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二公子放心,等我收完針就結(jié)束了?!?p> 錦鯉掃了一眼屋里被沖擊的狼狽,頓時有些心虛,怕宣子林突然推門進(jìn)來,想也沒想就胡謅起來。
門外的人確實(shí)不再吭聲,卻也沒有離開。
玄衣收到錦鯉的眼神,并沒有搭理她,“你也該自己多做些事,不能總指望我不是?”
就連一旁的昭赫都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靠人不如靠己!”
錦鯉臉都黑了,這怎么突然就開啟了她的教育大會?
瞥了兩人一眼,錦鯉捏著手訣在空中畫了一下,屋內(nèi)亂七八糟的模樣頓時變得工整。
就連那盞潑了的油燈,都回到桌子上,不住地跳躍著火苗。
“剛才的東西算是根除了嗎?”錦鯉問出了自己一直在想的問題,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沒有,那只是分身,不過這個分身占了原主的不少比例,突然消失定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傷害。”
玄衣伸手覆在宣瑜蒼白的手腕上,被那魔物折磨這么多天,他的脈象已是虛弱無比。
沉思了一會,玄衣運(yùn)起冰憩珠,在宣瑜的心口處,為他溫潤強(qiáng)健脈絡(luò)。
“我記得那門童說過,宣瑜從宮里被送回來時,就已經(jīng)是昏迷不醒,這事應(yīng)該和女皇脫不了干系。”
昭赫正色道,“看來這女皇,是非見不可的了?!?p> “紫菱……”
忽然,床上的男子皺著眉頭,沙啞的嗓音不住地重復(fù)念著那個名字。
“這名字好熟悉……”錦鯉認(rèn)真回想,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是老皇帝唯一的公主,那豈不就是現(xiàn)在的女皇?”
“他的脈絡(luò)已得了滋養(yǎng),晚點(diǎn)就可以醒過來,與其瞎猜,不如到時候直接問這個當(dāng)事人?!?p> 玄衣收起冰憩珠,掌心向下,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
將現(xiàn)場都處理妥當(dāng)之后,三人才打開門,隨著門“吱呀”一聲,宣子林一瞬間迎了上來。
那迫切的模樣讓三人嚇了一跳。
“姑娘,兄長他……他如何了?”
門一開,宣子林就看見三人有些沉重的臉,心中一涼,仍然抱有一線希望地開口詢問。
錦鯉首先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藝?yán)肅的表情有些不妥,繼而笑盈盈地看著他,“已經(jīng)沒事了,晚些時候應(yīng)該會醒來?!?p> “不過我們還有問題需要請教大公子,到時候還請二公子引薦引薦?!?p> “幾位救了我兄長,自然就是整個宣世客的恩人,兄長也自當(dāng)會親自謝恩。”
宣子林一聽自家兄長沒了大礙,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再看面前的幾位,自然是客氣了許多。
錦鯉四人本就打算去逛逛軒谷區(qū),而宣子林也急著去看看宣瑜,所以幾人也就客套了幾句,就各忙各的了。
一進(jìn)屋看見安靜躺在床上的宣瑜,臉色也漸漸紅潤有氣色起來,宣子林三兩步走上前,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這幾日宣瑜的情況讓他徹夜難眠,如今總算是熬過這一關(guān),一時間他激動得無以復(fù)加。
“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的宣子林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落下,想起宣瑜的教誨,他拿起衣袖就將眼淚擦了去。
本來有些稚氣未脫的眼神,此刻也變得堅(jiān)定無比。
一時間,那眉宇間的神情,竟與宣瑜有著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