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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風(fēng)云

第十八章節(jié) 細(xì)節(jié)之處見真章

神捕風(fēng)云 cukly 3019 2018-07-24 23:24:04

  面對葉策的請求,謝天嘯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第一是他不敢,第二是他愿意。

  趁著葉策與謝天嘯談話的空檔,小韓帶著荊飛紅偷偷溜出了謝家莊。

  北城區(qū)雖然破舊,但卻干凈而整潔。

  夕陽尚未斂去最后一道余暉,淡淡的陽光勾勒出荊飛紅曼妙無雙的背影,婀娜動人,美艷不可方物。

  小韓問道:“小胡桃那邊有什么消息傳過來嗎?”

  “有,是說給你聽的,”荊飛紅點頭道,“她讓你時常去看看她?!?p>  講到最后,連她自己也繃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她是說,那種死去的話應(yīng)該是山茶花?!?p>  小韓了然道:“早該想到的,既然毒蝎子是樓蘭公主,山茶又是樓蘭國花,這本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荊飛紅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小韓,幽幽道:“小韓,認(rèn)真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p>  “不是以捕頭的名義,”荊飛紅眼波流轉(zhuǎn),俏面緋紅,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以朋友的名義?!?p>  小韓點點頭,示意她問。

  荊飛紅道:“聽水猴子說,他從哪里偷了一個盒子?”

  “對?!毙№n說。

  “盒子里面是什么?”她繼續(xù)問。

  “不知道,”小韓目光真誠而坦率,坦白道,“那個盒子我打不開,只是蛇爺說它對我很重要,我就一直帶著了?!?p>  “蛇爺對我有大恩,從我記事開始就跟著蛇爺了,我有今天全是蛇爺教導(dǎo)出來的,他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荊飛紅遲疑道:“還有一個問題。聽水猴子說,是你主動找上的他,而不是他主動找上的你,你知道作為一個捕快,這意味著什么?!?p>  “這,不能說?!毙№n搖頭。

  “為什么?憑這個,我已經(jīng)有理由緝拿你!”

  “說好的以朋友的的名義問我。”

  “我說的是第一個問題?!?p>  “有說是第一個嗎?”

  “那我也沒有說是第二個?!?p>  與女人講道理,這種念頭本身就不講道理,小韓突然笑了起來,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第二次審問李富云的時候,李富云給我們說了一件事?!?p>  小韓又將李富云聽到的那兩句對話原原本本復(fù)述了一遍。

  荊飛紅心中一震,問道:“你怎么想?”

  小韓道:“白子衡說“不知道”。可得其一:和氏之璧確實存在,而且白子可能衡不僅只見過,所以他才會說不知道?!?p>  “其一又可得其二:蛇爺此前說的話是對的,當(dāng)年的樓越一戰(zhàn),大越軍隊發(fā)現(xiàn)并洗劫了樓蘭古境,其中就應(yīng)該包括了那塊和氏之璧!”

  荊飛紅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而是別的。”

  小韓點頭道:“如果我猜的不算太錯,也許是樓蘭人前來復(fù)仇,從白子衡,龍冠云,馮易一直到謝天嘯,都與樓蘭滅國有著不大不小的關(guān)系?!?p>  荊飛紅一邊前行,一邊說道:“可毒蝎子乃是樓蘭公主,你的說法站不住腳。”

  小韓想了想,道:“荊飛紅,你是六扇門的神捕,這路人皆知,但知道你是柳承治愛徒的人又有多少?”

  “如果有人殺了你,誰能知道是針對六扇門還是針對柳承治?”

  “人都有很多身份,毒蝎子也不例外。”

  荊飛紅細(xì)細(xì)想來,也覺得小韓說得十分在理。樓蘭滅國,燕云滅門,不管是在朝還是在野,樓蘭公主都更像是一個噱頭。更何況毒蝎子前來大越已有十年之久,樓蘭滅國不也就只是數(shù)月的時間,十年想要改變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荊飛紅道:“還記得那塊玉佩嗎?”

  小韓當(dāng)然記得。但他卻不會覺得毒蝎子與馮遠(yuǎn)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男女之情。他見過馮遠(yuǎn)山數(shù)面,氣度正直而可靠,笑容坦率而真摯,為人忠實厚道,平易近人。他的夫人更是通州有名的名人,少年時就有“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fēng)來珠翠香”的美名,婚后更是知性典雅,持家有道,偌大的馮府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是只羨鴛鴦不羨仙,也說得上是羨煞旁人。

  小韓二人邊走邊說,“那天蛇爺臨死之際,告訴我說毒蝎子來通州不是奔著他來的。他絕沒有幫過毒蝎子哪怕一次,我推測他甚至都不知道樓蘭公主來到了大越?!?p>  荊飛紅抿嘴問道:“怎么這么說?”

