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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風(fēng)云

第十五章 再審李富云

神捕風(fēng)云 cukly 3146 2018-07-21 22:26:57

  府衙內(nèi)堂,小韓一連喝了幾口清茶才平復(fù)下心神。

  聞著小韓身上的酒氣,荊飛紅又皺了皺眉頭。

  小韓也顧不上解釋,開口道:“賀神捕,嘮叨你去一趟城東,把攬月樓的老板給請過來?!?p>  “對了,再在那條街上請幾個有身份地位的人?!?p>  賀神捕卻不理會,只是看了看諸葛相。

  諸葛相看向了小韓。

  葉策雙手抱胸,輕聲道:“有線索?”

  小韓點點頭。

  諸葛相道:“老三,去!”

  ……

  剩下的幾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留在內(nèi)堂。

  小韓以前只以為等女人很累,沒想到等男人同樣也很累。

  先回來的反而是賀龍圖,小韓則讓請回來的掌柜等人在偏廳侯著。

  又差不多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老鄧頭與李夫人的人影才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范圍里。

  “等下你們什么也別說,認(rèn)真聽就行了。”

  老鄧頭與李夫人終于先后踏進(jìn)了內(nèi)堂。

  李夫人肥頭大耳,臉上濃妝艷抹,身材臃腫得像是水桶,但看的出來,年輕時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小韓道:“李夫人,你相公李富云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李夫人肥胖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她擺擺手:“誰知道那死鬼跑哪去了?”

  小韓厲聲喝道:“就在剛才,有關(guān)外馬匪前來指證你,說你買通他們,殺死了你相公!”

  “好個惡毒的婦人,”老鄧頭雖然不知道小韓到底想干什么,但他還是唱起了白臉,“來人,給我動刑!”

  李夫人立刻嚇得失了魂,再也站不穩(wěn),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冤枉啊,官爺,我一個女人哪敢買兇殺人??!”

  “還敢狡辯?”小韓額頭青筋暴起,眼里彌漫出無邊的殺氣,“要不要把人找來對質(zhì)!”

  李夫人心里本就有鬼,這下更是哭花了臉:“官爺,我是真沒買兇殺人納!一日夫妻百日恩,李富云雖然負(fù)了我,但我也不至于買兇殺人納!”

  “只是那死鬼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離了家,也沒留下個口信,兩個月了都音訊全無?!?p>  “我娘家那邊又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托稱李富云已死,乘勢接管李家的產(chǎn)業(yè),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犯了糊涂??!”

  小韓冷哼一聲,繼續(xù)問道:“剛才你說李富云負(fù)了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之前可是聽說李富云和你是患難夫妻,伉儷情深?!?p>  “呸,”李夫人抽泣道,“李富云那死鬼和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鬼的伉儷情深。”

  “只不過是李富云那龜孫子好面子,又自詡情圣,害怕被人嚼舌根唄!”

  “嗯,”小韓點頭表示相信,“那我再問你,攬月樓可是李富云的產(chǎn)業(yè)?”

  李夫人面現(xiàn)怒容:“那是李富云鬼孫背著我買下的產(chǎn)業(yè),還不是為了他外面哪些騷狐貍!”

  “好了,你下去吧,順帶把你勾結(jié)馬匪的事給交代了,你們那可是草菅人命!”

  老鄧頭吩咐道:“周安,你去!”

  “走,提審李富云!”小韓率先走在前頭,“再抽個人,去審審賀神捕帶回來的那幾個人,一定要把六月十七那天晚上的天氣給記錄好了!”

  不多時,又來到府衙后堂。

  李富云又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小韓笑道:“李老板,還不回家嗎?剛才嫂夫人可是來報官了,她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李富云面色不改:“回去我一定教訓(xùn)她,不就是出來玩幾天嗎”

  “哪值得這么大驚小怪,這不是給衙門添亂嗎?”

  “不添亂,不添亂,”小韓帶著奇怪的笑意,“嫂夫人舉報你與人通奸,這鏟奸除惡、大快人心的好事說幫忙還來不及呢,哪能說是添亂呢?!?p>  小韓在“通奸”這兩個字上咬得很重,李富云可是聽得清楚明白,仿佛被踩住了狐貍尾巴,嘴硬道:“那老娘們肯定是見我久久不回家,胡編亂造呢!”

  “女人嘛,就是喜歡多想。”

  荊飛紅點頭道:“嗯,女人的確容易多想,特別是對心里有鬼的人?!彼谡f給李富云聽,也在說給小韓聽。

  心思敏銳的諸葛相詫異的看了荊飛紅一眼,小韓卻是沒聽出這話里的意思,繼續(xù)對李富云道:“可不是嘛,當(dāng)時我就義正言辭的反駁了嫂夫人,李老板可是重要的罪案證人,怎么可能會行通奸這等茍且之事?!?p>  “這不是侮辱李老板的清白嗎?”

