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之問他想要什么,白墨溪起初是謝絕,但在付清之的強烈要求下,他苦思片刻,亮出戴監(jiān)管環(huán)的左腕。自從寒魂案,付清之代為保管那條手帕后,就沒還給他。
付清之當然是存心的,自從他知道那東西對妖有慢性腐蝕作用,他在給他戴,豈不成了在陰他。沒想到白墨溪居然自己提出,那種弱靈的腐蝕他是真沒感覺,還是喜歡那手帕?
這個問題付清之不太好張口問,于是換了種說法:“那個被我弄丟了。你是喜歡它的款式,還是只想找個東西遮這手環(huán)?”
這回換白墨溪卡殼。付清之沒想到這問題會讓他如臨生死糾結許久。他都懷疑白墨溪是不是有選擇障礙。
實在熬不過他,付清之拍板做主:“我送你個護腕吧。比手帕帶著方便?!?p> “好?!?p> 這回白墨溪應的很痛快。
于是,付清之從妖怪用品商店買了一個隨型變的護腕。就算現原形,也不會撐破的那種。
這東西并不貴,只要白墨溪愿意,他也買得起,付清之就不明白他干嘛不自己買一個。這就跟女人不自己買衛(wèi)生巾,非得讓男友去不可。他又不是妖,哪知道這些生活用品哪個適合你,哪個不適合你——啊呸!他為何要用男女朋友打比方。幸好他只是心里想想,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他知。
收到新禮物,難免有段新鮮期。但付清之發(fā)現,白墨溪的新鮮期堪長無比。一連數日,只要沒人他都會對照左腕發(fā)呆,還經常緬懷的輕撫。
某日,付清之終于忍無可忍請求他:“你能不跟看遺物似的看照它嗎?我還沒死呢!”
之后,在付清之的視線內,沒在見過白墨溪盯著手腕發(fā)呆。
可疑!太可疑了!但很快他這點私人疑惑,被更大疑團頂沒。
白墨溪接到畫廊電話,說是他的肖像已經完成,在運輸途中,提醒他簽收前驗貨。畢竟付了保價費。
白墨溪很疑惑,他上次去畫廊,根本沒談畫像的事。畫廊經理說他也不清楚,反正老板讓寄出,他就照做了。
白墨溪只好等著。第二天上午,快遞寄到妖監(jiān)局三隊辦公室。
眾人好奇的圍觀。他們幻想過各種白墨溪的肖像,可怎么也沒想到,打開一看,對方竟畫了一副白墨溪少年時的人像畫。
冰天雪地中,坐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只通體潔白的幼狐。一人一狐,兩兩相望,眉眼間都傳達著溫馨之意。唯一的有點違和感的是,少年衣服單薄,不是雪域該有的著裝。當然,這是相對論。彥歆怕冷,看了自然覺得違和。野魚他們有妖氣護體,到不覺奇怪。
忽略掉這點,彥歆贊嘆:“哇塞,好一副兄妹情,畫的好傳神?!?p> 雨澤立刻否定:“他又不知道他們是兄妹??隙ó敵蓪櫸锴榫壆嫷?。”
“有道理——咦?”彥歆突然發(fā)現畫中人脖子上戴的項鏈,指著它問白墨溪:“這就是你丟的那條項鏈嗎?”
女人對首飾總是很敏感,她這一問,眾人都發(fā)現了,隨她話音一同看向白墨溪。這一望,眾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