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慌不忙,黑卡交予身旁的侍女后,摸向唐衫腰間的的口袋,寒芒一現(xiàn),是柄碧藍刻刀。
銀白色的龍紋鱗甲攀上刀身,黑色皮革包裹的刀柄處正是龍頭所在,不過這龍乃是閉口之龍。
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帶來的壓迫不可小覷,就好像面對一條龍一樣。
“滋滋嘶嘶?!?p> 凌厲的刀光劃過青石堅固的皮膚,銀白之線悄然出現(xiàn),如美妙樂章輕輕奏響,薄薄石皮無聲滑下她的軀體,露出她曼妙的身姿。
每一次走刀行云流水,好像他行的不再是刀,而是一雙靈巧的手,舞動著,輕輕褪去她的衣裳,美妙絕倫。
不出一刻鐘,她終于露出真容,是一塊核桃大小的紅色晶體,在皎潔的月光下,散著柔和的紅芒,帶來點點溫暖。
“呼——”
老人呼出一口氣,收刀,渾濁的雙眼有了一絲清明,點點頭說,“下下品靈石一枚,道友也不算虧?!?p> “哇!靈石!”眾人驚呼。
老人隨意掃過眾人,接著將紅晶斂入黑盒內(nèi)交予壯漢,神情再度變得平淡。
“切,才下下品靈石,走啦,走啦,沒意思?!?p> 大漢神情平淡接過盒子,看也沒看,扔在懷里,擺擺手便走了。
接著余下幾人為了一塊石頭爭得面紅耳赤,而一位金發(fā)女子更是財大氣粗,一口氣買了三千萬!結(jié)果只有一塊下下品靈石,覺得不對就自己開刀,結(jié)果有一塊下品被她切壞。
氣的她把三千萬的石頭全部扔到湖里。
然后就又去別的地方玩去了。
待金發(fā)女子走后,余下者在也沒有淘到過,倒是掏出幾塊帝王綠。
但那刀切再也沒有出鞘。
取而代之的一柄普通刻刀。
“學姐,要不要玩?我可是很準的呢!”
孔水鏡向沈清樂熱情地問道。
“這種東西還是自己來,更有意思?!闭f罷,沈清樂上前,纖手撥弄幾塊又掂掂幾塊,聞了聞,黛眉皺作一團又舒展,糾結(jié)許久后,才將右手的黑石遞過去。
看到黑石,孔水鏡笑了,以他的感知的確可以知道那些有靈石哪些沒有,這右手的黑石靈氣充沛,應(yīng)是靈晶。
“小姑娘,這塊可要四百萬,你可想好了。”
“嗯,四百萬就四百萬,開吧,老先生?!鄙蚯鍢愤f出與壯漢差不多的黑卡,然后站在一邊與孔水鏡聊天。
“好。既然小姑娘沒意見,老夫自然幫你開?!崩先税l(fā)出爽朗的笑聲。
這黑石是角落的一塊,當時那人把那批貨賣給他的時候其價格定在四百萬每塊,只是看不出來有什么,便將那批貨大部份靈石開出自用,今天不過是圖個樂趣。
碧藍刻刀晃出,這是第二次出刀,刀口的銘文激起微微藍芒,平添幾分銳利。
手起刀落,刀游刃有余,黑石上閃現(xiàn)幾十道銀線。
漆黑的衣裳“沙沙沙”落下,只留下薄薄裘衣。
“呼——”老人滿頭大汗如臨大敵,最后一閃,刀刃劃過錦緞,收入腰間,顫顫巍巍地端起灰白色的石頭,只剩下不到一半。
老人兩眼放光,雙手撫摸著石頭,欲言又止,最后交予沈清樂。
“恭喜學姐喜獲靈石一枚?!笨姿R將靈光未露的拳頭大小的灰白石塞入屏蔽的黑盒,交給學姐。
“老夫眼挫了,不知小姐……”
“老先生,英雄不問出路,不過是小女子手巧而已?!?p> “是么?”老人眼神暗淡一會,又恢復(fù)正常。
“老先生下會有期!告辭!”
說完孔水鏡拉著學姐跑了,任誰手上有極品靈石都會跑路的。
沒錯!就是極品靈石!
“學姐牛!這可是極品靈石耶!”
孔水鏡轉(zhuǎn)過頭,說。
“知道啊,這可是姐的秘密,要保密喲,小弟弟!”沈清樂小手扶著孔水鏡的肩頭,利用身高優(yōu)勢,腦袋靠在孔水鏡耳旁,一絲熱氣席卷而來。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縈繞,讓他心頭有些火熱,急忙大喊,:“學姐!你!”
“咯咯咯!”學姐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替姐好好保管!姐先去談事了?!?p> “不要惹麻煩!”
“也不要手下留情!”
“拜拜~”
聲音漸行漸遠,留下美麗愉快的身影。
孔水鏡面紅耳赤,嘟囔著嘴,撩完就走!有本事繼續(xù)??!
