿的頭上,更何況這人證物證都在,定然可以挫敗那個小賤蹄子,偏偏是娘出來阻攔,還讓卿卿道歉,你看那賤蹄子將女兒打成什么模樣了?”虞卿卿說著,一臉的委屈,還將自己被虞笙扇紅的臉給柳夫人看了看。
柳夫人的眼睛一縮,閃過一抹狠辣。
剛剛虞笙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不忍住一時,難以求的長久。
“虞笙為娘早晚都不會放過,今日的事情,你以為自己做的萬無一失,可是卻早已經(jīng)被寧之凌看破,為娘與你的父親當初不讓查下去,自然是為你好的,至于你今日受的委屈,為娘早晚會為你找回場子?!绷蛉苏f話的時候,輕輕的拍著虞卿卿的手,帶著幾分安慰。
虞卿卿見柳夫人都這般說了,臉上的神色才好了一點。
“母親,若不是那個虞笙,卿卿怕是早就是這丞相府的嫡女了,將來自然也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進景王府,如今她虞笙搶了我的嫡女之位,卿卿將來若是嫁給了景世子做世子妃,因為身份這事兒而被別人看不起,屆時卿卿定然是會難受的,難道娘真的忍心看到卿卿這般嗎?”虞卿卿說的甚是委屈,仿佛自己明日就要嫁進景王府,還會被別人看不起似的。
柳夫人無奈的看著虞卿卿,輕聲道:“卿卿,這天下男子你誰都可以喜歡,可是偏偏那景初遲,為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虞卿卿聽了柳夫人的話,猛然間將眼睛瞪大,立刻便甩開了柳夫人的手,大聲道:“娘,你明明知道卿卿自從見到景世子的第一面,便已經(jīng)傾心于景世子,景世子冠絕京華,卿卿怎么就喜歡不得?”
柳夫人見虞卿卿這般沒有禮貌,心里也多了幾分不悅,自己的這個女兒,著實沖動,沒有半分深謀遠慮的心思,還一門心思的撲在一個世子身上,倒真真是一點本事都沒有。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柳夫人就是再怎么不悅,還是耐著性子說著話的,語氣里面也都是對虞卿卿的關(guān)心。
“卿卿,這景初遲是冠絕京華不錯,但是這世間女子千萬,若是將來這景初遲納了幾房妻妾,我家卿卿這般心思純良,又怎么會是那些女子的對手,且不說這個,皇帝忌憚景王府許久,除去他或者放逐他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為娘既然只是如此,又怎么會將你朝著火坑里面推?”
柳夫人說的顏真意切,倒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理解自己,可是偏生虞卿卿又是一個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性子,表面上雖然是一聲不吭,但是心里卻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嫁給景初遲的。
柳夫人見她也不說話,想讓虞卿卿自己想想,便先離開了,今日這一場鬧劇,倒算是真真正正的結(jié)束了。
桃樹花開又三日,滿目京都桃花盛開,似乎將整個京都染成了粉色,春意盎然。
這三日,虞笙都在笙歸院陪著小蘭,讓小蘭慢慢不去想小綠的死,小蘭也感激虞笙這三日的陪伴,是以對虞笙亦是更加的忠心耿耿了。
信任是相互的,便只有這樣,才最能收獲人心。
虞笙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能在笙歸院陪著小蘭三天已經(jīng)是極限,這不,今日便尋思著溜達出去了。
“到底還是當街頭小混混的日子自在……”虞笙坐在茶樓里,嗑著瓜子,喝著茶,聽著戲文,倒也算是悠然自得。
說著便又抓起一把瓜子,聽著樓下說書先生在那里講著一些有趣的戲文。
其實無非就是一些書折子里面的戲文,什么世家小姐愛上貧窮秀才,還有什么世家公子喜歡什么農(nóng)家小姑娘這般的戲文,了然無趣的很。
想著想著,虞笙便將手中的瓜子放在桌子上,從旁邊的樓梯那里一路小跑到了說戲文的先生身邊,道:“先生可否讓小女將一曾經(jīng)見過的戲文故事?”
那位先生先是一愣,不過最后還是微笑著給虞笙讓了位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虞笙笑了笑,慢悠悠的坐在了方才那位先生坐的地方,喝了一口茶,起了一個范,這才開口。
“這從前啊,有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