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一愣,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原來一直都在旁觀,卻不來救它!
啊,可惡的小子,真不討喜!
面對昭赫的揶揄,錦鯉自然無計可施,不過,它已經(jīng)將他劃入了自己的小名單。
“主子也快回來了。”昭赫好像在和它說話,又似自言自語。
原來黎司不在王府。
怪不得這幾日都不見他人影,而且這昭赫也是,見首不見尾。
終于,在事件發(fā)生過后第三天,王府突然熱鬧起來。
先是黎司回府,前簇后擁著婢子奴才,盡是些生面孔。
而后,宮里來了一批人,王府里上上下下皆匆忙經(jīng)過前院,往大門趕去。
錦鯉只聽見一陣嘈雜,人就散去了。
黎司手握黃卷,面無表情,只是在經(jīng)過水缸之時,頓足。
這一次他看著水里佁然不動的錦鯉,深深嘆了一口氣,那眼神,更多的是……
哎?這家伙莫不是在羨慕我這一條魚?
錦鯉愕然,它發(fā)現(xiàn),這幾天未見,黎司變得削瘦了,虛弱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它沒注意到,他垂手而握的,那金黃的卷軸,和那卷軸上,醒目的兩個大字。
皇旨!
昭赫在一旁也是沉默,起風(fēng)了才扶著他離開。
龜爺爺一直沉睡,它這幾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錦鯉一直在等黎司有空能來和它搭搭話,哪怕他們根本無法正常交流。
當(dāng)天,黎司閉門不出。
第二天,閉門不出。
第三天,依舊不見人影。
第四天……
錦鯉這幾天,想和他說話的心情變得愈發(fā)的強烈,甚至成為了它唯一的目標(biāo)。
它甚至覺得,自己只要越出這水缸,就能去見黎司。
可是,魚離了水,就會沒了命……
零兒發(fā)現(xiàn),那條好看的紅鯉,最近無精打采,喂它的飯食,第二天要么浮在水面,要么透過水看見它們隱約沉在那淤泥上。
不久后,她就發(fā)現(xiàn),錦鯉消失了!
“阿婆!阿婆!錦鯉……紅鯉魚不見了……”
小丫頭緊緊捧著裝食物的碗,一雙水溜溜的眼睛,噙著淚,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和擔(dān)心。
“零兒不哭,不哭……小魚兒長大了,要游歷去啦。”陳婆婆滿臉慈愛,經(jīng)歷了歲月洗禮的大手,輕輕揉著她的頭,安撫道。
“真的嗎?”
“阿婆什么時候騙過你吶?”
“那,那零兒以后長大,是不是也得出去游歷???”
小丫頭性子單純,真的就相信了陳婆婆的話,忍著哭腔問道。
“嗯……這要看我們的零兒愿不愿意出去咯?!标惼牌拍罅四笏馊獾男∧?,滿臉寵溺。
“零兒哪也不去,零兒就陪著阿婆?!?p> “好好好。”
陳婆婆將零兒哄了去,小丫頭睡夢中都是淚眼朦朧。
那錦鯉去哪了呢?
自然不在這黎王府了,她此刻正在愁,該怎么在這異世養(yǎng)活自己。
“這倒霉催的,沒想到跳出來真就變成人了?!币患t衫女子喪氣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變成人,讓她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
身為魚的時候每天被定時投喂,也沒什么操心的,這一下,身為人的壓力瞬間向她襲來。
“啊啊啊……”越想越煩燥,錦鯉沖著天空就是一頓喊。
喊完釋放出來后,頓感心情舒暢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的吧?”
“我看是有病。”
“嗯,病的還不輕的樣子?!?p> ……
“看什么看!”面對那些光明正大,毫不掩飾戳她脊梁骨的人,錦鯉當(dāng)然狠狠地瞪回去了。
“哎呦,還挺兇?!?p> “有點意思,要不要陪哥幾個玩玩?”
本來街上就是熙熙攘攘,她又是一身惹眼的紅衫,長發(fā)也是紅色絲帶簡單束著,如脫落塵間的仙子。
加之錦鯉這家伙的相貌,確實可稱為天人之姿……
引來一群紈绔子弟,也是無可厚非的。
錦鯉滿臉黑線,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紈绔子弟的嘴臉,口腹蜜劍,實則就是以把玩為樂。
她上一世,因為她那所謂的集團老總爸,沒少碰見這種人。
“哦?小弟弟,姐姐也想啊,可是你毛長齊了嗎?”錦鯉瞬間變得痞氣十足,帶著揶揄的口吻,一副社會大姐的模樣。
還別說,別說那幾個紈绔子弟,就是一旁看熱鬧的人,也傻了眼。
“這姑娘,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八成是個煙塵女子,可惜了一副好皮囊?!?p> 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的兩個老婦人,開始連連搖頭嘆息。
我說兩位大嬸……您說話能不能背著點兒人?我這都聽到了……
陌花桑
錦鯉小劇場: 某魚:那個誰,你出來! 某桑:怎……怎么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某魚: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天人之姿你就比喻的那么困難嗎? 某桑:嗯?仔細(xì)看了你兩眼,我確實良心有點痛,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詞。 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