  “赫葉·紅拂”小韓露出疑惑之色,“那時候蛇爺總告訴我,找到赫葉·紅拂之后一定要立刻通知他。”

  用蛇爺?shù)脑拋碚f是“韓生娃子啊,等哪天你找到赫葉·紅拂那小丫頭,一定要立刻告訴我?!?p>  按照這個邏輯來推測,蛇爺根本就不知道赫葉·紅拂在什么地方,更何況是樓蘭公主毒蝎子呢?

  稍微想了想,荊飛紅建議:“現(xiàn)在最大的疑點就在毒蝎子身上,好幾條線索都是在她身上斷掉,也許我們可以拜訪馮府,從哪里得到一些消息?!?p>  截止到目前為止,盡管沒有任何一種跡象能夠表明,但小韓隱隱覺得毒蝎子就是案情的中心,若是能夠?qū)⑦@層迷霧破掉,真相必將浮出水面。

  想是這樣想,但他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荊飛紅的提議,“馮遠(yuǎn)山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老將軍曾位極人臣,門生甚廣,正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馮遠(yuǎn)山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別說是我們,就算是你們六扇門總捕頭親自拜訪,只要他不愿意,沒人能逼迫得了他?!?p>  這些事,荊飛紅其實比小韓知道得更多。當(dāng)朝宰相,以及軍中幾位將軍,無不曾受過馮老將軍的恩惠,甚至是她們荊家也曾受過馮易的提點。但出于正義,她依舊不屈不撓:“話雖如此,但我們也得去試一下。老將軍含恨而死,馮遠(yuǎn)山自然也想將兇手繩之以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未嘗不會開口?!?p>  小韓嘆氣道:“白子衡,龍冠云,毒蝎子,馮易,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馮遠(yuǎn)山同樣也不是傻子,我猜他也能想到這些人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尤其是毒蝎子與其他人的聯(lián)系,只是他不愿意說,或者說不能說。”

  “不能說”這三個字猛然點醒了荊飛紅,她立刻出聲反問道:“不能說,有什么事能比得過讓兇手伏法更重要的?”

  小韓眼睛一亮,突然也想到些什么。

  荊飛紅自問自答:“名聲!這件事一定是事關(guān)老將軍的清譽,馮遠(yuǎn)山才會三緘其口。”

  “到了馮易那個位置,清譽只會比生死更重要?!毙№n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了此前的李富云,不也是為了清譽才做了假證?

  小韓卻又搖了搖頭,苦澀道:“別說這只是我們一廂情愿的猜測,即便我們鐵證如山,也照樣無法讓馮遠(yuǎn)山全盤托出。”

  小韓的垂頭喪氣,并沒有打擊到荊飛紅的積極性,她嘴角帶著笑意問道:“還記得小胡桃說過什么嗎?”她頓了頓,學(xué)著小胡桃的腔調(diào)繼續(xù)道:“我家小姐并不喜歡那塊玉佩?!?p>  “既然不喜歡,那為什么不丟掉?”

  荊飛紅眼波流轉(zhuǎn),“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么?”

  “玉佩就只是玉佩,如果是樣式不好看,大可以直接扔掉,又為何要一直留著?”

  她繼續(xù)武斷的說了一大段長長的自問自答:“除非這塊玉佩一定有什么別的含義!”

  “一種她并不是太愿意承認(rèn),卻又不得不接受的含義”

  “這種含義甚至有可能給她帶來過不好的遭遇。”

  “所以她不喜歡!”

  小韓聳聳肩,攤手問道:“這種含義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知道也不重要,這種含義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荊飛紅嘴角微微上揚,拉起一個燦爛的角度,繼續(xù)得意的發(fā)表著她的獨家見解“真正重要的是,另一半在馮遠(yuǎn)山手上?!?p>  這最后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小韓,他若有所思的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紅拂在遺書里說的,她們?yōu)槭裁匆獊泶笤健!?p>  “記得啊,”荊飛紅道,“紅拂說,她們在樓蘭被破軍氏追殺?!?p>  小韓二人相覷一顧,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疑惑,破軍氏究竟為什么要追殺樓蘭公主?

  此中究竟有何玄機(jī)?

  小韓問道:“破軍氏在樓蘭是怎么樣的一家?”

  荊飛紅道:“樓蘭共有五大部族,其中燕云氏為王族,赫葉氏統(tǒng)領(lǐng)著樓蘭軍部,公子氏門人向來都擔(dān)任著樓蘭丞相一職,姑蘇家是樓蘭宮廷首席工匠,技藝巧奪天工,沒記錯的話,破軍氏與燕云氏同氣連枝,樓蘭歷任王后都是出自破軍氏,燕云氏不少女子也有嫁入破軍家?!?p>  小韓疑惑更深:“那破軍氏更沒有刺殺毒蝎子的理由?!?p>  “有,當(dāng)然有!雖然只有一個,但已經(jīng)足夠!”話音剛落下,前方又傳出一陣怪歷的笑聲。

  突然響起的怪異人聲,直讓小韓后背發(fā)涼,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朝荊飛紅做了個口型:“四只手!”

  荊飛紅立刻領(lǐng)會過來,朝小韓做了個小心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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