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暮到了廂房門外,幾不可見地往一旁的樹上看去,頓了頓才進了廂房,關(guān)了廂房門后,將房間細細檢查了一番才坐到桌邊。
“主公,外面的人要不要處理掉?”從陰暗角落傳來一道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的聲音。蘇云暮聞言搖了搖頭,低聲道:“留著罷,不過是只小蟲子罷了,動不了我?!?p> 蘇云暮說完話,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突然角落一道聲音響起:“主公,要不要我們把太子妃娘娘抬來,我們保證捂好眼睛,也不會讓別人進來的,只是我們這耳朵也關(guān)不上,你們聲音得小一點。”
角落里的暗衛(wèi)越說越來勁,忽然感覺一道勁風襲來,連忙往旁邊一閃,一臉委屈地看著蘇云暮,我這幫你出主意呢,你怎么不感謝我還打我。
“你要是再出這些餿主意,下次你絕對躲不開,滾出去,本宮要沐浴?!碧K云暮冷著聲音,邊說邊走到屏風后面。暗衛(wèi)朝著蘇云暮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之后,出去到外面的隱秘地方守著了。
另一邊的廂房,錢晴兒走進廂房轉(zhuǎn)身看了看欲離開的僧人,連忙開口:“師父留步,晴兒有事相求?!?p> 僧人聞言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錢晴兒,問道:“施主有何事需要小僧幫忙?”錢晴兒皺眉看著僧人,遲遲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該怎么讓這個僧人答應她幫她這個忙,若是她告訴了這僧人,這僧人不答應還將這事告訴太后娘娘,那她就虧大了,除非有什么辦法能讓這僧人不得不答應她,讓他沒有拒絕的余地。
錢晴兒幾步上前關(guān)上廂房門,轉(zhuǎn)身看著僧人,柔著聲音說:“我自小便是被人伺候大的,沒有人伺候我無法沐浴,這次出來我未帶侍女,路上我也跟太子妃娘娘起了矛盾,太子妃娘娘非要說我勾引太子殿下,我現(xiàn)在哪敢去跟她要侍女,太后娘娘那邊我就更不敢去了,太后娘娘終歸還是向著自己孫媳婦的,一路上對我也沒有好臉色,我只能麻煩師父了?!闭f著,錢晴兒看著僧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引得僧人心中一陣心疼,他是半路出家,若不是家中養(yǎng)不活他,他也不至于來這寺廟中。雖然對佛并無多大敬意,可還是不應該在這清靜之地行那些事情的。
“我去尋將軍,問他要兩個侍女。”僧人垂眸,面上并無波瀾,說完后欲轉(zhuǎn)身開門離開。錢晴兒一下拉住僧人,另一只手狠狠擰了自己一把。疼痛襲來,錢晴兒一下就流出眼淚,對僧人道:“師父,你就留下來吧,晴兒求你了?!?p> 僧人皺眉,眼中閃過掙扎,美人相求,不答應仿佛對她十分殘忍,可他又是個僧人,不論先前如何,他已然剃度出家,應當四大皆空的。錢晴兒見僧人久久不說話,知道他在糾結(jié),眼色一暗,傾身上前抱住僧人的手臂,說道:“若是師父愿意幫晴兒這個忙,只要師父想,要晴兒做什么都可以?!?p> 聞言,僧人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欲望和輕蔑,沒想到這大戶人家的小姐,比起他化緣時常經(jīng)過的青樓門口的女子還要浪蕩。
“好吧,我便幫你一次,我不要什么?!鄙宿D(zhuǎn)回身,輕輕推開錢晴兒,往屏風后走去。錢晴兒一笑,從袖子中拿出一包藥粉,這藥粉是她專門請藥師配制的藥,入水無色無味,食之可讓人有欲仙欲死的感覺而后深深睡去。這藥食了會上癮,不過這區(qū)區(qū)一個僧人,便是上癮了,又關(guān)她何事呢。她早在還沒來的時候就策劃好了一切,母親說過,這世上沒有不食腥的男人,只要稍加勾引,便能乖乖聽話了。她本還不信,現(xiàn)在見這僧人都沒辦法忍住誘惑,想必太子殿下定是無法逃脫她的手掌心的,況且給太子殿下準備的藥包特意請了能人在里面下了蠱,只要太子殿下服下此藥,這輩子都離不開她。
錢晴兒將藥粉一股腦倒入茶杯中,又倒了些茶水進去,拿起茶杯搖了搖便扭著腰肢走到屏風后,將茶杯遞給僧人,笑著道:“這杯茶是晴兒答謝師父的。”說完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僧人。僧人看了她一眼,接過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淡淡道:“小姐還請快些吧,還有些禮佛的事宜需要準備。”
錢晴兒點點頭,轉(zhuǎn)過身一件一件脫下身上的衣裳,她聽見身后的人呼吸聲越來越重,心中一笑。
錢晴兒跨進浴桶不久就聽見身后傳來“砰”地一聲,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僧人渾身赤裸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情欲。錢晴兒嗤笑一聲,也沒去管地上的僧人,自顧自洗著身體。
過了約莫兩刻鐘,錢晴兒從浴桶中出來,慢慢穿上衣服后,走到僧人身邊蹲下,用手用力地拍了好幾下僧人的臉。僧人感覺到臉上的疼痛,用力睜眼,這才醒來。
“師父怎的做完就睡過去了,留晴兒一人清理身子?!卞X晴兒故意露出一副媚態(tài)看著僧人。僧人冷笑一下,用手撫摸著錢晴兒的臉,湊近她輕聲道:“沒想到你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功夫倒是不錯?!卞X晴兒聞言,臉上的笑一下僵住,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故作生氣瞪了僧人一眼,轉(zhuǎn)開頭道:“郎君你怎地這樣說話,我今日順著自己愛戀你的心意,跟了你了,沒想到你還這樣說我,好像我是那青樓里的女子。”
僧人愣了愣,好似是相信了錢晴兒的話,想了想回道:“我方才只是開玩笑,你既然愿意跟我,我便還俗,去請媒人到你家中說親可好?”錢晴兒一愣,低落說:“我是錢府的小姐,家里定是不會同意的,今日我會隨著太后娘娘來這寺廟禮佛也是我父親逼我來的,他下了死命令,說我若是此次不把我的身子給了太子殿下,定是要把我和母親一道打死,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母親不能有事。本來我打算遂了他的心愿,做為一枚棋子進入太子府,可是我沒想到我遇見了郎君你,我原本不信一見鐘情,但是我方才第一眼見到郎君,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是他了,你的良人就是他了?!也艜粫r糊涂,把身子給了你。今日這一面應當是最后一面了,郎君,此次之后便忘了我吧?!?p> 僧人聽完錢晴兒的一大段話,心中漸漸冷靜下來,消了請媒人去錢家的想法,這樣的大戶,又怎么會看得上他這樣一個窮和尚。只是苦了晴兒,回去之后定是免不了一頓好打,方才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她真的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我?guī)湍惆?,我們一起去求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將你納為妾室,只要這樣,你父親定然不會動你和你的母親?!鄙税櫭?,雙手扶著錢晴兒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zhuǎn)過來。
錢晴兒苦笑一聲:“哪有那么簡單,我為了父親的愿望,在太子殿下面前,連一分臉面都不剩了,我與郎君去求他,他定然以為是我的詭計,定然不愿相信的。我身上只有父親在我臨出門時給我的合歡散,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太子殿下的守衛(wèi)那么森嚴,我又怎么可能……”
“我?guī)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