“小姑娘挺皮的??!以后有你好受的!”
“不過這塊靈石用在遺跡戰(zhàn)艦上,倒是可以支持一下基礎(chǔ)能力?!?p> 墓銘再度出現(xiàn),瞅著靈石思索。
“等會跟學姐商量一下。學姐這真是,我這還有一個人呢!”
把靈石丟入弧光鎖空間,沿著湖邊漫步。
老人摩挲著碧藍刻刀,粗糙如樹皮的手有著不曾有過的溫柔,眼神望向兩人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你果然還活著!”
侍女自覺退下,十年的跟隨還是第一次見到老人這樣。
月光灑落一地,老人的眼角流下兩行濁淚。
落寂的身影顯得孤獨無助。
孔水鏡的湖邊之行并不圓滿,太清冷了。
無趣只能走向中央,好在幽蘭早就戴上了耳罩聽不到聲音。
在南方,男子帶娃跟喝水一樣正常,所以孔水鏡背上個人并沒有引起轟動,在哪些女子眼里這才是好男人!
當然還是引起了轟動,是孔水鏡尚顯稚嫩青澀但帥氣的臉。
引來一片騷動,仿佛絲毫不介意他帶著人。
“小弟弟!姐姐帶你玩要不要?”
“來這!姐姐包你的衣服錢!”
“嘿!小弟弟!姐把別墅給你!”
“我,我!十萬一夜怎么樣!”
“姐,二十萬!”
“四十萬!”
“……”
孔水鏡滿頭黑線,這都什么人?。≌娴氖窃坪J懈邔訂??怕是哪里來的女流氓吧!
“小子,你就安心吧!要來早就來了!”
“當初我到一個女權(quán)巔峰的世界,男人你知道怎么來的嗎?”
孔水鏡說,“生出來的唄。”
“嘿嘿,天真!男人是靠搶的!”
“那個世界男人不到總?cè)藬?shù)的十分之一!”
“誰的實力強,誰就能搶到!要不就是打光棍!”
“生?呵呵,一出生就被群狼環(huán)伺!稍微長大一點就不見了!”
“那十分之一也不對!”怎么可能?十分之一?孔水鏡搖搖頭,心中自認不可能。
“天真!上一個女人達到目的后就立馬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地是沒有耕壞的,可牛會耕死的?!?p> “你說對吧?”墓銘不懷好意地笑笑。
“地?牛?有什么關(guān)系?”孔水鏡撓撓腦袋,不明所以。
“老流氓!”七姐厲聲道,隨即轉(zhuǎn)過頭,看向孔水鏡,“別理他,小孩子不需要知道?!?p> “哦?!币苫蟮姆N子埋下心頭,孔水鏡心想,我才不是小孩子,有時間一定要問問學姐!
“小弟弟,可以陪姐姐喝一杯嗎?好不好?”嗲聲嗲氣,驚的孔水鏡一身雞皮疙瘩。
孔水鏡皺眉,想尋找出處,忽然一杯色彩斑斕的錐形高腳杯杯出現(xiàn)在眼前。
“伊諾卡斯哦。”帶著酒氣和三分撫媚,在耳邊響起。
濃烈的酒氣熏的孔水鏡感到極度不適,特別是那讓人不爽的聲音,太過撫媚和嗲氣,矯揉造作!
正準備說話,場面一度混亂。
“花姐來了!”
“花姐看上這小子嘞,伊諾卡斯耶!”
“也是小弟弟長得俊俏好看。”
“欸,既然花姐看上了,咱們這些姐妹也不好爭了。”
“是啊?!?p> “希望花姐手下留情,能留點湯給咱們喝。”
“嗯嗯。”
在被稱作花姐的女子來后,喧嚷的宴會一下子變得寂靜。
“嗯啊,細皮嫩肉的,感覺好好吃。”
“小弟弟,你說我該從哪里開始吃呢?”
“是這里,還是?”
“哪里都不好!”孔水鏡一把抓住一雙襲向腰間的手,冷冷說道。
“這位姐姐,你喝醉了?!?p> 轉(zhuǎn)身,入眼是一位面容較好,媚眼如絲的女子,傲然的山峰加上充斥魅惑的語氣,和滿臉潮紅讓人不由得浮想聯(lián)翩。
醉醺醺的帶著挑逗的眼神,閃過一絲愕然。
孔水鏡輕輕推開花姐,準備走人。
不料意外發(fā)生!
場內(nèi)瞬間死寂,所有人都看向孔水鏡,有嘲諷,有憐憫,有同情,也有失望……
“這么好的男人,居然是個傻的?!?p> “可惜了?!?p> 這是在場眾人的心中所想。
“嗚哇嗚……”
“你竟然說我喝醉了!”
“嗚哇……”
花姐被一推,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小臉瞬間掛上兩串晶瑩的玉珠,抽著鼻子撅著嘴大聲喊道。
“嗚嗚……你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