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偷偷的親
“你說,這些個(gè)禮物里面,都有什么?。俊庇蒹嫌侄似鹨槐?,醉醺醺的喝著。
景初遲伸手?jǐn)r住了虞笙,開口:“你醉了,別喝了……”
虞笙擺擺手,將景初遲碰過來的手推到一邊,開口道:“我才不會喝醉……”
說著,她又喝了一杯。
“好,你不會喝醉?!本俺踹t應(yīng)和著她的話。
虞笙笑了笑,伸手戳了戳景初遲的臉頰:“你長的真好看?!?p> 景初遲微愣:“你……”
他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虞笙笑了笑,眼睛里面似有醉意。
“我的生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后來大娘撿到我的那天,就成為了我的生辰?!庇蒹系捻饴湓诿媲暗木票?,有意無意的說著。
席間觥籌交錯(cuò),庭院里面的人,個(gè)個(gè)都粉飾著自己的歌舞升平,說著自己的禮物何其的珍貴……
燈火闌珊之間,他們兩個(gè)就躲在角落里,她喝著酒,看著一切的繁華,他看著她,眼睛里面只有她一人。
“不是那天?!本俺踹t的聲音不高,不知道虞笙沒有聽到。
“你說什么?”虞笙一杯酒下肚,問了一句。
景初遲看著她手中的酒杯,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下。
“我說你喝醉了?!本俺踹t說著,悄悄的將余生手中的酒杯拿下來。
這一次,虞笙沒有攔住。
“我沒有醉,只是有些羨慕她。”虞笙輕聲的開口。
她趴在石桌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外面的光景。
景初遲遞過去一杯茶:“羨慕她什么?”
“沒什么,我在犯神經(jīng)呢。”虞笙說著,便起身了。
景初遲見她走路搖搖晃晃的,伸手準(zhǔn)備扶著她,被虞笙躲過去了。
“我自己可以?!睋u搖晃晃,帶著醉意,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她一晃,他便上前扶著,她便將他推到一邊。
后來他們到了寧王府的門口,景初遲還跟著,虞笙忽然轉(zhuǎn)身,小小的手指指著景初遲的鼻梁,笑著道:“景初遲,你是不是喜歡我?”
景初遲停住,臉色染上幾分紅潤:“嗯?!?p> 低低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虞笙笑了笑,拍了拍景初遲的肩膀,似是開玩笑一般:“那我還真幸運(yùn)?!?p> 虞笙喜歡喝酒,一喝醉的時(shí)候,她就會嘀嘀咕咕的,會說很多話,前言不搭后語的,這句話,算是虞笙說的比較順溜的了。
后來啊,虞笙還在前面走著,景初遲還在后面跟著,亦步亦趨,生怕虞笙摔倒了。
長長的黑夜里面,兩個(gè)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夜晚,很安靜,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人,空曠的很。
“咿呀……咿呀咿呀咿……”虞笙輕聲的哼著小調(diào),哼的也是亂七八糟的,什么也不是。
景初遲聽著她的調(diào),月光下,他笑的正開心。
看著她晃晃悠悠,聽著她亂哼的歌謠,眼睛里面,心里面,都是她。
過了一會兒,虞笙又安靜了。
兩個(gè)人不知不覺走到了護(hù)城河邊,許是因?yàn)檫@里是虞笙經(jīng)常會來的地方,所以虞笙才會不知不覺的走到這里,景初遲便也跟到這里。
只是這里,他并不是很喜歡。
虞笙躺在河邊的草坪上,景初遲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她的旁邊。
“你有潔癖啊?!庇蒹吓吭诓萜荷希觳矒沃习肷?,雙手托著下巴,雙腳翹起,晃來晃去的,一雙眼睛落在了景初遲的眼睛里。
景初遲皺皺眉,沒有說話。
“昭昭就沒有潔癖,每次都跟著我坐在地上?!崩洳欢〉?,虞笙提了一嘴。
河邊有些涼,虞笙的酒醒了幾分。
景初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了,然后扔在了虞笙的身上。
落下的剛剛好,將虞笙蓋好,不讓她受涼。
虞笙眼睛瞇在一起,笑了笑,放下?lián)沃约旱氖直郏缓笃教稍谀抢铩?p> 良久,她道:“謝謝?!?p> 景初遲皺著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你會哼歌謠嗎?”虞笙叫他不說話,便問了一句。
景初遲還是沒有說話,虞笙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便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景初遲扯了河邊一片蘆葦,擦了擦,放在嘴邊,輕聲的吹著。
聲音不高,很緩慢,虞笙轉(zhuǎn)身,托著自己的臉,看著景初遲。
看著他用蘆葦吹著歌謠,明明她從來沒有聽過,可是又覺得聽到過很多年。
月光之下,一片河,一片星光。
星河旁邊,兩個(gè)人,一曲歌謠。
不知不覺中,虞笙便睡著了,景初遲的耳邊傳來虞笙輕輕的呼吸聲,他坐進(jìn)了一些,然后輕輕的將虞笙的頭托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低頭,唇落在她的額頭,他想停下,卻根本停不下。
中了毒一般,又落在她的臉頰,她的唇邊……
虞笙似是感覺到了,稍微動了動。
景初遲立刻便離開了,他眸光微暗,只是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景初遲啊,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怕的,就是虞笙會不喜歡他。
景初遲就這樣看著虞笙,很久很久。
夜色漸深,虞笙也睡熟了,景初遲還是那個(gè)動作,沒有動,就那樣的看著她。
一點(diǎn)也不會厭煩。
“都躲了這么久了,還不出來嗎?”見虞笙睡的熟了,景初遲輕聲開口。
暗處,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景初遲眸光染上幾分涼意,全然沒有看虞笙那般溫柔的模樣。
他伸手,撿了幾顆石子便扔了出去,暗處傳來幾聲慘叫。
虞笙的眉頭微微一皺,景初遲看到了,便又扔了一個(gè)石頭。
瞬間,便安靜了。
他啊,點(diǎn)了那些人的啞穴。
吵醒了他懷中的人,比吵醒了他還嚴(yán)重。
景初遲慢慢的將懷中的人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
然后才起身,慢慢的走向方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暗處,景初遲站在幾個(gè)黑衣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模樣,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