  “對對對,”李富云跟著一個勁的附和,“侮辱清白,侮辱清白。”

  “對了,李老板,”小韓笑容更深,“提起罪案,有件事我還想像你確認(rèn)一下?!?p>  “你說,你說?!崩罡辉普f。

  “六月十七那天晚上,你真的在攬月樓門口看到了翻墻而出的兇手帶著一張黑色面具?”小韓收起笑容,直勾勾的盯著李富云的眼睛。

  李富云不敢直視小韓的眼睛,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對,我是在攬月樓門口看到了兇手戴著黑色面具?!?p>  他痛心疾首道:“都怪我膽子太小了,又不通武功,否則我一定上前給白老大報仇!”

  他說得聲淚俱下,若是在昨天,只怕小韓也還會相信他與白子衡真是生死兄弟。

  “沒關(guān)系,給白老板報仇有很多法子。”小韓說,“要不你再想想,畢竟都過去快兩個月了,記憶難免有些模糊?!?p>  “還別說,韓捕快你這一提醒我還真又想起點什么,”李富云驚喜的叫出聲來,“那是個很精致也很小巧的面具,額頭上面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紅色狼頭印子。”

  “嗯,那我再提醒你一下,”小韓話鋒轉(zhuǎn)冷,“你知道做假證,掩蓋事實真相是什么罪嗎?”

  荊飛紅等人俱都一震,俱都匪夷所思,搞不清這是什么名堂。

  葉策淡然道:“根據(jù)大越律法第三十七條的補充條例:做假證,故意扭曲,掩蓋,模糊事實真相者,以包庇罪論處,情節(jié)嚴(yán)重者可以以同犯論處?!?p>  老鄧頭在一旁補充:“李富云,現(xiàn)在交代還來得及?!?p>  李富云再也忍不住惶恐,撲通跪倒外地,眼淚與鼻涕一同涌出,泣聲道:“韓捕快,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交代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倒是挺想相信你的,”小韓搖頭道,“可是我聽說六月十七那天雖然月色姣好,但城東卻突然飄來一片烏云,尤其是在攬月樓附近,更是連五米外的人影都難以看得清!”

  他頓了頓,又道:“敢問李老板是怎么看清兇手戴著一張黑色面具?”

  “而且,你只是看到別人翻墻而走,為什么就能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呢?”

  荊飛紅等人這才豁然開朗,也不得不嘆服小韓的玲瓏心思,竟然能順藤摸瓜查出這么多東西。

  李富云見事跡敗露,心如死灰,頹然道:“我全都交待,但只能只能說給韓捕快一個人聽。”

  “不行,”小韓搖頭,正色道,“若只是我一人聽,那到時候我說了他們也未必相信?!?p>  李富云決絕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那我寧愿背負(fù)罪名,寧死不惜?!?p>  諸葛相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沉聲道:“這樣,不妨讓我在一旁旁聽,我以諸葛家的名義擔(dān)保,一定不泄露半句話!”

  “南疆諸葛家?”李富云問道。

  諸葛相點頭道:“諸葛相。”

  “就是那個九歲解開九連環(huán)的諸葛相?”李富云說,“也罷,那我就相信了你,到時候與案情無關(guān)的半個字也不能透露,尤其是我的個人私事?!?p>  荊飛紅等人逐漸退出門去,小韓給李富云倒好茶。

  “請吧,李老板?!?p>  李富云暗自搖搖頭,道:“那是六月十七,白老大的壽辰,我們一行人在白老大家里給他祝壽。”

  “我多留了個心思,并沒有喝醉,等宴席結(jié)束的時候就去了珠海樓?!?p>  “上次你不是說的去攬月樓嗎?”小韓問道。

  “攬月樓是我的產(chǎn)業(yè),那只是我擔(dān)心白老大疑心我總?cè)ツ且粠ФI下來的,”李富云唏噓道,“綰綰也是我的情人,那是在白老大的一次晚宴上,我與綰綰一見傾心,相逢恨晚?!?p>  “玩嫂子,這是江湖大忌,但最終欲望還是戰(zhàn)勝了道德倫理,我與綰綰還是混到了一起,越陷越深?!?p>  諸葛相忍不住皺眉道:“這些就跳過吧,說正事。”

  李富云點點頭,淚眼朦朧,:“那天我與綰綰辦完事后,正溫存間,白老大卻突然也來珠海樓了,我就只好躲在閣樓上?!?p>  “白老大進(jìn)來以后,突然對綰綰又打又罵,綰綰哭得撕心裂肺,叫人心疼,白老大卻不管不顧,一個勁的繼續(xù)打?!?p>  “我在閣樓上看得心如刀割,就這時候,屏風(fēng)后卻突然沖出一個黑色人影!他身形高大而挺拔,臉上戴著黑色面具,額頭上還有一個紅色狼印,只見他突然從腰間突然抽出一把長劍!”

  “薄如蟬翼,寒光四射!”

  “白老大算不上什么高手,卻也不是太差,可是卻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我只感覺人影一閃,黑袍人已經(jīng)連殺兩人。”

  “我還記得黑袍人在白老大臨死前問了他一句話!”

  “和氏之璧呢?”

  “這種聲音很奇怪,很不自然,應(yīng)該是裝出來的?!?p>  “而白老大則是回答說:不知道?!?p>  講完這些,李富云如釋重負(fù),淚流滿面,也不知是在悔恨沒救出情人,還是在慶幸自己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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