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丈夫,度小非君子
“走吧,去鎮(zhèn)長家吃山珍海味嘍?!痹蒲脒肿煲恍ΓD(zhuǎn)身,雙手枕在腦后,悠哉悠哉的朝領(lǐng)主府走去。
突然,前方路口的轉(zhuǎn)角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來者,是一隊身披銀白色斗篷,帶著輕質(zhì)短鎖環(huán)甲的騎士,甲胄上別著的胸徽表明了他們的從屬——領(lǐng)主府。
應(yīng)該是夜間的巡邏隊吧?云央如此想道,在領(lǐng)主府混吃混喝了半天,這點基本情報是該掌握的。
正當(dāng)他與這隊威武的騎士擦肩而過之時,云央猛地一驚,盯住為為首的一位身形欣長的騎士,大喊道。
“長官,且留步!”
一言放出那十來位騎士皆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來看向云央,起初他們面色不善,只待看見了云央身上的貴族服飾,這才稍稍放緩了面色。
“你好,公民,你需要我們提供什么幫助嗎?”
為首的那位騎士走上前來,十分官方地應(yīng)道??僧?dāng)他看清了云央的面貌,頓時瞳孔收縮,猛地一驚。
不錯,這位威風(fēng)凜凜的騎士,正是當(dāng)初率一眾黑衣人刺殺列文的,鎮(zhèn)長凱德塞斯的心腹——羅斯·艾弗里。
羅斯顯然也是認(rèn)得云央,就是這小子讓他的刺殺行動失敗,還讓他受了內(nèi)傷,使得他最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大退,現(xiàn)在甚至連平常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這位長官,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啊?”云央微微一笑。
“眼熟?那當(dāng)然。這位大人,就是盛名鼎鼎的,領(lǐng)主府的形象,提比斯的英雄人物——羅斯·艾弗里長官!”
“羅斯長官一身劍術(shù)無雙,整個提比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關(guān)于他的攝原圖,早已貼遍了整個都城!嘿,你一定是從其中的某一幅上看見的吧?!?p> 羅斯身側(cè)一位騎士聞言,還不及他的長官作答,立馬急不可耐地說道,言罷還以邀功一般的目光看向羅斯。
可惜,這一記馬屁可是實打?qū)嵉嘏脑诹笋R腿上。
“哦,原來你是領(lǐng)主府的扛靶子???”云央豁然道。
只見得羅斯面色陰沉,青筋暴露,恨不得將這貨給當(dāng)場掐死,他本來和云央只有一面之緣,后者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份,你倒好,轉(zhuǎn)眼之間就把我的底細(xì)給透了個一干二凈,如此以來其實是領(lǐng)主府指使殺手刺殺矢空執(zhí)掌人的事情不就敗露了嗎?
“不錯,是我又如何?”
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與其遮遮掩掩,混淆是非,倒不如磊落的承認(rèn)。
反正他現(xiàn)在人多勢眾,羅斯倒不信這小子還能捅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大不了現(xiàn)在殺他滅口,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秋巧,這貨是上次襲擊矢空城的那位嗎?”云央在心中詢問道。
“嗯。”秋巧姑娘顯然還在生云央的氣,只是冷冷地應(yīng)道。
聽得秋巧確認(rèn),云央就放心了。
“素聞羅斯長官威名,云某不才,可否賜教一二?”
“賜教?呵?!绷_斯面色不善的盯著面前的青年人,他又不是傻子,如今傷勢未愈,實力大損,如此狀態(tài),對上一位至少是藍(lán)袍的魔法師,無疑是飛蛾撲火,自不量力。
“不巧,我舊傷未愈,今日使不得兵器?!?p> “舊傷未愈?羅斯長官最近是被什么人給暴揍了一頓嗎?”云央咧嘴一笑。
“放肆,哪有你這么說話的,我們長官是什么人物?提筆斯第一劍啊,能與羅斯長官交手而不敗的人物還沒出生呢!”又是羅斯身旁的那位騎士,眉飛色舞地說著。
“羅長官,快收拾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啥?提比斯第一賤?好名字,好名字,的確是實至名歸,名不虛傳!”云央聽得此人言語,爆笑道。
羅斯巡邏隊的隊員們也微微抿嘴,明顯在強掩笑意。
羅斯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著,他想殺人,但他現(xiàn)在突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最恨的人不是讓他實力大損的云央,而是身旁這位同僚。
“是啊,有問題嗎?羅長官就是提比斯第一劍,想我的劍術(shù)也不錯,但比起羅長官的劍術(shù),我只能算第二劍?!蹦球T士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扯著嗓子大吼著。
“不不,我覺得你比他賤多了,怎么能屈尊于第二賤呢?”云央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翻。
“我他媽真想一劍砍死你??!”羅斯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怒氣沖天地大吼道。
“對,砍,狠狠的砍,不削削這小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竟妄想挑戰(zhàn)提比斯第一劍的權(quán)威?哼?!彬T士激動的說著,自以為這番馬屁拍的十分走心,陶醉的合上了眼眸,可當(dāng)他睜開眼眸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只飛射而來的鐵拳。
“混賬,我要砍的是你!”
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以及一聲重物墜地的響聲逐漸拉長,拉遠(yuǎn),羅斯轉(zhuǎn)過身來,右手扶住腰間的銳銀闊劍。
“來吧,拔出你的劍來,來一場堂堂正正的騎士對決!”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第一賤到底能賤到什么程度!”云央揚眉淡笑道。
見狀,羅斯的巡邏隊隊員們都紛紛往后退去,為兩人讓出了充足的空間,在這個中古時代里,騎士這個名詞被賦予了更加神圣的意義,騎士對決,講究的就是一對一,堂堂正正的公平?jīng)Q戰(zhàn)。
刀劍之間,成王敗寇。
云央和羅斯也緩緩?fù)笸巳?,大抵走了二十來英尺(六七米)后,皆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屏息緊盯著各自的對手。
“北島說得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既然會法術(shù)我又何必用劍?”云央暗想著,右手扶著腰際的帶鞘長劍,左手掌心處卻隱隱有一抹青光閃動。
云央?yún)s不知,他的對手同樣心懷鬼胎。
“真當(dāng)我是莽夫,看不出你的激將法?錯了!故作一副怒氣洶洶的樣子就是為了引你上鉤?。〔粓筮@一劍之仇,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一記反激將法,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
羅斯陰冷地盯著云央,提著闊劍,一顆藍(lán)紫色的晶石卻悄悄滑到了左手掌心。
若璃寒江
失去的東西總會回到我們身邊,雖然有時并不是以我們希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