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其他事情當(dāng)然也是不能落下的。這段時間里,阿瑜在自由之都各地轉(zhuǎn)悠著,美名其曰為調(diào)查研究。
“有什么可調(diào)查的,這是閑出病來了吧。”無憂碎碎念著,然而迎頭而來的又是一頓錘。
蹲在花園里的納克五人組搖頭嘆著氣,早知道大哥有這樣一面,他們還不如不跟過來,給彼此保留一點美好的幻想。
要不怎么會說,距離產(chǎn)生美呢。
“嘶——”馬刨了刨蹄子,發(fā)出叫聲。無憂抬頭恰好看到他們,“嗨,你們幾個躲這兒干嘛呢?!?p> “嘿嘿,大哥我們喂馬呢。”納克吐出含著的草葉,笑嘻嘻的說道。
無憂斜了斜眼,“你們幾個,剛才就一直在這里看我的笑話呢?唉,我的形象都不保了。”
你現(xiàn)在哪有什么形象可言,納克幾人在心中默默腹誹。
“怎么著,你們幾個有什么意見?”
納克幾人把腦袋搖得飛快,“不敢有,不敢有?!?p> “對了,無憂大哥,為什么我看小黑就沒有懟過會長?”
“呵呵,你當(dāng)他真沒懟過?那可是一場慘敗?!?p> 說起八卦,無憂就馬上來了興致,也蹲了下來,“我給你們講講他的悲慘過去。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們一群人正在游戲里沖鋒陷陣。”
“大哥,鋪墊就算了,直接說事吧。”納克有些不耐煩。
“去去去,我這正醞釀情緒呢,被你一打岔全沒了?!睙o憂被納克的話噎的不輕,只好簡單的打發(fā)過去,“總而言之,就是小黑毒舌的時候,被會長一句話堵了回去,就像你剛才做的那樣。自那以后,小黑再也不敢在會長面前放肆了?!?p> “什么話?”大家紛紛湊了過來。
“會長當(dāng)時就只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嘴巴那么毒,生活一定很苦吧。”
羅艾哭笑不得,“就這?也還好吧。”
無憂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嘿,我們公會的各位,都不太愛討論現(xiàn)實里的事情。誰知道在小黑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呢,也許他聽了這句話觸景生情想到了什么吧。”
“那個,大哥,觸景生情不是這么用的。”羅艾小聲提醒他。
無憂有些惱怒,“我說,你們這群家伙,進了公會后眼里就完全沒我了,不記得當(dāng)初我含辛茹苦把你們帶大的日子了嗎?”
“大哥,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當(dāng)初一起看月亮的時候叫我小甜甜?太老套啦,還是算了吧?!奔{克一溜煙的轉(zhuǎn)身就跑,羅艾幾人緊跟其后。
“我們剛剛想起還有吉吉貓沒有喂,大哥你自個玩吧!”
“我去,你們這群人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聽完就跑?!睙o憂傻站了半天,耳邊只傳來幾匹馬的嘶嘶聲,仿佛也在嘲笑著他。
……
“魂佐啊,交給你的記錄公會這件事做的如何?”阿瑜忽然戴上了眼鏡,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配上她那奇比族的體型,好似一個裝成大人模樣的學(xué)者。她將長發(fā)挽了起來,在頭頂用一個發(fā)夾胡亂的夾住。
魂佐輕輕頜首,把記錄本遞給了阿瑜,“已經(jīng)開始記錄了,最近將琉璃的治療計劃也寫了進去。”
阿瑜接過本來,仔細的查看了兩頁后放了下來。她揉了揉太陽穴,“看來你沒懂我的意思,也怪我沒說清楚。”
她將本遞還給了魂佐,“我的意思是,你把公會發(fā)生的大小事情記錄下來就可以了,按照歷史那種記錄一句話,比如琉璃這件事,只要在這個日期上寫下來,今天開始對琉璃進行治療即可,不用寫清用了哪些治療方法?!?p> “可是我覺得挺多事挺有意思的,比如那天你們揍了無憂一頓的事。”
阿瑜頓時無言以對,良久,她幽幽的說,“那你可以找另外的本子記錄下,以后就當(dāng)我們公會的有趣事物集吧?!?p> “但是,專門記錄公會歷史這件事還是必不可少的。魂佐,你該不會對現(xiàn)在的日常生活已經(jīng)滿意了吧?”
“嗯?什么意思?公會已經(jīng)進入了平穩(wěn)發(fā)展期,會里的人多了,資金也充足。我沒什么不滿意的啊?!被曜翥读艘幌拢行┎幻靼装㈣さ囊馑?。
阿瑜撓了撓頭,把發(fā)夾從頭上取了下來,瞬間茶色的長發(fā)墜落下來,顯得放松了很多。“也是,這一天天過的,我都舒服的不行,完全不考慮以后的事情了,感覺一輩子就在這里度過也不錯。”
“你的意思是記錄下這些事,時刻提醒我們不忘歷史?”魂佐還是不太明白。
“怎么和你解釋呢?也算是我做出的最悲觀的一點看法吧,這件事我誰都沒有說,你也不要和其他人說,讓他們輕松點度日好了?!?p>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被困在這個世界里永遠沒有回去的希望,那么這些記錄下的公會歷史,就是我們在這個世界生活過的唯一記錄,也是留給公會后來人的一份禮物?!?p> “這……”魂佐有些沉不住氣,“事情沒到這個程度吧,而且就算回不去了,目前來看我們在這里的生活也還好?!?p> “只是逃避罷了,魂佐。”阿瑜的語氣突然鄭重了起來。
“我不清楚你在現(xiàn)實里的一切,也不清楚其他人的。游戲是我們每個人的避風(fēng)港,進入游戲世界,也許是神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一時的逃避可以,但是永遠的逃避絕對不行。即使真的可以永遠不去面對現(xiàn)實里的一切,但是那種偷來的心情,也會一直壓抑在我們心底,這樣遲早會把人逼瘋的?!?p> “再說了,逃避了一陣子后,如果突然又返回了現(xiàn)實,那落差感也會讓人受不了的。記錄下我們做的所有事,無論以后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我們終歸有這么一份記錄來證明我們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p> 魂佐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響,阿瑜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別那么緊張,我也只是隨意說說罷了。有時候起手落一個閑子說不定什么時候會派上用場。沒準(zhǔn),我們還會從這份記錄里找到回家的方式。”
說著,阿瑜猛然想起了什么,拉起魂佐就沖出門去。
初曉探晴
小劇場:魂佐奮筆疾書中。無憂晃悠了進來,趴到桌前,“魂佐你干嘛呢?”“別煩我,自己看?!薄敖袢涨纾瑹o憂被小黑懟。無憂被會長指使購買推薦票,未果,回來被吉吉貓抓?!薄埃???你這寫的是我的起居錄?沒想到你居然暗戀我?!被曜艨戳搜鬯厮旱裟且豁?,“今日,晴,無憂又犯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